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书半靠在病床上,大病一场,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齐漾他们的到来,使她有了点精神,想要下床去招待,被齐漾连忙拦住了。
“躺好躺好,又不是外人,不用你忙。”
简书开心又腼腆,不是很熟练的招呼他们:“你们快坐,喝水,唔……多喝水。”
她尴尬地往被子里缩了缩,由于身体不好,需要忌口的太多,想吃什么喝什么都是宋堇初现买给她,浅尝几口。
所以现在房间里只有水。
时隽倒了三杯水,齐漾将其中一杯递给简书,“中午的菜有点咸了,正好想喝水呢。”
理由粗糙得不行。
简书笑了出来,心情放松,没那么尴尬拘谨了。
这时,宋堇初回来了,抬着一只胳膊,让它离自己的身体远远的,一副恨不得扔掉它的样子,让齐漾和简书不住的发笑。
“怎么了这是,跟要断臂似的,”齐漾问道。
宋堇初恢复成往日温和的模样,就是和他嫌弃的动作极为不符,“没事,遇到了一个脏东西。”
他走到床边,将兔子玩偶放到简书身边,“你们先聊。”
说完快速钻进了洗手间,不一会儿就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等再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后了,宋堇初脱掉了外套,手背及胳膊被搓洗地通红一片。
简书皱起眉头,担忧地看向他:“叔叔你没事吧?”
宋堇初揉揉她的头,安慰道:“没事,不用担心,身体有没有哪不舒服的?”
简书摇摇头,看着红了一片的手背,伸出手指想要触摸,在快要碰到的时候指尖轻颤,猛地收了回去。
不行的,她不行的。
宋堇初注意到她的动作,眸中闪过一丝黯然失望。
在心里告诫自己,没关系,再等等,不能逼迫她。
旁观的齐漾看得清清楚楚,着急得很,怎么还没在一起!
时隽有些好笑,拿出手机打出一行字,递到齐漾面前。
皇上不急太监急。
齐漾眉毛差点竖起来,把手机抢过来,啪啦啪啦的打字:我是不是太监你不知道吗!
时隽:“……”
知道是知道,但宝贝,他不是这个意思。
齐漾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是单纯听不得说他是太监。
受的尊严!
他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给他,松开了一直牵着的手,揣进了怀里。
时隽忍笑,往他身边挪了挪,将自己的手也塞进了他的怀里。
在外人看来,就像是齐漾抱着时隽的手一样。
看着已经将目光转移到他这边的简书,齐漾红着脸把抱着的手拿出去,并甩开。
时隽才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厚着脸皮牵住了他的手。
齐漾和简书都算是程朔的死忠粉,两人凑到一起,相谈甚欢,还互相加了联系方式。
时隽和宋堇初默默看着,时不时聊上几句,更多时候都在忙着看媳妇。
简书大病初愈,没多久就有些累了,提不起精神来。
齐漾止住话题,叮嘱她要好好休息后,便告了别。
从房间出来,齐漾突然发现旁边的房间位置好像有点熟悉。
时隽见他盯着旁边的门看,便上前将没有锁的门推开了,里面的布局展露出来。
齐漾眨眨眼,这不是他最初醒来时住的房间吗,怪不得感觉眼熟呢。
时隽捏捏他的手问:“要进去看看吗?”
齐漾想了想,“来都来了,看看吧。”
好歹也是睡了几年的地方,心里还有些怀念。
走进去转了一圈,弄坏的门锁已经换掉了,放花瓶的地方倒是空荡荡的。
来到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以及站在旁边始终注视着他的时隽,不禁想起了当时他抱着时隽哭的场景。
时间过得真快啊。
齐漾抬手拽了拽搭在耳朵上的头发,其实他长头发还蛮好看的。
时隽抿了抿唇,将他的手抓下来握进掌心,“该回去了,乖乖今天还没有码字呢,再不开始,就要熬夜了。”
齐漾撇撇嘴:“哥,你真扫兴!”
万恶的工作!
时隽嘴角带笑,没有说话。
等他们出去,阿木在后面像往常一样关门的时候,齐白也抬手,两只不同的手交叠,放在门把手上。
齐白感受着手背上灼热的温度,不自在地抽回手,阿木也僵硬地把手拿回来。
一时间谁都没有再动,门依旧敞着。
沉默片刻,眼看齐漾和时隽要走到电梯了两人又不约而同地抬手。
这次是阿木的手在下面。
不过一秒,两人迅速抽手,然后转身想要离开,走了两步又都停住了。
落后的另一个保镖看着他们奇怪的动作,试探地问:“要不,我关?”
话音落下,阿木与齐白没有一丝犹豫,一起迈步走了
保镖伸手将门关上,跟在后面,眼神在两个身上扫来扫去。
看来,是时候再和兄弟们打个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