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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千寻见姜以柔始终阴沉着脸,抿了抿唇,放弃了询问。

    换了一个话题,“凯特琳医生那边的情况如何,她愿意给母亲看病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姜以柔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带着怒气开口,“有林音从中作梗,我连凯特琳的面都见不到,怎么请?”

    周千寻面露疑惑,“什么意思,和林音有什么关系?”

    “林音和凯特琳的关系很好。”姜以柔想到她被耍了,气不打一出来,“她肯定会再凯特琳面前说我的坏话,凯特琳当然不会愿意见我。”

    周千寻想到了之前在医院花园林音跟她说的话。

    难怪林音会那么说,原来林音和凯特琳认识。

    林音的意思应该是凯特琳不会见死不救,会给母亲治病的吧。

    周千寻心里的担忧稍稍缓解了一些,她把和林音的对话说给了姜以柔听。

    姜以柔听后嗤之以鼻,“不可能,林音没有那么好心。”

    周千寻道:“我感觉她没有骗我。”

    “林音那种恶毒的女人,六年前害我失去了生育能力,恢复了一年才能重新站立。”姜以柔冷冷地道,“如此心狠手辣,你觉得她会这么好心帮忙请凯特琳给母亲看病?”

    周千寻抿唇,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虽然林音做了不好的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林音好像不是那么坏的人。

    算了,还是不要再提林音了。

    免得继续惹姜以柔生气。

    “我们走快点吧,不然一会儿母亲可能要休息了。”她选择跳过这个话题。

    姜以柔忽然头疼起来,难受地揉了揉太阳穴。

    周千寻关心道:“头痛的毛病又犯了?”

    姜以柔疼得皱眉,“最近好像变得更严重了,发作得越来越频繁。”

    一年前,姜以柔在家里游泳的时候小腿抽筋,不幸溺水,虽然及时抢救了过来,但是从那儿之后出现了头疼的毛病。

    刚开始是偏头疼,现在渐渐发展成整个额头都会疼,发作的时候还会伴随幻听,耳边总能听到乱七八糟的声音。

    找了不少有名的医生看,都看不好。

    周千寻小心扶着她,脸上神情关切,“止痛药带了吗?”

    姜以柔摇头,“没带。”

    “那我们走快点,我去给你买。”周千寻忽然想起来什么,眼睛亮了亮,“要不我们去针灸科看看?我今天偶尔听到有病人聊天提到有个医生好像很厉害,什么疑难杂症都能治。”

    “哪个医生?”该不会是林音吧,姜以柔想想觉得不可能,林音不可能有那个本事。

    周千寻道:“我想问名字的时候人家就走了,没来得及问就来找你,反正就在医院,我们去看看吧。”

    姜以柔揉了揉太阳穴,点头,“行吧。”

    傍晚时分,医院的人依旧很多。

    针灸科相对较少。

    周千寻找人打听了一下,“听说有个医生治疑难杂症很厉害,请问是哪位医生啊?”

    “你说的是林医生吧。”护士指了指对面的办公室,“这就是林医生的办公室,不过你们来得太晚了,林医生已经下班了,今天晚班不是她,明天早点来吧。”

    雪白的墙壁上挂着医生的信息,看到林音的照片时,姜以柔瞪大了眼睛。

    “我们林医生针灸术可厉害了,找她看病的人很多,你们最好三点钟就来,不然队伍老长了。”

    姜以柔下意识道:“林音的医术怎么可能厉害,你是不是搞错人了?我们要找的是能治疑难杂症的医生。”

    “针灸科最厉害的医生就是林医生。”护士有点无语,“林医生怎么不能厉害,人家可是海归中西医双料博士学位,D国鼎鼎有名的凯特琳就是我们林医生!”

    这话一出,姜以柔和周千寻双双瞪大了眼睛,十分震惊。

    林音就是凯特琳?

    姜以柔狠狠地咬住后槽牙,一股怒气直往头顶窜。

    难怪关晓晓会那么好心给她提供凯特琳的消息。

    难怪林音故意在4s店和她抬高车子的价格。

    原来是这样。

    林音从头到尾都在耍她!

    姜以柔气得脸色发青,牙齿都快咬碎了。

    周千寻惊讶了几秒,不过她很快就接受了,甚至还有点高兴。

    林音可是说了凯特琳很快就会帮母亲治病的,既然林音就是凯特琳,那这话的可信度就是百分百了啊。

    “太好了,母亲有救了!”

    周千寻激动地不行,都等不及就给姜闻笙打电话报喜。

    姜以柔阴沉地盯着墙上林音的照片,嘴角忽然扯出一抹弧度。

    既然林音就是凯特琳,那如果林音治不好母亲,甚至害母亲没了命,那即使姜家发现林音就是失踪十几年的姜玉。

    还会愿意认她吗?

    只怕愧疚有多少,恨就会有多深啊。

    姜以柔阴测测地笑了起来。

    周千寻打完电话看她,见她笑得有些阴森,瞬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以柔,你在笑什么?”

    姜以柔收敛表情,淡淡道:“没什么,走吧,去病房看母亲。”

    ……

    御澜九府。

    自从林音回国,霍景泽几乎每晚都要赖在她家里。

    刚洗完澡,他迫不及待抱住坐在床上看书的林音,脸埋进她的脖子里,嗅着她的味道。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皮肤上,激起痒痒麻麻的感觉。

    林音推了推他的头,“你干嘛,痒。”

    “音音,你好香。”霍景泽长臂圈住她,将她整个人都抱在怀里。

    听到他的称呼,林音扭头看他,“你叫我什么?”

    “音音。”

    “怎么突然这么叫了。”

    以前都是叫她全名的啊。

    霍景泽捏着她白皙小巧的耳垂把玩,“不喜欢我这么叫你?”

    “没有。”林音笑了笑,“你想怎么叫都可以。”

    “这个称呼只准我叫,不许别人叫,知道吗?”他握住她的下巴,和她对视,可霸道了。

    林音失笑,顺着他,“行,只准你叫。”

    她的耳朵白里透粉,小巧可爱,霍景泽看着看着眼神暗了下去,喉结不自觉滚了两下。

    如果放在以前,他已经咬上去了。

    可现在不行,怕林音抵触。

    霍景泽下巴抵在她肩膀上,跟她聊天转移注意力,“你刚刚说我怎么叫你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