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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见声音的所有人都愣在原地,然后转头看向门口。

    那被朝水梦抓住手的诡异用力甩开了她的手,脸上堆满了笑容。

    “县令大人,您...您们怎么都来了?”

    温凉和一名男子站在饭馆门口,林九铭看着那男子的面容,想起来他也是副本的玩家。

    “今日我与温兄来闲谈,怎么一进门就见你们好像要动手一般?”

    “都是些小矛盾,喂,还不快滚!”

    朝水梦和林九铭一眼没有多看,离开了饭馆。

    温凉看着朝水梦离开的身影,又转头看着那个满脸都是谄媚的笑的男人,不由得皱了皱眉。

    “赵兄,没必要每次在这里都和别人有些小矛盾吧。”

    温凉的眼睛如鹰般锐利,她紧紧盯着那男人,看他因为害怕而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在额头,又咽了口口水,慌张的抹去汗水。

    “果然,主角就是主角,随便一眼神都能给诡异吓得够呛,不像我这个可怜人...”

    齐初心中感慨,自己也干了这么久的店小二,就算岁月消散,他依旧是店小二,必须看着他们的心思给这群满脸傲气与不屑的渣子端茶倒水。

    “好了温兄,想必他们也不是特意想要激起矛盾的,我们去楼上吧。”

    县令拍了拍温凉的肩膀,露出十分和善的笑容,然后跟着齐初走上楼。

    温凉目光扫过众人,随即也跟着上楼,底下的众人都舒了一口气,也不管桌上的菜啊酒啊吃没吃完,转头跑出饭馆。

    “为什么他能得到县令大人的赏识?那些官啊民啊不就是应该为我们而生的吗!我们才是贵族,我们才是富人,还管那些穷人的命干什么!”

    “那群人贱命一条死了就死了,饿死的人有多少他难道看不见吗?反正多一个贱民也是多浪费一点粟米,死了不是正好吗!”

    “坏了坏了!他可不能上任!我要把这事告诉我爹!他要是来了,我们全都毁了!”

    温凉和县令来到楼上单独一间屋,看着齐初为他们端上好酒好菜,温凉微微点头感谢。

    看着齐初离开,二人相互敬了一杯酒,县令喝完放下酒杯,看着温凉那俊秀的面容,微微一笑。

    “温兄的才华很受太守大人赏识,每次太守大人跟我说起你时,都会感叹你的诗词。”

    “多谢太守大人赏识,温某定不负太守心意...”

    齐初在门口鬼鬼祟祟听了许久,都是那县令在给温凉画大饼,又或者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谈,没一个人说到关键上。

    齐初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露出了他在现实里一贯的痞了痞气的模样,想下一脚就踢在门上让他们好好说重点。

    “这么多年过去,那黄粱组织还是没有被解决。呵呵,真让温兄见笑了,想必温兄小时候就见过这群组织的恶行吧?”

    县令端着酒杯,微微抬眼,明显是在暗示着什么。

    温凉端着酒杯的手愣在半空,那双好看的眼睛有一瞬间的呆愣,然后又充满了光彩。

    温凉放下酒水,对着县令作揖,脸上是藏不住的喜悦。

    “温某定会想办法铲除黄粱,为城中百姓求得一方安宁!”

    “哈哈哈!今天的菜真是美味啊,温兄可要多多品尝!”

    齐初肩膀上搭着一条毛巾,慢慢的走下楼,看着空空如也的店铺,他坐在角落里休息起来。

    这里除了那些有钱人,不会再有什么人来了。

    就算那些穷人们来了,也会被那群看不起人的富人赶出去的,他们就是如此,吃着别人辛苦种下的粮食,却不肯分出一杯羹。

    温凉是这样想的吗?她为何要去做官?她和县令谈到的铲除黄粱又是什么意思?

    县令铲除黄粱是为了什么呢?因为那群富人们早已厌烦他们对这里的侵扰,就算受伤的不是他们自己,他们也感到不满。

    而温凉又为的谁?很明显,她要为百姓除掉危险,这群只会对自己人动手的狗杂碎,凭什么能在这个社会遗留那么多年...

    反正现在店里也只有温凉和县令两个人,他是否能自己出去打探一下情报呢?

    齐初刚推开门,看着外面又走来一群说说笑笑的衣着华丽的富人们,顿时汗流浃背起来。

    “真够闲的!他们没事可干吗?可怜的农民们还要挨着饿干活,而这群东西什么也不用做就能享受一切美好,社会真是不公平呢...”

    齐初冷笑着,退回店内,脸上摆好了专门为客人准备的标准笑容,开始招呼着请众人落座了。

    谷然盯着屏幕,一言不发,面色凝重,他手上的珠串转的越来越快,他的心也跟着珠串变得急躁起来。

    “不公平,确实不公平啊...”

    温凉和县令走出饭馆,县令先摆手告别,温凉行礼道别后看着县令的背影,转过身向黄粱聚集的地方前进。

    一路上,许多百姓从她身边经过,有的和身边玩伴谈笑风生,有的怀中紧紧抱着一袋铜钱,一看就是改善伙食的,温凉知道。

    温凉回想起自己曾经为那些达官贵人誊写诗词古文,他们心情好时会扔给她很多铜钱,那时的她会小心翼翼捧着这些来之不易的钱财,美滋滋的往家的方向跑去。

    她想唤温婆婆一起吃一顿饱饭,那些富人随便施舍的东西是她们现在遥不可及的。

    “啊!啊!打人啦!救命啊!”

    前方一声凄厉的喊叫拉回温凉的思绪,温凉皱着眉,步伐加快,跑向了围在一起看热闹的人群。

    人群又突然全部向后退,然后如鸟兽散,不想惹到中间被当做笑柄的疯子,躲得远远的。

    温凉看见了中间的场景,一对夫妇抱作一团,男子头上流着血,而女子紧紧抱着自己的丈夫,惊恐的看着面前拿着棍棒的男人。

    她向身边的围观者发出求救,但大家都只是看着,尤其是看着他们身上穿的寒碜的衣服,更是有几个小子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等着那打人的男子接下来的动作。

    “我好饿啊嫂嫂,你们不是说要把得来的粮食分我一份吗?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得到那些粮食呢?”

    男人歪着脑袋,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死死盯着女人惊惧的眼睛。

    女人疯狂摇着头,泪水从眼眶中夺眶而出。

    “我们也只有这一点吃的啊,你又不去干活,根本分不到东西...我们自己都养不活,还怎么养的了你...啊!”

    棍棒重重敲在女人面前,吓得她又发出一声尖叫,把男人抱的更紧了。

    “养我就是你的的责任啊!凭什么哥哥不养弟弟啊!你们两个没用的东西,把你们解决了那些粮食就都归我了...对啊,杀了你们,我还能进入黄粱,哈哈,准备好了吗嫂嫂?”

    男人举起棍棒,眼中尽是疯狂之色,温凉大觉不妙,想要上前一步制止,结果旁边的一道女声比她的脚步更先到达:

    “放开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