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总的好意我心领了。”
容也许是这段时间遇到的事太多了,容颜已经不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了。
如果台长真的因为这件事再针对她什么,大不了,日后算账的时候一起算了就是了。
送走司琮,容颜回到办公室。
谭洋刚听到风声,准备出去躲躲。
两人在门口撞了个正着。
“咳,小容啊,台长又跟你说什么了?”
谭洋装傻。
容颜笑意不达眼底:“主任确定自己不知道?”
谭洋一本正经:“我要是知道,也不会问你了不是?”
容颜懒得再陪他演戏,从他身边绕过去,进去在办公桌后坐下。
“主任,我知道你是担心我,不过感情的事,还是顺其自然比较好,你觉得呢?”
无论是上次司琮在小区楼下等着自己,还是这次,他主动上门来谈赞助。
容颜不用想,都知道是谭洋向他泄了密。
关于她跟司琮的初见,谭洋一定是知道些什么的,却不肯告诉她,反倒是一而再地暗戳戳地帮着司琮。
见她没有生气,谭洋往外走的脚步又停了下来,转身走回到容颜面前。
“司琮对你一片真心,论财力论外表,他也没有一样比不上宋廷之,你真不打算考虑考虑他?”
容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眼底带上了无奈的笑。
“本来我也不知道,司琮处处为我考虑,我为什么对他一直没感觉,你提醒我了。”
谭洋不明所以。
容颜道:“就是因为我已经在宋廷之身上栽了一次,所以,在面对跟他差不多条件的人的时候,警惕性也会更强一点吧。”
除了这个,她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对司琮不来电的理由。
谭洋怒其不争:“什么破理由,我看你就是还没从宋廷之身上走出来!”
他还不知道容颜失忆的事。
容颜笑了笑,也没有再解释。
“说实话,宋廷之已经答应要去上林星语的栏目了吧?”
谭洋一说一个准。
容颜的表情连变都没变:“他要是去,我也不能拦着。”
谭洋气得瞪了她半天,挥袖走了出去。
容颜叹了口气,整理好心情,想要工作,却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事情做了。
宋廷之要是不来,那她最后一期栏目只能开天窗。
不过,不管他来不来,自己都要做好两手准备。
抱着一点渺茫的希望,容颜准备了一整天下周的直播内容。
甚至都想好了,如果宋廷之不来,她一个人直播要说些什么。
谭洋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离开后就没有再回来。
容颜一投入工作,就忘了时间。
等她忙完,天色都已经暗下来了。
看了眼时间,已经下班半个小时了,台里的人也已经走的七七八八了。
容颜收拾好东西,从办公室出来。
“黄姐,这真的能行吗?我跟李董见过几次,他并没有……”
沈菲儿略显胆怯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走廊上传来。
话还没说完,看到容颜站在不远处,沈菲儿的声音戛然而止,表情也有些微妙。
在她身侧,黄玉英从一脸的不耐烦,化作了得意。
“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容主播,怎么,知道自己在红台待不了几天了,舍不得?”
“实在念旧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把现在的办公室给你腾出来,让你最后再坐几天,也好留个纪念。”
容颜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不用了,有这个时间,黄主播还是自己多坐几天吧,以后可能就再也坐不到了。”
黄玉英冷笑:“容颜,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嘴硬,不过这次,就算你再嘴硬,也抵不过你马上就要滚蛋的事实。”
容颜扯了下唇,没有理她,目光扫过她身边的沈菲儿。
对上她的眼神,沈菲儿有些闪躲。
容颜从她身边路过,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菲儿,有些错是可以挽回的,不要一错到底,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沈菲儿用力地捏紧了衣角,眼底有些迟疑。
黄玉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容主播现在泥菩萨过江,还有时间管别人吗?”
说完,又对沈菲儿道:“你跟了她两年,得到什么了?容颜跟在我身边两年,可是直接从小记者当上了王牌主播,你呢?”
沈菲儿眼神闪了闪,逐渐坚定下来。
容颜在她身边停了几秒,看到她的反应,明白了她的答案,到底没再说什么,提步离开。
三人就这么擦肩而过。
从电视台出来时,容颜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
门口没看到顾家的车,容颜正准备打电话问时,一辆大G在她面前停了下来。
车窗降下,露出韩修然带着金丝眼镜的矜贵侧脸。
“修然哥?你怎么来了……”
容颜说完,就意识到自己问了蠢问题。
还能是为什么?无非是看到了网上的消息,担心她。
顾家的人都认识他,想必也是看到他来了,才没有在门口等着。
容颜乖乖上了车,系好安全带。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
韩修然单手打着方向盘,眼神透过后视镜扫她一眼。
“知道别人会担心,还不在家里好好待着。”
容颜摸了摸鼻子:“我已经在家里呆了一周了,这不是坐不住了嘛,而且,我爸都已经派人来保护我了,你没看见他们吗?”
韩修然道:“看见了,那些人不够,让叔叔再派点人过来。”
容颜蹙了下眉:“警方也已经在调查了,那些人应该不敢做得太过火。”
前两天,警方已经给出了她那个男人的身份。
不是什么她的粉丝,而是星雨基金会的救助人的家属。
被救助的是一个五岁的小女孩,罹患重病,家里却掏不出那么多钱救治,走投无路之下,看到了林星语在节目上打的广告。
林星语是红台的主播,再加上又有不少粉丝,都在推崇她的基金会。
男人便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求助了基金会。
一开始,基金会确实是给了他们一定程度上的救助。
可到了后来,救助就变了味道。
他们声称自己有一种可以治疗女孩疾病的特效药,价格低廉,让男人掏钱买。
男人对他们深信不疑,却没想到,几个疗程下来,却害了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