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爷子的大儿子时良竟也就是时隽的父亲去世得早。
二儿子时良翰又野心勃勃,自认为天命不凡,能力与野心严重不匹配。
于是时隽一直被当做继承人培养。
时良翰自然不甘心,给时隽制造了不少麻烦。
他风流成性,四处留情,结婚后也不安分,导致原配妻子抑郁而终,小三成功上位。
第二任妻子李柔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天天给时良翰吹枕边风,怂恿他和时文兆联手。
结果时文兆叛变,时老爷子被活活气死,时良翰也遭了意外成了无法生育的废人。
时良翰虽然有过不少情史,但在子嗣这方面的把控十分严格,以至于只留下了第二任妻子生的唯一的儿子。
时隽继承公司后,借此机会将他赶了出去,靠着那点分红过活。
李柔不愿意,去公司闹了好几回,骂街,泼狗血,最后甚至拿硫酸泼下班的工作人员,直接成了被告。
未伤及脸部,判刑三年,出来后还想闹,被时隽送去了精神病院。
没想到,时隔多年,如今一家人只剩下了在精神病院的李柔。
齐漾靠在时隽怀里,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虽然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但他能感觉到时隽对时家以及时家所有人都没什么感情。
就连朋友也少得可怜。
一定,很孤独吧。
时隽倏地笑了,将头顶上的手抓下来,放在嘴边亲了亲,“我不难过,因为有你,也从不觉得孤独。”
“不过,”他叹口气,向齐漾抱怨:“我们的婚礼要推迟了。”
“婚礼?什么婚礼?”
齐漾一时没反应过来,在时隽越来越委屈的目光注视下,才猛然想起。
他好像已经结婚了哎。
这也不能全怪他,结婚证就刚拿到的时候看过一眼,后来就再也没见过,对他来说就是早起出去拍了张照片,签了字。
而他和时隽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相处的,婚前婚后基本没什么变化,只多了最后一步,早就已经习惯了。
久而久之,自然忘得一干二净。
齐漾颇为心虚地伸手把时隽的眼睛盖上,不让他看自己,理不直气不壮地转移话题并质问。
“你说的婚礼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岂止是不知道,都没听他提起过。
时隽没管看不见的眼睛,大手替齐漾揉捏着使用过度的腰,解释道:“婚礼已经准备很久了,日子就定在今年二月底,本想给你个惊喜的,结果出了这事。”
亲人去世,需守孝三月。
时隽愿意遵守倒不是真的为了守孝,而是觉得晦气。
他要给他家漾漾最好的,如此重要的事,更要多加谨慎,不能有一丝大意。
至于为什么现在告诉齐漾,是怕他多想。
结婚了,就自然要有婚礼,虽迟但到。
……
经过查证,货车司机确实是心脏病发作才导致的车祸,时家二人的死也纯属意外。
此事在网上
于是,时二爷和时向晨的葬礼便定在了后天。
激起了不大不小的风浪,有人说是意外,也有人阴谋论说没准是时隽容不下他们,制造了一场意外。
还有人说几年前时二伯一家就被时隽的雷霆手段镇压了,当时都没有赶尽杀绝,现在更不至于了。
总之众说纷纭。
葬礼当天,天气晴朗,来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
现场布置得庄重而肃穆,二爷的棺木置于大厅中央,其子的棺木则紧挨在旁,四周摆满了鲜花和祭品。
程朔、段嘉言以及宋堇初跟在齐漾他们身边。
所有人身着素衣,神情凝重,仿佛沉浸在悲痛之中。
偶尔有人过来安慰时隽节哀,虽然他们也知道他与时二爷之间什么情况,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
时隽牵着齐漾的手,应付着来来往往的人。
司仪庄重地宣读着祭文,全场庄严肃穆,只有哀乐在空气中回荡。
最后,送葬的队伍缓缓前行,将时家二爷和其子的棺木送往墓地。
哭成泪人的时夏青被丈夫和女儿搀扶着走过来。
齐漾看着眼睛都哭肿了的人,暗暗咂舌。
他记得管家伯伯给他科普过,时夏青和时良翰之间没有多少交集。
时家亲缘浅薄,拥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能互相怨恨,互相暗算。
更何况这位用来联姻,早早就被嫁出去了的养女。
果真是,一入豪门深似海。
时夏青擦干眼泪,刚想说些什么。
变故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