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一下？
曾老有些笑了..
最怕的就是没有主意。
小狐狸的名号可不是白起的。
不知道这小子，又是有了什么鬼主意。
“你想怎么做？”曾老问道。
秦川说道：“很简单，跟金石矿业协商更改合作条件，对于崂山这座铜矿的开发，资金全部由华东矿业来出，利润分成比例不变，新公司照样成立，只是就于股权置换上进行取消..”
没等话音落地..
杜万良就是不干了，道：“秦副..这样的条件，是我所不能接受的，这样的话，不就等于金石矿业只发现了矿藏，之后什么都不用做，白白的就是坐收利润了吗？”
“就是让金石矿业占便宜..”
秦川说道：“这样的便宜都不去占，这样的合作还去拒绝的话，那问题不就明显了嘛，很大程度上就是说明，金石矿业的这次合作，重点不在矿藏上，而是在了华东矿业的股份..”
杜万良眉宇紧皱了起来..
曾老说道：“小秦..你这样的试探，是不是过于明显了，金石矿业若真是打着股份的主意，那你这样的试探，等于就是摆在了明面上，有些过于小儿科了！”
“就是简单一些，才不会引起怀疑..”
秦川说道：“如果这一切就是一个圈套，那我想他们一定会觉得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过于复杂了反倒才会引起怀疑，就于商业而言，往往不需要太过于复杂的手段，越是直接一些，往往就越是奏效，大智若愚，大繁化简的道理，曾老可是比我要明白..”
曾老没有作声，他在想按照秦川的做法，金石方面可能出现的反应。
杜万良则是说道：“若是金石矿业同意了呢，这可就直接让金石矿业白白占了便宜，另外，达成股权置换，对于华东来说，具有不小的战略意义..”
还战略意义..
你都是在圈套里了，明不明白？
秦川自然不会明着去说，轻笑了一下道：“合约还没有签订呢吧，既然没有签订，就没有最终的定数，三十亿的资金由我们来出，这只是局限于一个想法，但最终没有调动出来这么多资金，将条件更改回来，好像也没什么差吧？”
杜万良：“...”
曾老听闻，则是笑了，道：“小狐狸..我算是明白，你为什么能成功了，这脸皮也是真够厚的了！”
秦川笑了一下，道：“脸皮值几个钱，往往很多事情，可都是败在了脸面上..”
有道理！
曾老迟疑了一下，道：“小杜..这件事不小，谨慎一些没有错，我觉得你可以按照小秦的说法试一试..”
这就是明确的表态了。
杜万良就是满心的无语。
几十亿的合作，搞的好像是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出尔反尔丢的感情不是你们的脸了。
说实话，他是真不想这么去做，可若是拒绝，直接就是驳了两个会长的脸面了。
驳了这二位的脸面，那么不用多想，就于山河会方面，日后再有什么事情，那根本连开口都是不好意思开口，就于这次的投资，也就别想从山河会这边入手，更是不会得到秦川的投资。
很大程度，这就是在得罪人了。
反过来验证一下，只是失去了一点脸面，如同秦川所言，合约没有签订，那就是可以再协商回来，毕竟眼下的合作条件就是已经商妥下来了。
虽然有点出尔反尔，但再聊回来的可能也不是没有，而这边验证之后，金石矿业的反应没有什么问题，也就是堵了秦川这位副会长的嘴，那么想必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就于资金上，你总不能闹了这么一通，再好意思不掏钱吧？
一定程度上，在这基础上，或许还能多投入一些。
快速的分析了一下..
杜万良点了点头，道：“既然曾会长以及秦副有这样的顾虑，给出了这样的建议，那我就试一试..”
说着..
将手机掏了出来。
这边秦川与曾老的视频连线也没有挂断。
不过保持了一定的静默..
杜万良将电话打了出去，并且直接点开了免提..
嘟..嘟...
也就两声之后，电话免提当中，传来了一道浑厚，又是热情的声音，道：“杜董..可是带来了好消息，要进行接下来的流程？”
杜万良含笑着说道：“进展的不错，不过就于合作方面，华东矿业倒是有了点新的构想..”
