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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今晚的喜悦从成功当上化学科代表开始,一直延续到梦乡。周一那天发生了什么许多事情,我或许是因为开心的缘故,也或许是疲惫的缘故,那一晚我睡得很香,一梦到底,一觉天亮。

    天光大亮,旭日东升。

    高一高二的学子们个个争分夺秒的往操场赶,我们如常集队,即到即读,跑操。这次高二跑一圈,高一的说是跑不好要留下来练。

    高二的开心尖叫。

    ..............

    时光逝如流水,转眼便周五了。

    不知为何,我突然发现,晚自习的课间很吵。

    天空漆黑,缀着点点繁星。

    教室闷热,一到下课同学们就去外头的走廊吹吹风,看看景。无论男生女生都慢慢的站在了走廊,场面很是壮观。

    我们班的女生自然也都靠在走廊外头了,手中还拿着一把扇子或一个本子扇风。

    有时,晚风掠过,吹乱了女生们的头发,带来了一阵阵凉意。

    晚自习课间,崇正和崇和这两栋楼热闹非凡,皆是学生们的叫嚷声。

    我这个人最近总是很积极主动,活泼开朗,笑脸迎人。是以这几天下来也跟一些同学们熟悉了起来。

    我们趴在走廊上吹风,看景,聊天。

    梁燕雪像一朵蔫了的花,叹着气:“我好想回家啊,一点都不想待在学校。”

    我看了她一眼:“快了,准备放假了。”

    “快了是多少?”

    我笑着开口:“下周。”

    黄湫莲宽慰着:“我来的时候看日历啦!开学两个星期之后就放中秋!现在是九月二号,九月十号放假,还有八天!”

    我附和着:“对啊!”

    “可是八天好久啊。”梁燕雪闷闷不乐的。

    我:“还行吧,你看今天都星期五了,这周都过了一大半了,下周的明天早上我们就可以放假回家过中秋了!”

    黄湫莲:“对呀对呀,你如果像我们这样想的话就会觉得时间快了。”

    梁燕雪若有所思的叹了口气:“算了,多久就多久吧,反正疫情的时候被关那么多天我都没事,八天嘛,还不是一眨眼就过去了。”

    我们见她想通,便对她笑了笑。

    李静忽然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同我们几个打了声招呼:“嗨!”

    我们也回应她了。

    她手中拿着把大蒲扇,同我们一样靠在走廊上,她看向对面:“我发现小高一那边好热闹啊。”

    我们对面是崇正楼,高一的教室。

    我们学校的教学楼呈“凹”字形,“凹”字凸出的部分是教学楼,凹下的部分是厕所。我们高一高二的教学楼是相对的,也就是互相面对面。从我们这栋楼的走廊经过厕所的走廊可以走到高一那边的走廊。

    因此我们可以互相看到对面。高一那边确是比我们这边热闹。

    我说:“可能是因为人家军训的时候就玩熟了吧。”

    李静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也许是这样吧。”

    我们都望向对面,低至一楼,高至五楼,整栋高一的教学楼都被我们扫了一眼。

    黄湫莲笑着:“我经常听到小高一在吐槽远洲跑操。”

    一说到这个我们都是极有发言权的,连刚才还蔫着的梁燕雪都积极踊跃的发言了。

    我:“这几天他们不是一直都在练跑操么?”

    李静:“对啊,他们每天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还有晚上都被罚跑操——”

    黄湫莲:“对啊,他们回来的时候个个都满身大汗的——”

    梁燕雪:“对,我在饭堂的时候经常听到他们每天都在骂远洲。”

    “.........”

    她们三个争着说话,可积极踊跃了。因为人们对远洲跑操深有感触啊!

    的确,前几天下午和晚上我们都听到了操场的跑操进行曲。并且晚上的时候他们那边的教室都是黑着灯的,我往窗外看时也见她们个个大汗淋漓的上楼。很显然,小高一就是被“抓”去跑操了。

    在远洲,没人能逃得过跑操。

    “唉,我们当年也被罚跑操了”李静回忆往事,丧着个脸。

    黄湫莲:“什么?!你们被罚了?我们没有!”

