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许观一席话,李天泽也是冷静的思考了一番。
他只是有点不适应而已,这些道理还是明白的。
现在不展露实力,往后迟早也要暴露。
除非他放弃掉这个继承人身份。
这不可能的。
“我明白了。”李天泽郑重的说道。
许观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其实他心中还盘算着拉到杜家的支持,虽然难度很大,但如果成功的话可以少很多麻烦。
最好的切入点就是杜娇娇,这个女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而且背后站着杜家家长杜广仁,这个才是大麻烦。
稍有不对就派人过来,这谁受得了?
杜兴和就是很现实的例子,如果杜兴和不在,杜娇娇根本不会被许观放在眼里。
吃过饭,将许观和苏酥送回去后,李天泽便去着手准备‘亮剑’一事了。
“走!带你整点有颜色的!”
许观大手一挥,豪气的说道。
苏酥想到之前的事,不禁莞尔一笑。
……
“少主,这是红帮现在的产业信息。”
一旁的助理将手中的调查文件递给了孙宏伟。
孙宏伟接过,看着厚厚一沓文件有些疑惑的问道:“这红帮不是被打压了吗?这些都是他们现在所有的信息?”
“是的,文件中都是红帮主要的产业信息。”
孙宏伟快速翻看着文件,眉头越来越紧蹙。
红帮在国内深耕多年,基本上市面上的产业都涉及遍了。
特别是在长三角地区,就连街边的小商铺都有红帮涉及,这是一个很恐怖的事情。
代表着长三角地区的产业不论在或不在红帮名下,基本都会和红帮有所涉及。
关系网之复杂让人望而生畏。
就连洪门都远不及它。
这主要还是因为洪门的势力范围扩散至全世界,而红帮在国际上名声不显,主要深耕于国内。
能在长三角地区跟红帮掰手腕的除了洪门也就青帮了。
那么看来,红帮变成现在的局面是青帮一手促成的?
想到这里,孙宏伟面色凝重。
他洪门可一直没和红帮有什么太大冲突,甚至还避开了红帮,因为这块地区一直以来都是青红两帮之争的地方,洪门介入讨不到好。
而青帮有能力做到这样的,除了李天泽别无他人了。
这代表着他严重低估了李天泽的能力,如果设身处地的去想,他真的可以在短短几年内把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拉下马吗?
难!
看来要重新正视一下青帮了,如果任由李天泽当选青帮帮主,那对他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看着脸上愈发难看的孙宏伟,一旁的助手也是有些忐忑。
一直到孙宏伟将手中的文件快速看完后,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少主,咱们还要参与红帮一事吗?”
“为什么不?”孙宏伟淡淡的回道:“如果任由红帮覆灭,那青帮崛起了,我们更讨不到好。”
掺和是肯定的,之前还好,现在已经和青帮起了冲突,而且他重新评估了李天泽之后,更不可能任由其发展。
那杜家会看着李天泽吞下红帮吗?
当然不可能了。
虽然他们同是青帮,但孙宏伟很清楚他们内部的矛盾。
不出意外的话,杜家千金应该就是为此而来的。
“少主,咱们这块区域的资金已经不足了,前些天赔偿让我们损失不小。”
“从其他地区运转一下,这个红帮我们一定要掺和一手。”
“长老会那边也听说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有一些长老已经开始对咱们有意见了……”
孙宏伟仰躺在椅子上,淡淡的说道:“不用管他们,要是有什么意见,就让那些有意见的人给我打电话。”
接着孙宏伟冷笑一声:“一群吸血虫罢了,这么多年止步不前,也不见他们有什么作为,现在出了点小麻烦就开始叽叽歪歪的。”
“我明白了。”助理点了点头:“那咱们要不要知会一下杜家那边……”
“不用,他们会知道的。”
“明白。”
……
“小姐,红帮最近动作越来越大了。”
“嗯,先观望着。”杜娇娇一边看着文件,一边回道。
不多时,将手中的文件处理完毕,这才抬起头看着助理,开口问道:“洪门那边什么反应?”
“暂时还没有动作。”
“李天泽呢?”
“也没有什么行动。”
杜娇娇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这两人还真能沉住气。”
“小姐,咱们要不要先发制人?”
“再等等,注意留意一下李天泽。”
“好的。”
杜娇娇坐在椅子上沉思了一会,开口问道:“李天泽最近在做什么?”
她觉得李天泽安静得有些过分了,和他的传闻一点都不符合。
她和李天泽见面的次数有限,但是看得出来他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人。
那在这个节骨眼上,为什么毫无动作呢?
现在红帮这个局面不就是他想看到的。
如果是她杜娇娇的话,绝对不会放过这个痛打落水狗的机会。
难道这是李天泽给红帮那些武者的补偿?
杜娇娇虽然不在国内,但是也知道国内对武者的态度。
基本都不会打杀,虽然武协有所管束,但大家做事都不会做绝。
所以才会做此猜想。
……
“王老,又见面了。”
许观走进苏家别墅,找到正在院子里瞎晃荡的王老。
“怎么是你小子?”王老说道。
“不是我还能是谁?”许观眉头一挑:“放心吧王老,这次不是来找你借药材的。”
“没事,要多少就拿多少。”王老摆了摆手,大气的说道。
“您老真大方,那我全拿了?”
“拿吧。”
“您不用药了?”
“我随便就行,到时候给我送几个药丹过来凑合凑合就可以了。”
“……还是您老会做生意,这算盘打的整个沪市都听得到。”
“害,我当年也做过一段时间的商人。”
“哦?还有这种事?之前您做啥的?”
“开个小商铺,只不过现在来当管家了。”
“是出于什么原因不做了呢?”
“破产了。”
“什么神通广大的人,能让您破产?”
“我把对头商店的老板给揍了一顿,店铺赔给他了。”
许观竖起大拇指:“您是这个。”
“往事不堪回首,后来想一想当商人挺没意思的,商战手段太过卑劣。”
“看来是另有隐情?”
“他半夜给我店铺门口泼油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