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不见,景一他们就生得面若凝滞,双颊粉嫩,小手肉嘟嘟,双眸清澈明亮,其发如墨。
“慕娘子,你是怎么养的孩子,我都快不认识他们了。”苗长风感叹道。
慕雪唇角一弯,对苗长风的夸奖心里非常受用。
她这一个多月没少用灵水和莲子给五小只他们吃,就连刚回来的景四她也是大把的莲蓬让他吃着。
这才将他们养得肉嘟嘟,可可爱爱。
不过,对着苗长风她可不会这么说,只道:“之前家里穷,没钱吃穿,现在借你的光,通过雪喜堂赚了不少钱,家里的生活水平也就跟着提起来了。
吃的好了,穿的好了,人自然养的好,看起来就气色好。”
苗长风心想是这个道理,不算这次和慕雪结算的八万多两,先前慕雪已经赚了一万多分成,这数目足够普通人潇洒生活一辈子。
可是,苗长风心里依旧有个疑惑,他眉头微蹙向慕雪问道:“慕娘子,我记得你家原本是三胞胎,怎地现在变成了四个?”
而且,那四个孩子长得都一样,若说不是四胞胎都没人信。
“那是景四,刚找回来的,原本该是五胞胎,被邪修黄炎晨夫妻给弄成假死,给带走了。
现在也不知道景三在何处?”
慕雪说着叹了口气。
她本想从黄炎晨和氏口中问出景三的下落,可这对夫妻嘴硬得跟石头似的。
而且,后来黄炎晨要被县衙带走重审,她不得不将二人杀了,最后从给施亭长下血咒之人身上找到了一点线索。
慕雪怀疑那个人就是黄炎晨夫妻的背后之人,可茫茫江州,光凭一缕气息该如何找人?
苗长春长在京城,又出生伯府,什么腌臜的事情都见过,只是,让他不解的是,景家是地道的景福村人,世代都是普通的乡下人,为什么会有人在景家一而再地使用这种腌臜手段呢?
先是将那些浓重的血气转移至景家,使得其家破人亡,再夺走人家五胞胎中的两个婴儿。
苗长风怀疑莫非景家无意中得罪了什么人?
可问题是,后来慕娘子将景家的血气罩破除之后,也没有人来继续找事,又不像得罪了人被赶尽杀绝那种。
“慕娘子,您别担心,景三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回来的。
对了,那景四就是先前黄炎晨夫妻收养的,帮忙卖馄饨的男孩儿?”
苗长风说着朝堂屋另一边正朗声读书的五个小家伙看去。
虽然景四正在读书,但是,他对自己的名字非常敏感,当他听到苗长风说到自己时,余光不自觉朝对方看去。
因为他从小跟着黄炎晨和氏摆摊买馄饨,他对别人的目光最为敏感,他在苗长风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恐惧和忌惮。
毕竟他曾跟在黄炎晨和氏身边卖了五年的人肉馄饨,会害怕他理所应当,只是这种眼神却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从小被黄炎晨夫妻收养,他什么也不懂,他们让干什么就干什么,安喜镇虽大,可他一个五岁的孩子,除了黄家无处可去。
他别无选择,除了帮黄炎晨夫妻卖馄饨。
“对,但是景四是个好孩子……”
忽然,景四听到慕雪在夸他,心口逐渐暖和起来。
苗长风见景四和其他四小只一样乖乖地读书,附和道:“也对,这孩子才五岁,小孩子记性都不好,长大就都忘了。
对了,慕娘子,我过来是告诉你烧烤架已经做好了,你今天下午就可以去雪喜堂做烧烤了。”
“这么快?”慕雪有些诧异。
她没想到苗长风效率这么高,她上午才说,下午就做好了。
“那可不,早点验证口味,我好早点将烧烤这个生意做起来。”苗长风笑道。
实际上,若不是主子让他今天下午就弄好,他绝不会这么快。
不过,当着慕娘子的面,他肯定不能这么说。
慕雪想到苗长风爱赚钱的性子,于是道:“成,傍晚前我去做,你准备好木炭、木签、竹签,再把菜和调味料买好。”
“好,一定。”
苗长风说完,看了眼堂屋的五个小家伙,慕雪家没有请厨娘,都是自己做饭吃。
景彩又在三号绣坊,现在,他把慕雪叫去雪喜堂做烧烤,这五个小的就没晚饭吃了。
“慕娘子,晚上带孩子们和景书生一块儿去雪喜堂吃烧烤吧,景娘子那边我一会儿让花玉春去通知一声。”
慕雪思索了一下,烧烤大家还都没吃过,今天就带大家伙儿都尝尝鲜。
“成,那你多买点菜。”
光她家就九个人,还有苗长风花玉春主仆,晚上要忙活十一个人的饭。
“好嘞,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回去准备东西。”
苗长风喜笑颜开地离开,最主要主子想吃烧烤了。
其实,他自己也对烧烤感到好奇,也想尽早尝尝。
苗长风临走前,慕雪提醒他尽快将棉线团做出来给她瞧瞧。
……
学堂内,学习气氛非常紧张,一眨眼已经到月底,明天就是八月初一,又到了一月一次的月考时间。
学堂一共分为甲乙丙三个班级,大家所在的班级大部分都是按照学习排名而分的。
也有少部分人给学堂捐钱,从而进入甲等班学习的。
陶康这会儿紧张得不行,不停地翻动着手里的书,然后双手覆在书上,再把手往自己的脑门儿上摁,好像这样自己就能记住书上的内容一样。
就在陶康紧张地背书的时候,忽然,他瞥到神情淡然的景墨,他环视整个教室,只觉得景墨与大家格格不入。
他用胳膊捅咕了一下景墨,轻声问道:“明天就要月考了,你不紧张吗?”
“该记的都记下了,紧张什么?”景墨莫名,反问到。
什么?
陶康听到他的话,惊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他不敢置信道:“这么多你都记下了?”
景墨平静地点头。
一时间,陶康更加迷惑了,他甚至有些怀疑到底是谁五年生病没读书?
陶康皱眉问道:“你不是刚回来续读一个月吗?曹夫子讲的那些就都记住了?”
景墨再次点头之际,陶康不由地感叹:“有的人天生就是读书的料子,真是叫人羡慕又嫉妒!”
昌学勤和马德秋听到二人的谈话,回过头去,只叹了一口气,便继续背书了。
韦晨凯坐在教室的第一排,双手摁着书,目不暇接地记着书本上的知识,心道:吹牛谁不会,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