    我兴奋着:“我们也没有。我们当年跑操的时候跑得很差,那时候那个教我们跑操的学长还说我们要是评比能过他就倒立洗头!”

    梁燕雪:“对啊,后来我们居然得了一等奖!”

    “哇塞,那那个学长真的倒立洗头了么?”

    我:“这个我不知道。”

    也的确是真的不知道,因为我们跑操评比的那个晚上已经都见不到那个学长了,估计害怕自己被打脸,早走了吧。不过我之前还见过他几次,之后就没再见过了。

    李静情绪不高,估计是因为回忆被罚跑操太痛苦了:“嗯,挺好的。”

    “铃——”上课预备铃响了。

    黄湫莲说:“回去吧。”

    于是便陆续的回教室,趴在走廊上的人也突然间像消失了一样,都迅速的回到了教室。

    我和李静走得慢一些,忽而见到虞嘉欣正和一个高一的高个男生说话。高一和高三的校服都是薄荷绿的,我是怎么知道他就是高一的呢?因为我看他比较面生,而且也比较年轻,校服也很新,况且这都响预备铃了,高三教室离这里可是有些远的,怎么可能会往这边跑,所以那个男生只能是高一的。

    我们是从教室的后门进去的,因为我们的座位都在后面。虞嘉欣和那个男生也是在后门那里。

    我们路过的时候刚好看见虞嘉欣在拿着个本子写东西,我隐约看到是一串数字。

    我们进了教室之后虞嘉欣也跟着进来了,我回头看时,那个男生消失了。

    虞嘉欣一进来,正拿着大蒲扇的李雅婷就好奇的抓着虞嘉欣的手:“那个男生找你干嘛?”

    “没干嘛呀。”虞嘉欣笑着回答。

    李雅婷不信,她抓紧了虞嘉欣想挣脱的手,她觉得肯定有猫腻:“我不信,你都写微信给他了。”

    这话让虞嘉欣不知道该如何答,她敷衍着:“上课了”,然后挣脱了她的手。

    上课正式铃响了,虞嘉欣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她们俩的话被我听到了。

    虞嘉欣坐在我后面。她和我是一整年的高一同学。

    ............

    翌日东升,天不下雨,就得跑操。

    “立定!解散!”

    “怎么回事?怎么停了?”

    “还解散?”

    “天呐,只用跑一圈?”

    “这么好的嘛?那我溜了喔!”

    “快!不管了!人家都说解散了!”

    “.........”

    周末跑操一般是由学生会主持,体育老师不值班,所以周末一般会跑一圈,当然,肯定也会有两圈,特别是当有年级领导或者其他大人物在的时候就必须是两圈。因为学生会要“保住小命”,周末跑一圈是学生会在没有领导巡查的情况下私自决定的,这也算是我们参加跑操的所有同学的一个“秘密”吧。那些学校领导是不太知道我们周末只跑一圈的。

    高一的学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第一次体会早操只跑一圈的待遇,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难以置信,那也是常理,今后见得多了就好了。

    解散后我们直冲饭堂,我们高二离饭堂最近,我跑得也快,是以我很快就打了早餐。我打的是酸醋粉。

    我吃粉时旁边是两个高一的女生。她们在那里叽里呱啦的说话。

    “唉——天天都要跑操,烦死了!”

    “可不是,这里规矩又多,简直就是个烂学校!”

    “就是啊!早知道我都不来这里读了。”

    “我听那些小高二说这里转学挺难的,校长不给......”

    “.........”

    她们在说什么?!她们在叫我们“小高二”!小高二!

    我惊讶的停下了咀嚼。

    我有点生气!因为我觉得这是一种调侃!叫我们小高二?我们这是越升越年轻了?

    总之我对她们的这个称呼有点意见,但是不妨碍我继续吃粉,我把一盘酸醋粉吃了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