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虽是长子,且母家身份也算优越,但因为并非文德皇后所生,故而也并未立为太子。
今,明德皇后薨后数年,太子不知所踪,亦有愚钝之人念着,嫡子不可立,必立长子,就此巴结非常。
听闻大皇子喜爱美色,且,最爱以“女”为乐。
今日有女为帝,为九州女子之最,正好取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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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亲王府后院正中。
雪晶莹之处,一尊琉璃玉盏矗立。
懿轻尘以阶下囚的身份被人推进雪地,惊起阵阵雪花。
那位大皇子向她而来,低身,将她的脸儿缓缓勾起,脸上恶肉纵横:“女帝这般楚楚可怜,却是比画中还让人欲罢不能呢!”
“今日,本王与诸位共赏美人。”
那京中诸位纨绔子弟、或是旧友、或是义子、或是别的什么臭气相投之人,皆被邀请进府邸。
雪中可赏雪、赏梅、今日赏美人。
亭上有矮席摆上,海味山珍,有丝竹为乐。
画师铺开纸卷,调抹着颜料,手细细抚摸画纸,又将懿轻尘打量着。
这般好的画纸,只有画这般模样的美人才不算浪费。他这样技艺精湛的画师,唯有这样好的画纸、这样美的美人才配得。
懿轻尘身上所穿的为昨日安寝时的亵衣,出门之时,不仅衣服不曾换,连鞋袜也不曾穿。
手脚冻得通红,青丝杂乱在风里。链铐依旧在身上,不仅未取下,且此刻脚上又被锁上重重的铁球。
“走!”
小厮将她脖颈上的铁链抓起,拖拽着向玉盏而去。
有台阶架起可上玉盏,铁球拖拽着身子越加沉重,在雪地中横出深深的雪沟。赤足踏着台阶,一步一步,登上。
她站在盏口高处,不远处那位大皇子并着众宾客望向她,戏谑、期许、洋洋得意..........
盏中已盛满液体,晶莹透亮,寒气自玉盏中涌起,透彻心扉。
“跳下去!”那小厮命令。
青丝凌乱在风里,今日要溺死于盏中了。
“啪!”
小厮将她推下水去,铁球拖拽着身子沉入盏底,激荡起阵阵水花。
寒天急雪舞回风,琉璃玉盏美人盅!
“救..........救命!救命!”
窒息,她呼救,挣扎,本该浮起的身子由铁球拖转,又沉下去。
“不要!救命!救命!”
她拍打着玉盏的盏壁,呼救、挣扎,却是呼救的越加惨烈,挣扎的越加无助,那席中之人便笑的越加开心。
望着美人落水挣扎,望着一国女帝求饶呼喊。生而为人的优越,的确优越。
那小厮怕她溺死于水中,时而也扯住她脖颈上项圈的铁链将她拽出水面。
偶得的空气,呼吸,拼命呼吸,顷刻,小厮铁链松了,她又被铁球拉扯下水底。
起,沉,又起,又沉..........
她于得救与溺水之中徘徊。
仇恨,于魏国皇室的仇恨。
今日她不会死,但这席间众人,必死在此处!
席间大皇子玉着敲着杯盏,和着乐谱的节奏,乐谱和着琉璃玉盏中美人挣扎的沉降。
美!
美!!
美!!!
沉入盏底的铁球、锁上镣铐的玉足、铁圈勒紧脖颈,美人的窒息、打湿的亵衣轻薄在水底飘荡,青丝根根分明映在白雪之中。
女帝有种难以言说的美貌,让人忍不住的欺负、欺凌、欺辱..........
欲罢不能!
那画师笔走龙蛇,一旁上前观画之人拍案叫绝。又听得有人道:“这画虽好,却是玉盏为白玉,雪又为白雪,美人袭白衣,不免少了些颜色。”
“什么颜色?”
“血,血色。不如放蛇咬之..........”
不如放蛇咬之,女帝惊慌失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岂不更妙!
这压轴之画就此也有了血色。
“此计虽好,只是这严冬,哪里来的蛇?”
大皇子得意而起∶“本王府中正好养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