监控银行动向？
曾老在电话一边，眉宇微微一皱，道：“什么意思？”
秦川就于让柯小琴担任新公司法人的事情说了说，随之说道：“他那般推崇杜董担任法人，虽然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但仔细品一品，就会品出有几分刻意的味道，法人这个身份，说的难听点，干的就是擦屁股的事..”
“从这座矿藏出发，如果这座矿藏有问题，那么后续就不可能进行合作，那么这个擦屁股的活，是要落在哪里？”
“简单想一想，就不难猜出，他有着怎么样的用意..”
“我想，他八成是要借着这次的合作，以及矿藏，在银行进行贷款，圈一笔钱。”
在银行贷款？
曾老听过之后，眉宇之间皱的深了深，道：“你怎么分析的？”
秦川说道：“既然选择当了一条狗，那就只会当的更为彻底，整体来说，这要是布下的一个局，目的是华东矿业的话，那么金石矿业必然就是要成为那个翘板，而当这个翘板，金石矿业就是要易主..”
“他要做一锤子的买卖，那么也就必然要把所有能捞到的好处全都捞到手..”
“这么大的项目，又是有金石矿业和华东矿业两者联合起来做背衬，不从银行弄一笔钱出来，岂不是可惜..”
“人都是贪婪的，他既然选择将事情做绝，那么也就不会留手..”
曾老听过之后，道：“可以项目的名义进行贷款，就是要落在公司头上，柯小琴担任新公司的法人，就是绕不开的点，就算他想套资金，也得按照程序来，如何能够做到？”
秦川轻点点头，道：“正常来说，的确是这样，可在新公司成立之前呢？”
嗯？
曾老不解道：“什么意思？”
秦川目光有些深邃起来，道：“王德发手里可是有着关于矿藏的红头文件，这东西单纯的落在矿藏上没有什么用，但落在贷款的事情上，可就是意义非凡了，等于就是官方承认，这座矿藏的真实性，不过就是等待开采的一处宝藏..”
“对于银行来说，单单这座存在的矿藏，就是有了可以批贷的意向，何况还是这般体量的矿藏，这样的批贷项目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而现在王德发手里，又是不仅仅有红头文件，还有与华东矿业达成的合约，那么就于项目的展开，矿藏的开采，都成为了一种必然，这样的批贷申请，可是没有太多理由去拒绝..”
“就于申请上，在新公司没有成立之前，这座矿藏属于金石矿业的资源，那么以金石的名义进行申请，就是行的通的，从申请到审批，这需要一个时间过程，恰逢新公司成立，法人确立，合约，项目，矿藏，正式落于新公司，那么这笔贷款，也会随着矿藏项目的落实，正式落在新公司头上..”
“按照股权占比，杜董占据百分之七十五，也都是要承担这笔贷款的等比例份额，形成这种局面后，矿藏一旦出现问题，银行追要这笔贷款，这个压力也就是分摊到了华东矿业头上，那操作性就会很多了..”
“王德发完全可以用贷款为要挟，让华东矿业让出股份，他将这笔贷款偿还，也可以利用这笔资金以流氓的方式砸进华东矿业对股份进行稀释，相信到那个时候，随着矿藏的事态爆发，华东矿业名誉大损，股市受到影响，那么就是内忧外患，想抵挡都难..”
“再不济..他就是卷了钱直接跑路，由柯小琴这个法人来背锅..”
听到这番话，杜万良和柯小琴脸都是白了。
这不掉进去了吗？！
曾老则是气怒道：“你既然分析出来了这些，还让小琴当这个法人？”
“法人这个身份，可不仅仅是用来背黑锅的..”
秦川含笑的说道：“能不能将钱贷出来是他的事，能不能让他揣进兜里，就是我们的事了..”
“现在来说，我们可还没有什么能够拿住他的点，他想贷款套钱，那我们就可以借此，给他牢牢的上一把锁..”
“我们想要拿到主动权，就是要去赌..”
“现在赌盘已开，并且已经下了注码，开弓可是没有回头箭..”
曾老眉宇之间的川字，都是能夹死一只苍蝇，道：“你这么弄，不确定的因素太多，你有没有想过..”
没等他说完..
秦川便是说道：“没想过，我只知道，在这一局，我不会输..”
