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的信太师收到了。
白懿居,藏蛛室。
魏城朝,魏城朝的容貌,魏城朝的身体。
阿羞说的不错,这张脸很完美。不同于帝夫青涩清雅舒淡的青涩,魏国储君的这张脸,是一种浓妆艳抹的魅惑。
太师意欲伸手触摸,念及是帝夫,又缩了回去。
她将身上斗篷揭下,为他搭在胴体之上。
帝夫,此一去,保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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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魏京,长公主府。
今日一大早便望见门口停了香车。
那看车的人什么也不知,只言要将车里的人送至长公主手中。
侍女掀开帘子,只望见里面躺了个男子。
男子手脚捆住,头上盖大红盖头,身着血红薄衫,沉沉睡下。
是些勾栏的玩意儿。
该是那位大人不知轻重送来的男宠。
侍女意欲掀下盖头,被看车的马夫阻止:“那给钱的老爷吩咐了,只有长公主才能掀开盖子。”
无奈,只得请长公主出府。
“奴婢早已吩咐过,长公主洁身自爱,再不养面首,数月了,并无一人送来。不知今日是谁不懂事,竟将人送来了,奴婢这边去查。”
魏城暮点点头,略咽了咽口水。
男人这种物件本就是用来玩耍的,从不用动真心,玩玩也无妨。只是自她有了阿狸,自阿狸对她温柔,又怕阿狸多心,故而也不敢再碰男人。
数月了,此刻竟有些手痒了。若是能将这面首吊起在房梁之上,鞭打玩耍..........
魏城暮意欲去掀帘子。
“长公主~”
听得一声,吓得魏城暮颤了下。
“阿..........阿狸..........”
她故作自然的将手收回,扭头,在这严寒的天,遍布冷汗。
“是..........是..........本宫要出去一趟,叫了马车。”
“是,长公主是打算出门,让奴婢备车。”
“出去?长公主不骑马吗?”
“今日偶感风寒..........咳咳..........不适,咳咳..........身体不适,今日坐车,今日坐车!”
“是,长公主今日身体不适,身体不适。”
“以长公主的身份,不坐轿,竟要坐车吗?”
“这..........轿子摇摇晃晃,不舒服,不舒服~”
“长公主别编了,妾身知道,这里面是长公主新得的面首。”
上前,懿轻尘将车帘一把扯开。
车里的男子被捆绑,歪歪扭扭,那大红盖头上还印着金色的“囍”字。
“这..........这..........”
此刻结巴,全然没了言语。
马夫道:“长公主,人已送至,小人告退了。”
那马夫匆匆而去,在这偌大的街道,魏城暮凌乱在风里。
此刻,她着急,她错乱,一颗心“扑通扑通”。
曾经那千军压阵,她也从未这样窒息过。
阿狸必定要恼怒,此刻,她该主动承认错误。
“阿狸,我错了,只是这面首之事,我实在不知。此事..........”
她紧张,懿轻尘为她擦拭汗珠:“我知道。这人我赠于长公主。”
“什么?”
上前,挑开..........
惊!
“阿朝?”
那个被捆绑的男人,那个盖着红盖头的面首,是——阿朝!
懿轻尘道∶“他没事,一个时辰之后会醒来。”
阿朝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魏城暮的一颗心七上八下,眸子中已满含了泪,要伸手触摸。
未触摸到,又收回去。
太子出现于长公主府,多有不妥。
她将那喜帕子盖好,吩咐∶“秘密将人送至东宫!”
随后搂着懿轻尘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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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城朝成了青涩,又成了魏城朝!
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是魏城朝,包括女帝懿轻尘,唯有他自己——
他说他是青涩!
在魏京的日日夜夜,他一遍遍的提醒自己,他是青涩,他是懿国帝夫青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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