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广播室的焦娇,这一小天除了把本职工作做完后,一直都在寻思今天上午,吴厂长和老刘之间的事儿。
话说两人虽然口头上是朋友,但经过上午在办公室的那段接触,焦娇不仅察觉到两个人关系并没有太好,而且很明显看得出来他们之间表里不一。
再综合上辈子对老刘这个人的了解,焦娇断定这两人肯定闷着什么坏事儿呢,毕竟里面还牵连着晓梦,于是焦娇决定下班后去城里一趟,她肯定是不能看着晓梦往火坑里跳的。
“振刚,你把我送到公交车站吧,我今天晚上先不跟你一起回家了,我要去城里找一下晓梦。”
下班的时候,陆振刚像往常一样,来二楼的广播室接焦娇一起回家,当他听见焦娇要去城里,心里满是疑问。
“直接去吗?现在都五点多了,你到城里也快黑天了,那你晚上怎么回来啊。”
陆振刚满是顾虑,焦娇将铝饭盒装在网兜里,递到了他手中,“实在是太晚的话,我就去晓梦家凑合一宿,明天上班的时候我赶回来,你不用担心我的,城里我熟!”
陆振刚虽然心里不愿意焦娇一个人大晚上的去城里,但他看得出来焦娇是有事儿的,碍于焦娇没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陆振刚也不好多问,于是心里不情不愿地将焦娇送到了车站。
“这零钱你拿着,上车就直接给售票员了。”
“好!”焦娇将钱攥在手里,眼神却一直看着公交车的方向。
“你到了别忘了吃饭!”
“嗯!”
焦娇应了一句。
“那个,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啊?”
陆振刚真是怕车子突然就来了,最后做了一顿心理斗争还是问出了口。
焦娇这才回过神,看向一脸着急样的陆振刚才发现他的小心思,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焦娇觉得陆振刚似乎成了她不可缺少的家人,以前就算是在焦家衣食不愁,她也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没啥事儿!”
本想安慰一下,但又觉得挺敷衍,毕竟到现在焦娇也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晓梦说她有点事儿找我,具体也没讲是什么事情,你别担心,等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虽然陆振刚没听到他想要的答案,但是焦娇的安慰对于他来说是受用的,心里就像是石头落地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陆振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有的,反正焦娇要是有点什么事情,他的心就像是在跳舞一般,七上八下的。
“车来了!”
焦娇看着马上拐弯过来的公交车,冲着陆振刚摆了摆手。
“过来!”陆振刚将自行车往旁边一靠,站在了焦娇的身后,“你上去,这下班时间人多。”
上一次碰见这种场面,还是焦娇离开焦家的时候,那天陆振刚也是这样站在焦娇的身后,生怕她上不去车。
“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焦娇上车后,透过车窗跟陆振刚挥了挥手。
直到公交车消失在他的视线里,陆振刚才推着自行车恋恋不舍的往回走,心情说不上来的低落,像是丢了魂似的。
人挤人的车上一点都不透气,混杂着汗味,还有女士身上的香皂味,那味真是上头,焦娇庆幸自己没吃完饭,要不然准保全吐了。
晃晃悠悠的公交车,在开了快一个小时的时间后,终于是到了城里。
天色已经有点擦黑,顾不上其它,焦娇奔着晓梦的医院就赶了过去。
刚到医院门口,焦娇就碰见了急匆匆打里面走出来的晓梦。
“哎呦!”
两人撞了个满怀。
“焦娇?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看着面头是汗的焦娇,晓梦既惊讶又关心地问道。
焦娇呼哧带喘地掐着腰,好半晌才缓过来。
平时都不怎么化妆的晓梦,没想到今天不仅化了妆,还把头发弄乱了。
“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焦娇明知故问。
晓梦笑了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四下看了看见没有熟人,小声的凑到焦娇跟前说到,"老刘叫我一起去参加个酒会。"
“啥?”
焦娇看着晓梦一脸的幸福,像个小女人似的,多么不希望这是一场骗局。
“哎呀!”焦娇露出一脸遗憾的表情,"你有事儿啊?我们厂里明天要进行医疗普及讲座,我这下班就跑来,寻思你帮我准备准备呢。”
在公交车上,娇焦就把借口想好了。
“必须是明天吗?”晓梦似乎有点着急,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焦娇点了点头,“你那个酒会在哪里啊?要是方便的话,我跟你一起去行吗,你们玩你们的我自己弄我自己的。”
对于焦娇的提议,晓梦大概率都会同意的,只见她想了几秒,拉着焦娇的手就下了楼梯,“怎么不行,你的事儿在外这里肯定是第一位的,再说了老刘一开始还让我带几个小姐们一起去呢,他的车等半天了,我们过去吧。”
听见晓梦的话,焦娇就更觉得这里的事儿挺奇怪了,今天在厂子里这个老刘就让吴厂长带着焦娇一起去,现在又听到老刘叫晓梦带点小姐妹,这什么酒会,组织这么多年轻的小女孩到底要干什么。
老刘的车是一辆黑色的轿车,车是他自己开并没有像焦家有专门的司机。
晓梦拉着焦娇走过去的时候,老刘就从后车镜里看见了两人,他的脸上明显漏出了一点不可思议,毕竟两人上午在厂子里刚刚见过。
“老刘,你不是让我带个姐妹吗,这姐妹你觉得咋样。”
刚上车还没等老刘开口,晓梦就在他之前把带着焦娇的原因说了出来,毕竟这可是老刘自己亲口说的事情。
老李一脸苦笑,透过车镜下意识地冲着焦娇点头问候了一下。
“没给你添麻烦吧老刘!”焦娇装作一脸无辜像。
“啊!没没没!晓梦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
两句寒暄的话过后,车子随即启动,直到到了地方再也没有谁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