“你怎么确定？”曾老问道。
秦川说道：“山..河..会！”
“几个意思？”曾老问道。
秦川轻笑了一下，道：“曾老，我什么意思，不用多说了吧，百年底蕴，若是连这么一个杂碎都是斗不过，干脆解散算了！”
“放特么什么屁呢..”曾老愠怒道。
秦川说道：“我的意思是，这世上就没有什么绝对的事情，你让我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那我肯定没有，但至少在了百分之九十以上，而我的信心，就是来源于各方面的支撑，有山河会的底蕴，有曾老你在背后运作，就拿贷款的事情来说，凭着山河会的人脉，想对贷款进行截流不是做不到吧？”
“基于这一点上，又是有什么好怕的？”
“最差的结果，不过就是钱被圈走了嘛，曾老你之前答应过兜底，那就曾老出面解决呗，能几个纸儿，再怎么贷款也不会超过一百亿吧，对于曾老您来说还能是个事了？”
曾老听到这话，一下子都气笑了，道：“感情你在这等着我呢是吧？”
“我的意思是，曾老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事情就是在可控制的范围之内，即便是最差的结果，曾老您也是手拿把掐..”秦川说道。
“你少给我带高帽..”
曾老深吸一口气，道：“行..按照你的意思去折腾，但我丑话说在前头..”
没等完全开口..
秦川便是说道：“既然想让我把事办的漂亮，就别说丑话了，您老有这功夫，不如喝喝茶，看看漫画书，您老也知道，我对于丑话，威胁，警告之类的过敏，一听耳朵就不好使，什么也都听不见..”
“银行方面，就拜托曾老了，有什么消息，及时电话联系..”
说完，也不等曾老过多回应，便是拜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的确是在冒险，但秦川有充足的信心。
知道曾老身为会长，以及所处的位置，考虑的多一些。
但这些考量，跟自己没关系，可不想去听什么说教，增加什么心理压力，有的时候做事就是要洒脱一些。
管你同不同意..
既然将事情交给了自己，那就得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放下电话..
就看到了杜万良和柯小琴两张苦瓜脸。
秦川轻笑了一下，道：“怎么..你俩都紧张了？”
“你之前说，把我卖个好价钱，指的就是这个？”柯小琴问道。
“不算吧..”秦川道。
“还不算？那你怎么不当这个法人？”柯小琴质问道。
秦川淡淡道：“不爱当..我自己的企业，我都没当法人，怎么能落在这样一种事情的公司法人上，你这不是埋汰我呢嘛..”
柯小琴：“...我感觉自己，脏了！”
秦川听闻就是一阵好笑，道：“放心，不会把你卖了的，对于你，我还要留着用呢！”
用？
这个字..想入非非啊。
秦川看了杜万良一眼，正色许多道：“我不想给你们什么压力，但这件事上，你们才是主角，顶着这么一张苦瓜脸，那么我们便已经输了半筹，毕竟要和王德发搭台子唱戏的是你们，而不是我...”
“他这个人，疑心很重，一点马脚都是能联想诸多，你们若是输了，那我，曾老，山河会，华东矿业，甚至是华夏的矿产行业，都是要陪着你们输掉..”
“若是没有什么信心，那么我就给你一个保障..”
“这件事，我来进行托底，一旦造成资金上的损失，我来承担..”
“华东矿业若是真到了危机的关头，我也不会有什么犹豫，尽我最大的能力去托住华东矿业的盘..”
对于曾老那么去说，多半就是在开玩笑，对于这件事，秦川有着充足的信心，但万事没有绝对，真的到了最坏的局面，不会袖手旁观，这件事既然接下了，那就是一管到底。
以目前来看，最差的结果无非就是外资伸手进入华东矿业，那么无外乎就是要打一场资本战。
真到那般，那就打好了。
不过只要股权转让协议不签下，就不会有这样的局面。
听到这番话，杜万良心情有些沉重的点了点头，知道秦川是在给自己增加信心，也不得不说局面早就超出了他的控制范畴，也明白秦川的意思，那就是当好一颗棋子。
身为华东矿业的董事长，什么时候给人当过棋子？
可也没什么不愿..
看不懂局盘这是事实，秦川能力在自己之上，这也是确实。
“秦副，那接下来，我需要做什么？”杜万良问道。
秦川轻摆一下手，道：“看表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