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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一入豪门深似海

    时老爷子的大儿子时良竟也就是时隽的父亲去世得早。

    二儿子时良翰又野心勃勃,自认为天命不凡,能力与野心严重不匹配。

    于是时隽一直被当做继承人培养。

    时良翰自然不甘心,给时隽制造了不少麻烦。

    他风流成性,四处留情,结婚后也不安分,导致原配妻子抑郁而终,小三成功上位。

    第二任妻子李柔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天天给时良翰吹枕边风,怂恿他和时文兆联手。

    结果时文兆叛变,时老爷子被活活气死,时良翰也遭了意外成了无法生育的废人。

    时良翰虽然有过不少情史,但在子嗣这方面的把控十分严格,以至于只留下了第二任妻子生的唯一的儿子。

    时隽继承公司后,借此机会将他赶了出去,靠着那点分红过活。

    李柔不愿意,去公司闹了好几回,骂街,泼狗血,最后甚至拿硫酸泼下班的工作人员,直接成了被告。

    未伤及脸部,判刑三年,出来后还想闹,被时隽送去了精神病院。

    没想到,时隔多年,如今一家人只剩下了在精神病院的李柔。

    齐漾靠在时隽怀里,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虽然不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但他能感觉到时隽对时家以及时家所有人都没什么感情。

    就连朋友也少得可怜。

    一定,很孤独吧。

    时隽倏地笑了,将头顶上的手抓下来,放在嘴边亲了亲,“我不难过,因为有你,也从不觉得孤独。”

    “不过,”他叹口气,向齐漾抱怨:“我们的婚礼要推迟了。”

    “婚礼?什么婚礼?”

    齐漾一时没反应过来,在时隽越来越委屈的目光注视下,才猛然想起。

    他好像已经结婚了哎。

    这也不能全怪他,结婚证就刚拿到的时候看过一眼,后来就再也没见过,对他来说就是早起出去拍了张照片,签了字。

    而他和时隽一直以来都是这么相处的,婚前婚后基本没什么变化,只多了最后一步,早就已经习惯了。

    久而久之,自然忘得一干二净。

    齐漾颇为心虚地伸手把时隽的眼睛盖上,不让他看自己,理不直气不壮地转移话题并质问。

    “你说的婚礼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不知道!?”

    岂止是不知道,都没听他提起过。

    时隽没管看不见的眼睛,大手替齐漾揉捏着使用过度的腰,解释道:“婚礼已经准备很久了,日子就定在今年二月底,本想给你个惊喜的,结果出了这事。”

    亲人去世,需守孝三月。

    时隽愿意遵守倒不是真的为了守孝,而是觉得晦气。

    他要给他家漾漾最好的,如此重要的事,更要多加谨慎,不能有一丝大意。

    至于为什么现在告诉齐漾,是怕他多想。

    结婚了,就自然要有婚礼,虽迟但到。

    ……

    经过查证,货车司机确实是心脏病发作才导致的车祸,时家二人的死也纯属意外。

    此事在网上

    于是,时二爷和时向晨的葬礼便定在了后天。

    激起了不大不小的风浪,有人说是意外,也有人阴谋论说没准是时隽容不下他们,制造了一场意外。

    还有人说几年前时二伯一家就被时隽的雷霆手段镇压了,当时都没有赶尽杀绝,现在更不至于了。

    总之众说纷纭。

    葬礼当天,天气晴朗,来了不少有头有脸的人物。

    现场布置得庄重而肃穆,二爷的棺木置于大厅中央,其子的棺木则紧挨在旁,四周摆满了鲜花和祭品。

    程朔、段嘉言以及宋堇初跟在齐漾他们身边。

    所有人身着素衣,神情凝重,仿佛沉浸在悲痛之中。

    偶尔有人过来安慰时隽节哀,虽然他们也知道他与时二爷之间什么情况,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一下的。

    时隽牵着齐漾的手,应付着来来往往的人。

    司仪庄重地宣读着祭文,全场庄严肃穆,只有哀乐在空气中回荡。

    最后,送葬的队伍缓缓前行,将时家二爷和其子的棺木送往墓地。

    哭成泪人的时夏青被丈夫和女儿搀扶着走过来。

    齐漾看着眼睛都哭肿了的人,暗暗咂舌。

    他记得管家伯伯给他科普过,时夏青和时良翰之间没有多少交集。

    时家亲缘浅薄,拥有血缘关系的亲人,都能互相怨恨,互相暗算。

    更何况这位用来联姻,早早就被嫁出去了的养女。

    果真是,一入豪门深似海。

    时夏青擦干眼泪,刚想说些什么。

    变故陡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