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想女朋友了。
它的女朋友叫贝贝,南宫珈洛养的那只小母猫。
林音揉了揉汤圆的头,轻笑道:“真是男大不中留。”
她先在微信上给南宫珈洛发消息,问他在不在家,然后说汤圆想贝贝了,能把贝贝带过来玩吗?
南宫珈洛很快回过来,说现在有事在忙,恐怕没法过来,不过她可以带着汤圆过去。
林音想了想,打算亲自带着汤圆拜访。
她找了一个猫包,收拾了一些汤圆没吃过的零食和没拆过新玩具当做礼物,一手抱着汤圆,一手拎着猫包,下楼。
好在南宫珈洛就住在隔壁单元,她要了楼层密码,准备坐电梯上去。
电梯门口有人,是个戴着口罩的女人,林音不经意地和她对视了一眼,愣了愣。
不知道为什么,这双眼睛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她疑惑的同时,孙清儿瞳孔微不可查地缩了一下,垂在身侧手猛地攥紧,连心跳都快了。
她迅速地别开脸,因为紧张额头生出一层薄薄的汗。
要死了,林音怎么会在这里?
刚刚应该没认出她来吧。
她无比庆幸,还好今天出门戴了口罩,不然被林音认出来,肯定会让霍景泽把她抓回去。
想到在精神病院遭受的折磨,她的眼睛里浮现巨大的恐惧。
恨意同样浓烈。
她用余光注视着身旁站着的林音,牙齿狠狠磨了磨,真想现在就杀了林音泄恨!
这时。
孙清儿的手机发出微信消息的提示音。
南宫珈洛的头像弹了出来,她的恨意和愤怒瞬间消失,嘴角扬了扬。
然而,下一秒,她的笑容僵住了。
南宫珈洛说:【你到哪里了?先别回来,我有客人要招待。】
手机被她紧紧攥住,失落感瞬间席卷了她。
他要招待客人,她却不被允许出现……
在南宫珈洛心里,她始终见不得人。
“叮——”
十二楼到了。
电梯门缓缓打开,林音左手抱猫右手拎包,抬步走出去。
孙清儿下意识地跟着出去,结果眼睁睁看着林音走向了南宫珈洛的家,男人打开门,接过林音手里的东西,亲自迎林音进家,脸上带着的温柔笑容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原来,他要招待的客人是林音。
孙清儿眼眶泛红,指甲扼进掌心,都掐出血了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她想到了上次看到的手帕,被南宫珈洛小心翼翼地收在保险箱里,深夜的时候,她给他送牛奶,经常看见他握住那块手帕睹物思人。
哪怕只是看着她的手帕,南宫珈洛的眼神也比看她时温柔。
林音……这个阴魂不散的贱人!
她已经拥有了那么多,为什么还要来抢她的东西!
林音感觉有道炽热的目光在看她,回头看了看,只看见一抹走进楼道的白色身影。
好像是和她一起坐电梯的人。
不是有电梯吗,为什么要走楼道?
她短暂地疑惑了一下,很快便将这个小小的想法抛之脑后,进了南宫珈洛的家。
南宫珈洛拎给她一双新的拖鞋,她正要关上,忽然眼尖地发现鞋柜里有一双紫色的拖鞋,鞋头上有可爱的装饰,看码数就知道是女人的鞋。
林音和南宫珈洛现在也算朋友了,打趣地说了一句,“不错啊,有女朋友了。”
南宫珈洛愣了愣,随即发现了鞋柜里的女士拖鞋,皱眉解释道:“不是,你误会了,前段时间我表妹来住了几天,这是她的拖鞋。”
“哦,这样啊。”林音没太在意,换好鞋后走向客厅里正在玩耍的两只小猫咪。
南宫珈洛递给她一杯水。
林音尝了尝,惊讶道:“蜂蜜水?”
南宫珈洛在她旁边坐下,笑了笑:“上次在你家里喝了一杯,觉得味道不错,对身体也好,所以我就把家里的咖啡都换成了蜂蜜水。”
“有眼光。”
喝了水,林音的目光落到你追我赶的两只猫咪身上。
南宫珈洛看着她柔美的侧脸,眼里有克制的情意,“你和堂哥怎么样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林音回道:“我们都挺忙的,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
尤其她打算深造,正在热火朝天的备考,霍景泽的公司也在上升期。
除此之外,当然还有霍青云的原因,一直咬着不松口,就算她和霍景泽不管不顾地领了证,真进了霍家的门恐怕也不好过。
不如再等等。
等她能够挺直腰杆站在霍景泽身边,等她能够完完全全配得上他。
可她不知道,时间是不等人的……
南宫珈洛听到她还没有结婚的打算,嘴角微微上扬。
只要没结婚,一切都是未知的。
堂哥可以,他当然也可以。
……
两只小猫咪玩累了,林音告辞,带着汤圆回家。
孙清儿其实一直没离开,就藏在楼道里,林音走后,她回到家里。
脸上挂着欢喜的笑容,若无其事地和南宫珈洛说话,“今天招待的客人是谁啊?”
桌子上摆着用过的茶杯,她习惯性地要收拾。
被南宫珈洛呵止了,“别动!”
孙清儿吓了一跳,不解的目光看向他,“怎么了?”
南宫珈洛没说话,而是俯身拾起那只透明的玻璃杯,小心地捧着转身走进房间,
“……”
孙清儿瞬间明白了,那是林音用过的杯子。
天呐,她用过的杯子他都要像宝贝似的藏起来。
一瞬间,滔天的嫉妒如海水般淹没了孙清儿。
她恨极了!
不等再等下去了,否则,她连南宫珈洛都要失去。
孙清儿被愤怒和嫉妒冲昏了头脑,滋生出大胆的想法。
夜色降临。
南宫珈洛像往常一样喝了牛奶后便睡下,后半夜,他却感觉浑身燥热,翻来覆去睡不着,身体里的原始欲望在叫嚣着。
直到房门被敲响。
他强忍着烦躁开门,看到穿着清凉的女人时呼吸一滞,眼睛不由自主地落到女人呼之欲出的软白上。
“小忆,你干什么……”这是他取的名字。
孙清儿两条细臂落到男人胸膛上,缓缓地抚摸着,“珈洛哥,你要我吧。”
手掌的清凉刺得南宫珈洛呼吸越发粗重,他猛地抓住那只试图向下的手,“你给我下药?”
再迟钝的人也该反应过来了,否则他的身体怎会这么燥热。
孙清儿没有回答,用身体贴近他,垫脚想吻男人的唇,“珈洛哥,你要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