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凭勾着下巴琢磨,凭借大佬出山,保证让人心服口服,到时候可不止赚钱,名声大噪,走向世界,指日可待。
“少奶奶,准备好了。”
旁边一道突兀的声音响起,池冉云点头接过,随后冲着电话那头说了一声。
“先不说了,有空再聊。”
听着大佬有事,沈周凭也没再多说。
池冉云挂断电话,进厨房端餐食。
“爷爷,您休息了吗?”
池冉云敲响房门,声音放低,眼底透着几分担忧。
最近夜里凉,又下了雨,爷爷昨晚的发烧依旧还是没躲过。
好在家里有医生候着,到没太熬着。
“进来吧。”
宴老爷子粗桑着嘶哑的声音回应。
池冉云听到爷爷的声音,面色一喜,推门进去,看着爷爷脸色慈白,唇上毫无血色,了无生气,几度颓然,心里非常难受,压抑。
都是她的错,没有看好爷爷的膳食,不然过敏一事,就不会发生。
池冉云的眼眸蓄着一层水雾。
宴老爷子眼尖瞧见,示意她过去。
“爷爷,你午饭吃得怎么样,尝尝鸡汤,厨房特意熬的,说是农家养殖的野生鸡,对身体恢复有好处。”
说罢,池冉云把餐食放下,顺手盛了一碗鸡汤。
还别说,浓浓的香味,瞬间铺满整个房间。
浓郁的鸡汤味,刹那间勾起宴老爷子的味蕾。
池冉云嗅着也觉得不错,伺候老爷子喝下。
宴老爷子笑笑点头。
喝完鸡汤,宴老爷子感觉刚才吃饱的肚子,瞬间添了一层饱腹感。
“冉云,有你在我身边伺候,感觉都胃口好不少,辛苦你了。”
宴老爷子是真心觉得自己身子不行了。
以前胃口好的时候,多吃几碗都不是问题,可是如今,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
池冉云摇摇头。
“不辛苦,应该的。”
在这个家里,只有爷爷站在她身边护着她,宽慰她。
如今能帮上忙,她心里不知多开心。
只是。
眼下有件事,她得跟爷爷报备一下。
“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爷爷,我工作的事情定下来了。”
爷爷一阵惊喜,“真的。”
“嗯,一周后报道,以后可能就照顾不到爷爷了。”
池冉云有些感伤,其实她工作也是想远离宴家,以后离婚了,也不必太在意,可是爷爷对她的好,让她倍感愧疚。
如果不是因为爷爷,或许这个家,也没有让她留恋的。
宴老爷子却满不在乎。
“只要你开心就好,工作的事情爷爷也帮不上忙,要是需要你找宴丛,反正都是一家人,好说得上话。”
宴老爷子心里是不想冉云出去工作。
可是这孩子有孩子的想法,作为长辈也不想干涉孩子的脚步。
毕竟他这把老骨头,是跟不上年轻人的脚步了。
这一点,池冉云倒是不担心。
“爷爷,你放心吧,不会有事。”
宴清吃完饭,本来想找池冉云麻烦,谁知道妈还真的打算给她报课。
而且还想要让池冉云跟她一起去。
想到那个讨厌池冉云,宴清心里非常郁闷。
池冉云凭什么有机会跟她一起,不过就是见钱眼开,狼子野心的贱人。
“妈,你怎么想的,非得给我找罪受。”
宴清心里可谓是相当不满,说什么也不答应。
钱翠珊瞧着这丫头心直口快,真是没一点出息,她怎么生了这么一个蠢货。
“你可真是没脑子,我说的就当真,你不能想想别的办法。”
宴清被钱翠珊戳着额头,一头雾水,不太能明白妈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是故意骗池冉云的。
“妈,你竟然不想让池冉云去,那干嘛费这个功夫,简直是浪费时间嘛。”
宴清心里老大不满池冉云了。
就算这件事是假的,也依旧不情愿让池冉云沾染半分。
开玩笑,她哄着爷爷想占有一半家产已经够贪得无厌了。
还想给出去,到时候爷爷一开心,家产全得都得给出去。
“你爷爷现在身体不舒服,心里只有池冉云,再不做个场面话,你日子就好过?”
钱翠珊被宴清气的头疼,真是没遗传到她半点脑子。
就这智商,还真怕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宴清心不甘情不愿去找池冉云,刚走到爷爷门口,就听见里面人在谈话。
好像是说要上班?
谁要上班?
宴清还没来得及听仔细,下一秒门打开,心下一慌,准备要跑,脚底打滑,嘭,一屁股摔在地上。
摔了个结结实实。
“哎呦,我的屁股。”
真是疼死她了,宴清揉着臀部一脸怒火,恨不得抓人揍扁,真是没眼力见,看不见家里有人。
拖什么地。
“有事?”
池冉云俯视着地上的人,一脸冷淡,清冷的脸庞释放着一股不耐烦,踏着脚步从她身边离开。
“池冉云,你故意的!”
宴清看清池冉云眼底的鄙夷,瞬间气的急吼吼,抓紧站起要准备逮人。
谁知还没站稳,脚底一划,又摔了一个结实。
“呜呜呜呜……”
宴清崩溃大哭,嘴里骂骂咧咧。
“池冉云,你给我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怎么了?”
“清清,你怎么坐地上。”
钱翠珊和林依依听到动静赶紧出来,刚好看见宴清坐在地上发火。
两人赶紧上前询问,一脸不解。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功夫,人坐地上了。
“妈,我屁股好痛。”
宴清指了指臀部,双眼冒着水珠,吧嗒吧落下,哭红了双眼。
钱翠珊一听,赶紧把宴清扶起来。
“真是急性子,不能等等出来。”
林依依也在一边帮忙扶着,语气温柔又恬静,听的宴清都止住了哭声。
“没事了,待会休息会就好。”
宴清慢慢平复了心情,随即咬牙切齿,“都是嫂子的错,害我摔倒。”
“又怎么了?”
宴老爷子这个时候被医生和池冉云推着出来。
看着这通指责,满是不悦。
“爷爷,您…您怎么出来了。”
宴清支支吾吾,口齿不清,说话带着一丝颤音,被逮住的一脸窘迫。
“我要是不出来,不知道你又说你嫂子什么坏话。”
宴老爷子非常不满宴清的举止。
明明都是宴家人,跟宴丛就是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
撒谎成性,不变是非,遇事总是责怪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