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长风听了赵王的话,立即从中提取到有用的信息,他小心翼翼问道:“王爷,莫非……您是想提拔景书生?”
“本王还要先看看他的本事才行,若是连小小的安喜镇学堂第一名都做不到,这般庸人,也不配跟着本王。”
赵王冷声道。
苗长风想到慕雪,她可是他的财神,他帮着她夫君说两句好话也是应该的。
若是景书生能为赵王所用,以后,也有利于他和慕娘子的生意更加密切。
于是,他笑着朝赵王道:“王爷,毕竟景书生之前生病五年之久,这才刚恢复学业一个月而已。
要不,您通融他一下,再给他一次机会?”
“前三,若是在前三,你就写信告知本王。”
“是。”
苗长风知道这是赵王最大的宽限了,只求景书生能争气,可一定要考进前三名。
昨夜,赵王睡得非常安心,所以心情还算不错,也就答应了苗长风的请求。
赵王从怀里摸出那张红色护身符,啧啧称奇:“真是奇了怪了,本王在京城青鹤观总观用的护身符都没有这张的强。
听尤嗣英说,这是一阶红符,效果要比黄符强,但本王以前也用过不少红符。
难道是尤嗣英画符的能力比京城那些道士强?”
赵王琢磨不透,于是又将那张护身符给放进了怀里。
苏胜提议道:“王爷,要不然您再去尤嗣英那里再拿几张符?
咱们这次离开安喜镇,下次不知要何时还会再来了。”
赵王一想是这个道理,并且,除了护身符之外,他还想再要一些别的符箓。
毕竟在京城,不得不处处防着,一不小心就会着了别人的道。
当赵王三人从青鹤观离开之后,尤嗣英的表情犹如死了亲娘一样。
“王爷也太狠了,居然把红符都拿走了,尤其是师父画的一张不剩!”
他还想再观摩观摩来着。
许法岚在一旁劝道:“师父,这些符箓全部带走也无妨,毕竟这么贵的红符,全镇怕是也没有一个人舍得买。”
再说,师祖画符极快,成符率百分百,要符让师祖再画不就是了。
……
赵王用完早饭之后便走了,他们前脚刚走,慕雪后脚就送来了啤酒方子。
苗长风知道烧烤酒楼的事得抓紧了:“慕娘子,至于厨子,在下会去找几个值得信任的人,届时就麻烦您教教他们了。
我觉得先在京城以及其他七州各开一间,共开八间,我先找八个厨子来跟您学,您看如何?”
“今天下午小墨学堂就考完了,学堂会放假两天,我们要回景福村,大后天,我再教他们烤烧烤。”
“行,对了,慕娘子,景书生在学堂学习如何?”苗长风好奇地问道。
其实,他是想先探探底。
慕雪也不知道,不过,她听景墨说过:“小墨在学堂算中等尚可。”
“这样啊。”苗长的有些失望,若是这样,那景书生一定不会得赵王赏识和重用的。
学堂内,紧张的一天考试终于结束,有人惋惜,有人后悔,有人满面春风。
昌学勤看韦晨凯笑得一脸得意,凑上前去:“韦晨凯,你这次一定又考第一了吧?”
“差不多吧,所有考题我都作答了,应该都能得分。”
韦晨凯已经能想象到两天后来学堂后,看到的名次排行,他绝对是第一!
想着,他余光朝景墨看去,见其满脸疲惫,着急地收拾东西的样子,便能猜想这次景墨一定考得不好吧?
不但他这么想,就连陶康亦是如此。
陶康拍拍景墨的肩膀,安慰道:“景墨,你别伤心,你这才恢复学习一个月,考不好正常。
就是我,也不能保证这次还能留在甲等班。
不过,你给我勾出的重点,我都记住了,我全部按照上面答的。”
景墨反过来拍拍他的肩膀,让他安心:“既然如此,那你留在甲等班一定没问题。”
景墨东西已经收拾好,他现在只想赶回村,然后躺在床上睡一会儿。
昨夜一夜没睡,白天就连续考试,这会儿疲惫感袭来,让他只想睡觉。
就在他准备背起书匣离开的时候,韦晨凯一把拦住,笑着问道:“景墨,这次考得怎么样?”
“一般,尚可。”
韦晨凯听到这话,心里已经得意得不行。
尚可?
那不就是不好?还说得这么好听干什么?
他控制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并连忙安慰道:“景墨,你也别太伤心,这次考不好没事,还有下次。
只要你这次保住咱们甲等班最后一名就行,也算保全了曹夫子的颜面。”
景墨急着回去,原本没有在意他说什么,不过听到他说到曹夫子,于是道:“这个一定。”
正得意的韦晨凯脸上谦虚的笑立即绷不住了,他纠正道:“景墨,你就别硬撑了,等两日后考试名次就会公布出来了,届时,可是在全学堂面前丢人。”
景墨再次淡定道:“不会。”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不再听他废话。
韦晨凯只觉得心口好像被什么也堵住了一般,有一股怒气没有撒出去,让他十分不快。
昌学勤望着景墨自信的背影,喃喃道:“景墨不会真的能保持在甲等班吧?”
陶康撇了撇嘴,道:“在景墨生病前,他读书就挺厉害的,现在嘛,还真说不好。”
韦晨凯看着议论的二人,他虽然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眼神里满是怒意,他才不信景墨五年不读书,才学一个月就能进他们甲等班?
那岂不是说他们甲等班的学生都是傻子?
他就等着两天后,景墨过来后,搬着自己的东西从甲等班离开!
晚上,慕雪景墨一行人便回到了景福村,今天村口守村的景志承。
“景墨,你们回来了?对了,今天该是学堂一月一次的月考吧?考得怎么样?”
景志承也读过书,知道学堂里的规矩。
“尚可。”
景志承闻言立即安抚道:“景墨,你别难过,这才刚开始,离明年二月县试还有段时间,慢慢来。”
“谢谢景先生。”
其实,景墨今天把所有题目都写完了,他的目标是冲学堂第一名,只是,在尘埃落定之前,他不会把他的猜测说出来。
冯青树望着景墨离开的背影,摇头感叹道:“毕竟五年没有读书,这会儿去学堂绝对赶不上,这次县试景墨肯定考不过。”
冯青树一副已经看穿景墨未来的姿态。
就在这时,景铁柱走了过来,问道:“冯青树,你这头上的玉簪是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