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朱啸连忙转身,手忙脚乱地拿起桌上的水杯,动作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但更多的是难以言喻的喜悦。
他小心翼翼地倒满水,生怕弄出一丝声响打扰到这份来之不易的宁静与幸福。
“伊伊你没事了,你真的没事了!”朱啸将水杯递到朱伊伊手中时,终于忍不住泪流满面。
他紧紧抱住孙女,仿佛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醒来后便会烟消云散。
但怀中的温暖与真实感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的孙女真的康复了!
朱啸目光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仿佛刚刚见证了一场不可思议的奇迹。
一个半小时前,这里还是一片死寂与绝望,他的宝贝孙女朱伊伊,那个平日里活泼可爱的少女,却如同被死神轻轻触碰过的脆弱花朵,躺在病床上,气息微弱,生命之火似乎随时可能熄灭。
然而,就在这短暂而漫长的九十分钟里,一切都被彻底颠覆。
林昊的师尊,竟以无形之手,编织出了生命的奇迹。
“咕噜!咕噜!”清脆的水声打破了病房内的宁静,朱伊伊,那个本应躺在病榻上,与死神抗争的少女,此刻大口大口地喝着水,仿佛要将这久违的生命力一饮而尽。
喝完水后,她的脸颊渐渐恢复了血色,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那是一种重生的喜悦,也是对生命无尽的渴望。
“林昊师尊的医术,果然超凡入圣,非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想象。”朱啸喃喃道。
“比起医圣木易,林昊师尊的医术或许更加深不可测,因为他不仅仅是在治疗疾病,更是在重塑生命,赋予希望。”
朱伊伊轻轻放下手中那仿佛承载了生命之源的透明水杯,杯中清水已尽,却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自她唇边流淌至心田,瞬间唤醒了沉睡的生机。
她的双眸渐渐亮起了星辰般的光芒,脸颊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整个人仿佛被春日暖阳温柔地拥抱,瞬间蜕变成了那个充满活力、元气满满的少女模样。
就在这股新生的力量驱使下,朱伊伊的动作之快,犹如破茧而出的蝴蝶,猛然间从柔软的床铺上弹射而起,带起一阵细微的风尘,仿佛是在向世界宣告着她的重生。
她的动作流畅而有力,完全不见之前病弱缠身的痕迹,这一幕,让周遭的空气都为之一震。
然而,这份突如其来的活力却伴随着一丝突如其来的尴尬。
朱伊伊的脸色在刹那间变得微妙,从刚刚的欣喜转为了一抹难以言喻的急切。
她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窘迫,随即化作一声清脆而又略带焦急的呼喊:“爷爷,不好了!我真的要去上厕所,感觉……感觉快要憋不住了!”
那声音里,既有少女的羞涩,又夹杂着对健康生活的渴望与珍惜。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原本沉浸在喜悦中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而又充满趣味。
旁边的医生,一位经验丰富的老者,目睹了这一切,眼中不禁闪过一抹难以置信的光芒。
他的嘴巴微微张开,仿佛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眼前的奇迹震撼得暂时失语。
终于,他找到了自己的声音,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激动:“看伊伊小姐这状况,简直是……她完全脱离了生命危险!这不仅仅是恢复,简直是医学史上的奇迹!肾衰竭晚期,如此轻易地就迎来了转机?这,除了奇迹,还能用什么来解释呢?”
医生的话语在房间内回荡,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激起层层涟漪。
几位身着白袍,胸前挂着沉甸甸的医学博士勋章的专家们,此刻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林昊身上,那眼神中闪烁的不仅仅是光芒,更像是穿越了漫长岁月,找到了指引迷航的灯塔。
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对未知领域的敬畏,也有对林昊那超凡脱俗医术的无限崇拜,就如同荒漠旅人仰望着巍峨的雪山,心中充满了无法言喻的震撼与向往。
林昊站在那里,身姿挺拔,面容平静如水,却仿佛周身环绕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场,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
如果说之前还有人对他的能力抱有一丝疑虑,那么此刻,所有的疑虑都如同晨雾般被初升的阳光驱散,林昊在他们心中,已然化身为那传说中的世外高人,一针一药间,便能扭转乾坤,起死回生。
朱啸此刻眼眶微红,声音颤抖却饱含深情:“先生,您是我朱啸生命中的贵人,更是我们全家的大恩人!请允许我,将我毕生的积蓄,作为对您救命之恩的一点微薄回报。这份恩情,如同星辰大海般浩瀚,我朱家上下,将世世代代铭记于心,永生不忘!”
他的言辞之中,不仅有着对林昊医术的感激,更有对生命重获希望的深切感慨。
只有真正经历过求医无门的绝望,体验过生死边缘的徘徊,才能深刻理解到,林昊这样的绝世高手,对于绝望中的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那不仅仅是医术的精湛,更是灵魂的救赎,是黑暗中的一束光,照亮了前行的道路。
四周,其他人的目光中也闪烁着同样的情感,他们或感动,或惊叹,但更多的,是对林昊深深的敬佩与感激。
之前他朱啸双膝跪地向医圣木易求救,面前的医圣木易仿佛一尊不可触及的神只。
医圣木易没有丝毫动容,甚至还侮辱和呵斥他。
然面前的九天医仙,却是直截了当的出手将朱伊伊从死神的怀抱中拉了回来。
同样是超脱尘世的高人,为何对待生命的态度却如此迥异?
朱啸心中充满了疑惑与感慨,他深知,这份恩情重如泰山,无以为报。
正当朱啸欲对九天一线跪谢之时。
一个爽朗的声音打断了这片刻的宁静:“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我那徒儿林昊吧。他心善如佛,见不得人间疾苦,若非他苦苦相求,我这等闲云野鹤,又怎会插手这等凡尘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