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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还是管好自己吧,这些人我们管不了,现在下去只会被踩成肉饼或者被那头狮子当成盘中餐。”

    颜良玉苦笑,“我们方才不也就是随口一说,没有想到报应竟然来得这么快。”

    祝颜歌感叹道,“世事无常。”

    颜良玉还想要说什么,旋即看到第一楼里飞出了一个身影,如鹰如豹,跳到了狮子前,手里拿着一柄长刀,又恨又快地刺入了狮子的眼睛里。

    狮子暴怒,立刻甩了几下头,一掌拍下就要将人的内脏给掏出来。

    那人身影却十分轻盈迅捷,转瞬之间轻飘飘落到了另外一处,像是一片落叶落入了湖面,眼看那狮子紧追而上,他又担心路人被攻击,有些被束缚住手脚了,只能再一次迎上去,把狮子攻击范围保留在一小块地方,同时高声朝身边的人喊道,“不要在这里聚集了,快点离这里远点!”

    周围的人虽然完全听不到他在喊什么,但是还是会自觉远离狮子所在的地方,这儿一下子就被空出来一大块地。

    颜良玉神情之中难掩激动,“公主,是驸马!”

    祝颜歌觉得她的表情挺有趣的,“这么相信他啊?”

    “嗯!我看过驸马练武的,很厉害的。”颜良玉双眼发亮,“若不是我没有那个天赋,我也想要像驸马这样纵横沙场。”

    祝颜歌说道,“不要把自己当成什么十项全能的圣人了。你已经很了不起了。”

    颜良玉还想要再说什么,瞳孔却微微一缩,指着柱子不远处的孩子道,“她快要被踩到了!”

    旋即也顾不上什么危险不危险了,立刻跳下去想要救人,这个距离不远,是有可能救到人的,只是救人意味着要弯腰低头,那么就很有可能被那些还在惊恐之中的人潮推倒。

    祝颜歌抓住了她的手,“你别去。”

    “公主!我……”

    颜良玉着急的要辩解什么,下一秒又听祝颜歌道,“我去吧。”

    还没有等他做出任何反应,祝颜歌就已经滑到了柱子下,她的速度极快,颜良玉都没有看清,她就已经跑到了小女孩前,迅速弯腰把人给抱了起来。

    而此刻她身后跑出来好几个惊恐的路人,眼看着就要推到她了。

    “公主!”

    颜良玉的喊声祝颜歌大概是没有听到的,但是还在和狮子缠斗的霍渊却迅速别过了头,看到人群之中的祝颜歌,脸色顿时大变。

    祝颜歌却只是被路人推得偏了下身体,而后又迅速往颜良玉所在的柱子跑来,她的动作看得霍渊微微怔住了,这轻功不练个十年八年应该是到不了这种功底的。只是堂堂一国公主哪里来的必要学这些?

    第一楼前人已经散了个七七八八,祝颜歌看了下人群中还在发愣的霍渊,冲他招招手,“干什么看着我啊?专心点!”

    霍渊这才如梦初醒似的回头,发现狮子已经朝着他张开血盆大口,连忙又专心拿起长刀和狮子对战起来。

    祝颜歌抱着孩子走到了楼内,小厮掌柜都已经躲到了柜台后,以及三三两两的路人心有余悸地坐在原地喝茶。

    见了祝颜歌,掌柜立刻亲自迎了出来,“公主,您怎么也在这儿?没事吧?”

    祝颜歌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襟,“没什么事,这小孩交给你了,看看待会她娘会不会过来找她?”

    掌柜顿时像是接什么烫手山芋的伸出手,可是那小姑娘却搂住祝颜歌的脖子,呜呜哭道,“娘,娘!我不走!”

    祝颜歌有些无语,又不知道该怎么哄小孩,只能尽量把声音放得轻柔一些,“乖,乖,我不是你娘,这叔叔带你去找你娘好不好?”

    小孩却不肯依,只抱紧了祝颜歌。

    祝颜歌连道救命,想把孩子交出去,这孩子就跟八爪鱼似的粘着。

    掌柜难得看到她这么狼狈的样子,憋着笑道,“公主,您不要这么嫌弃这小孩嘛,不是让小孩难过嘛?反正你以后迟早都是要有自己的孩子的,不如就当作提前适应?”

    祝颜歌哼了一声,“谁说的,我最讨厌小孩了。”

    她眉头紧紧皱着,脸上的表情不似作伪,那是一种由内而外流露出的厌烦。

    颜良玉也是第一次看到她这么手足无措,心里不由得暗暗摇头,上前朝着孩子伸出双手,“公主,我来吧。”

    祝颜歌如蒙大赦,要把人给交过去。

    小孩仍旧不肯。

    颜良玉就趴到小孩耳边,轻声说,“不要怕,哥哥是好人来的,哥哥带你去吃好吃的,找你娘亲好不好?别哭啦,哭得人心都要碎了。”

    他说着,就拿出一张手帕轻轻擦拭小姑娘的脸,大概是她的动作太过小心温柔,再加之长了一张好看的皮囊,小姑娘的脸慢慢变红了,旋即就朝着颜良玉伸出双手,奶声奶气地道,“抱抱。”

    颜良玉眯着眼睛笑了起来,把小姑娘抱到怀里,手臂垫着小姑娘屁股,从怀里摸出了一颗糖,“来,吃糖。”

    而后就抱着小孩在第一楼内逛了起来,没有一会儿楼里面就充满了小孩的笑声。

    祝颜歌抹了一下额头上面的冷汗,“总算是搞定了。”

    “您是……长公主?”突然,身后传来了一个试探的声音。

    祝颜歌循声看去,只见后面立着一个长相秀丽的姑娘,一身白衣,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那双眼睛像是藏着秋水,灵动又宁静。

    “我是,你是谁?”

    女人盈盈行了一个礼,“小女云浅浅。东凌人士,见过长公主、”

    祝颜歌心里面已经有了些许计较,微微颔首,“你好,你是我家驸马的朋友?”

    这一句话之中的占有欲实在太明显,云浅浅也不是什么蠢人,一下子就听出了个中曲折,她捂嘴笑了下,也不知道是讽刺还是觉得她幼稚,“我经常听阿渊说起你。”

    祝颜歌皮笑肉不笑着点了点头,强行收敛去那一股莫名其妙的敌意,怎么说云浅浅目前没有对自己做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