随之便是将合作条件方面的更改，对电话里的王德发说了说。
听过之后..
通过电话，都是能感受到对面的王德发怔了怔。
也确实是怔了些许，才说道：“杜董..就于矿藏的开采合作上，这样的提议对我们金石矿业可是照顾非凡了啊，真的是没有什么好拒绝的..倒是要先行说一声感谢了..”
听到这话..
杜万良抬眼看了秦川一眼。
分析了这么半天，头头是道的，是不是小人之心了？！
现在对方直接答应了下来，那么就于接下来的合作，还要将话往回圆，真是特么的没事找事，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视频里的曾老，眉宇也是浅浅的皱了起来。
不过..并非秦川所分析的一般，心里倒是一松。
只是这种做法，总归来说都是影响到了华东矿业和金石矿业之间的信任，已经开始在想说辞，准备让秦川多做一些投资，对杜万良也算是一点弥补吧。
可以说，听到王德发的言语，一时间曾老和杜万良思绪万千。
已经有些否定了秦川的分析。
毕竟不涉及华东矿业的股份，那么秦川的分析和担忧，也就是没了着力点，根本就是不成立了。
然而没等杜万良开口去说什么..
王德发便是继续说道：“杜董..倒是想问一下，华东矿业是出于什么考虑，才想改变原本我们已经商谈妥当合作条件的，毕竟在股权置换上，杜董之前是支持和赞同的，也是想要争取的嘛，这一点上，有些让我费解..”
秦川朝着电话轻微的扬了扬头..
杜万良看着秦川一脸淡然的样子，对着电话含笑的说道：“没有什么，只是经过公司内部的商议，有人提出是想让彼此之间的合作能够更简单和纯粹一些..”
若是此刻，能看到王德发的表情，会发现此刻的他，眼眸深邃，潜藏锋芒，眉宇却是紧皱起来，脸上带着一抹不悦和阴郁。
不过声音，却是笑呵呵的通过电话传了过来，道：“杜董，我们之间的合作不够纯粹吗？说实话，有些不够明白杜董的顾虑，若是觉得矿藏开采利润分成会受到股权变化的影响，那真就是大可不必了..”
“后续的相关条约，会重点落实，条款会逐一表明清楚..”
“至于股权置换，是一种加深合作的方式，对于华东矿业未来的发展，有着不小的战略意义，这点上我们之前不也是做过一番探讨的嘛，也是想基于这一点，就于之后的发展，将金石和华东紧密的结合在一起，互助互利..”
“而对于我们金石而言，达成这种置换，有着深远的影响，毕竟政策调整之后，很多方面已经表现足够明显，对于我们金石这种纯民营的矿业公司不够友好，加入矿业协会，正规化是金石矿业必须要去走的道路..”
“这次的矿藏开采合作，对于我们金石矿业而言，就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很大程度上，矿藏的利润都是次要的，而是要谋取未来的发展道路..”
“杜董突然想要改变合作条件，这就是直接影响到了我们金石矿业的未来发展和布局，也直接大大减弱了我们对于勘探到这座矿藏的期许，若是这样的话，那么就于合作上，我们金石矿业，就是要重新考虑一下了..”
听到这番话，杜万良眉宇紧皱了起来。
若是放在之前，他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听过秦川的分析之后，觉得王德发的话虽然不是漏洞百出，但也有很大的问题。
首先是金石矿业主动来找华东进行的合作，所有的资金全部由华东来出，反过头来你言语之间还如此的强势？
正常吗？
这太不正常了。
让他感受到了一股心切的味道。
再者，除了股权置换之外，也是要成立新公司，就于新公司金石矿业是要进行持股，单纯的为了金石矿业未来的发展做考虑，想要加入矿业协会，不是不可以通过这次的矿藏开采，新公司的持股，以及华东矿业的助力做到。
有必要非得进行股权置换吗？
不进行置换，就直接要取消合作？
在这逼谁呢？
王德发的表现，秦川的分析，捏合在一起...
杜万良察觉到了异样，也是嗅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秦川轻笑了笑，给了杜万良一个眼神..
杜万良当即也就是明白了..
先缓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