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隽喂他喝了口牛奶,淡声道:“那人被程朔打进了医院,是程朔的邻居,贩过毒,再加上入室猥亵未遂,判了十二年。”
“咳咳”
齐漾听到那句“被程朔打进了医院”被呛到了。
时隽赶紧放下杯子,拍着他的后背,语气担忧自责:“慢点。”
吃饭不应该说话的,更不该提什么程朔。
齐漾咳了好一会儿,眼眶湿润,溢出点点泪花。
时隽抹去他眼角的泪水,拿手帕擦擦他嘴边的奶渍,不放心的问:“怎么样,感觉有没有好点?”
齐漾点点头:“好多了,已经没事了”。
时隽这才松口气,见齐漾满脸的求知欲,他无情的泼下冷水。
“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齐漾不满,有种卡在中间,不上不下的感觉,难受得很。
然而见时隽坚持不说的模样,只好作罢,乖乖吃饭。
吃完饭,在齐漾迫不及待的目光下,时隽揉着他鼓鼓的小肚子,缓缓道:“他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他,指的是程朔。
齐漾联想了一下程朔用那副弱不禁风的身板,把又高又壮的变态打进医院的样子。
唔,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时隽见齐漾一副怀疑人生的模样,心生柔软,捏捏他柔软的小肚子,继续道。
“程朔是孤儿,中间被收养过一次,不过那对夫妇有了自己的孩子后,全家都定居在了国外,只有他被留下来了,之后,又经历了长期的霸凌。”
“那个时候他多大啊?”
“八岁”
八岁,一个八岁的孩子被独自留下,说白了就是被抛弃了,还有之后的霸凌……
仅是想想,就觉得窒息,很难想象,他一个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齐漾手指微微蜷缩,忽然就明白了程朔与时隽的不同。
时隽足够强大,之所以温柔,是因为喜欢和爱。
而程朔的温柔是无奈,是迫不得已。
温柔善解人意,甚至表现出来的每一面,都是他的自我保护。
按照往常,齐漾应该是陪时隽去上班的,但是现在家里来客人了。
齐漾扒拉着太阳花的脑袋,有点纠结,陪他哥还是陪朋友呢。
朋友第一次来做客,却被主人家撂在家里,是不是不太好。
可是陪朋友的话,就证明他和时隽要分开整整一天。
一天啊,他哥肯定会伤心的。
难办!
打完电话的时隽回来,就看齐漾窝在沙发上,小脸纠结得都快皱在一起了。
“乖乖。”
“哥哥。”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空气静默了一瞬,接着就是齐漾欢快的笑声。
时隽快步走过去,将齐漾抱起来,笑着亲亲他的嘴角:“今天不去公司了,陪乖乖在家里玩好不好。”
嗯?不去了?
齐漾一愣,很快就明白了,他哥这是又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奇了怪了,猜的这么准,总不能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吧。
齐漾腹诽过后,随之而来的却是忧愁:“那工作怎么办,不会倒闭吧!要不我们带橙子一起去上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