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公司的周转出了点问题,冉云这次你可一定得帮爸爸,不然……”
“我没钱。”
“胡说什么呢,你可是榕城宴家的少夫人,你要是没钱,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钱人了。”
池冉云听地头疼,这些年,池天华每次找她要钱都是同样的借口。
可她在宴家,除了每个月固定的1万生活费,根本没落下半分好。
但池天华不信,他总是觉得池冉云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心都向着外人。
“冉云,你就帮爸爸最后一次吧,这一次我投资的项目肯定稳赚不赔,到时候你想离婚想怎么都……”
池冉云毫不犹豫挂断电话,不想再浪费自己半点时间。
池天华根本就没有经商的头脑,可以他本人就是怎么都意识不到。
一直到晚上九点,池冉云都没有机会再见到老爷子,她只好按着管家的安排暂时留在了老宅。
“夫人,你今晚在这休息。”
管家将她带到一个房间后,转身离开。
池冉云倒是也不挑,打量了一下黑白灰为主色调的客房,对它的宽敞明亮程度十分满意。
结婚三年,因为丈夫宴丛一直不在国内,所以池冉云每次回老宅休息的都是客房。
谁知,池冉云刚进到浴室没多久后,浴室的房门却突然被打开了。
同样裸露着上半身的宴丛,赤条条地站在浴室门口。
宴丛拧眉,“谁让你进来的?”
“啊——”
池冉云呆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一把扯过浴巾挡住自己,哐的一声将浴室门锁上。
“宴丛,你有病吧,不知道进别人房间要敲门?”
池冉云红着耳朵将浴巾裹好,开门对着宴丛就是一阵输出。
门口,宴丛依旧保持一动不动地姿势看向池冉云。
池冉云被看的浑身难受,刚想开口却听到宴丛云淡风轻地说道:“或许,这是我的房间?”
你的房间?
池冉云后知后觉地抬头,这才注意到床头有水杯,衣柜里也是数不清的领带和西装。
宴丛似笑非笑地侧身让开,语气淡漠,“不过,勾引男人也得有资本才行,像你这样的,我不来电。”
“你!”
池冉云气的咬牙切齿。
话虽这么说着,可脑海里突然就想到了在酒店那个疯狂的夜晚。
灼热的体温,性感低沉的声音,还有强有力的臂弯……
池冉云抬眸看向宴丛,正好视线直勾勾地对上了男人块块分明的腹肌。
“流氓!”
池冉云一把推开宴丛,碰到了伤口惹的她痛的抽搐,可在宴丛面前,她并不想丢了气势。
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后,池冉云才红着眼睛回了房间。
伤口碰到,真的太痛了。
自己在宴丛这里吃了不少亏,可宴丛呢,一心爱慕别的女人,眼里根本就没有她的存在。
意识到这一点后,池冉云拨通了沈周凭的电话。
“大佬,请问有什么吩咐。”
“周凭,我想找个班上。”
池冉云言简意赅地说出自己想法,却惹的电话那头的沈周凭上蹿下跳,一脸震惊。
“什么什么,我没有听错吧。”沈周凭一声尖叫,“我们名扬中外的云苒律师,要开始工作了?”
“嗯,你尽快帮我安排。”池冉云垂眸。
沈周凭好奇不已,“大佬,能问问是受了什么感化吗?”
三年前为了能够安心地做好宴太太,她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三年后,事实告诉她,男人都靠不住。
“没什么,就觉得搞钱挺好。”
“那肯定好啊。”
沈周凭听到池冉云有这种觉悟,立马拍着大腿决定给池冉云成立一个律师事务所。
不过,这些小事他都没有告诉池冉云,他只是需要一周时间准备,然后池冉云就可以上班了。
挂断电话,池冉云终于长出一口气,给自己倒了杯红酒助眠休息。
她的人生很长,没有必要因为一个男人耽误。
第二天一大早,池冉云就敲开了宴丛的房门。
男人看上去还没有睡醒,睡眼惺忪,身上的睡松松垮垮地披着。
“有事?”
大概是晨起的嗓音让宴丛少了几分的攻击性,池冉云在下一秒大着胆子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关于离婚的事,我想我们可以……”
“阿丛,你在听我说话吗?”
房间里突然传来女人的声音,池冉云抬眸看向房间,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开着扩音的手机。
原来,情侣真的是从早到晚的电话粥。
过去三年,亏她还傻傻的以为,自己不出现不打扰就是对宴丛最好的陪伴。
“依依,我有点事要去忙,周末我会去接你出院。”
宴丛语气宠溺地解释清楚后,才让电话那头的林依依挂断电话。
全程,池冉云就像是个木头人一样听着。
“依依为了救我手受伤了,我必须得给她一个交代,所以这婚……”
“没问题,我同意离婚。”
池冉云开口,打断了宴丛关于他和林依依爱情故事的阐述,“昨天的条件我也可以全部接受,但有一个前提,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既然宴丛心有所属,她就会选择体面退场。
“我需要三个月时间。”
宴丛皱眉,漆黑的眸子犀利又尖锐地看向池冉云。
三个月,可是他们婚前协议的关键时间点。
池冉云落落大方,丝毫不介意,“放心,一半财产我都放弃了,还拴着你五年做什么?”
“婚前协议可以作废,但仅限于你我知道。”要是被见钱眼开的池天华知道了,恐怕又得惹麻烦。
“还有,你给我三个月时间,我来说服爷爷同意我们离婚。”
池冉云循循善诱,成功将自己的真实目的隐藏在背后。
三个月时间,她就可以从池天华口中拿到自己母亲的消息了。
“好,可以。”
宴丛几乎没有思索就同意了池冉云的要求,毕竟重新拟定的协议,怎么看,他都不是吃亏的一方。
“只要你别乱耍什么心眼,该是你的,就是你的。”
“没问题。”
池冉云微微一笑,冲宴丛伸出手,示意友好合作。
可谁知,宴丛却皮笑肉不笑地抽了下嘴角,“池小姐,我是用来拴着的吗?”
“那可能是我口误吧。”
池冉云微微一笑,转身离开。
在她这里,狗男人和狗,区别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