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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珏一下子听出他话里话外的火药味,内心深处有些诧异,忍不住多看了祝颜歌几眼,没有想到这块千年寒冰还真有要化水的那一天了。

    一时之间情绪复杂。

    “唔,有些御医也不如土医生嘛,反正死马当活马医呗,这些小病小痛的也不影响身体,多看看。”

    霍渊继续冷笑,“看病还要握着手?”

    “是啊。”

    为了避免霍渊看到自己手上的伤,联想到什么,她说这一句话的时候还特地把手往身后背了一下。

    这些欲盖弥彰的动作本来就容易让人遐想联翩,这一下霍渊内心火气更重,觉得自己仿佛是在抓奸,这个想法刚落下,自己也吓了一跳,他紧紧抿唇。

    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因为疑似吃醋了而生气,还是因为自己内心为祝颜歌动摇了而生气,有了这么个矛盾之后,他便极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表现出太在乎祝颜歌的模样,免得被笑话。

    他冷冷地瞥了两人一样,转身离开了。

    祝颜歌松了一口气,甩了甩手,“还好没有被发现。”

    “我觉得你需要上去解释一下。”楼珏心情复杂地说道。

    “解释什么?”祝颜歌莫名其妙地问。

    与此同时,脑袋里面传出了一个声音【好感度-2,当前好感度13,好感度已经连续没有进展多日,请宿主正式问题,尽快挽回。】

    这个声音让本来辛苦一天的祝颜歌火气大涨,差点直接骂街。

    这霍渊是不是有病啊?自己什么时候又得罪他了吗?

    楼珏凉凉地说道,“我觉得驸马应该是吃醋了,公主这么在乎他,难道不去哄哄么?”

    这句话就像一盆凉水一样兜头淋下来,一下子就让祝颜歌士气大振,真要说点什么,脑子里面那个鲜红色的13又不断放大,她额角青筋顿时跳动了几下,“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你看他那一个谁都欠他八百万的脸,估计九天玄女来了都是这种臭脸。”

    “旁观者清,您信我一次。”楼珏笑眯眯地拍了一下她的肩膀,“说到底我也就是想成全你们两个,若是没有一点眼力劲,怎么敢担得起公主一句先生呢?”

    在他这一番用心的陈词之后,祝颜歌终于相信了两分。

    “反正您信我,去哄驸马一次,您也不亏,就算最后是一个乌龙,您不要把话说得这么直接,没有人会笑话您的,相信公主这一张嘴,定能把驸马治服帖的。”

    霍渊动摇不动摇不好说,祝颜歌动摇了,打算相信这鬼话一次,看待身边人时都有几分看盟友的意思了,“那我就勉强相信你一次,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么我一定大大有赏。”

    说完如同就义的勇士一般离开了。

    楼珏微微上调的唇线一点点地被抹平了,看着祝颜歌的身影在视线之中越变越小,他的神色越来越幽深,像是不见底的深渊一般。

    祝颜歌一路小跑地走回了自己的寝居,到了门口,白芷欲言又止地看了她两下。

    本来祝颜歌也有一点打退堂鼓,看到她那个眼神简直是浑身不对劲,凑上前打探打探,“怎么了?驸马刚刚很生气?”

    “是啊,殿下,你跟驸马吵架了吗?”

    “没有啊,只是他自己发疯。”祝颜歌嘟哝了两句。

    “殿下,您今天跟着楼公子待了一天,驸马能开心就有鬼了,你还是赶紧进去哄哄他吧。”白罗吃着不知道从哪里顺来的糕点,有口无心地劝导。

    没想到连这种没心没肺的小丫头都觉得这厮是在吃醋,这下祝颜歌的内心总算有了几分底气,敲敲门就走进了寝居。

    霍渊坐在堂中十分认真地擦剑,听到声音只是撩了下眼皮,“你怎么回来了?不去楼珏那儿?”

    “这儿可是本宫的寝宫,本宫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祝颜歌双手环胸,若是霍渊了解她一些,就清楚她越没有底气的情况下,才越会强调自己的身份。

    听到这句话,霍渊沉默片刻,“公主说得对。”

    祝颜歌清咳几声,“你不用耍小性子,我和楼珏之间清清白白的,一整天都是在花园里,周围都有人看着,不信的话你尽管去问就好了。”

    霍渊抬眼,双眸之中充满未知的压迫,“公主觉得我会在意么?”

    “若是不在意,你把脸拉的这么长做什么?”

    “我一直是这种脸色,只怕是公主自己想歪了,才会顺着这个思路把这种想法强加给旁人吧。”霍渊转了下手里的剑柄,一道寒光从他眼下滑过,照出了一双平静无波的眸子,“是不是我的什么行为,让公主产生了错觉?”

    这一刻,祝颜歌承认,自己确实十分难堪,误会别人喜欢自己,为自己吃醋,自作多情本来就是一件特别尴尬的事情。

    霍渊实在太敏锐了,根本就由不得自己试探。

    “我娶公主,并非我所愿,朝夕相处下来也不过是几个日头,你当真认为我的感情廉价到了这种地步,轻易就能因为你而动摇?”霍渊站起来,一步步靠近她。

    他本来就高挑,走起路来就像是移动的山岳,充满着无形的压迫。

    祝颜歌总有一种对方要掐死自己的错觉,不自觉的后退两步,“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

    霍渊察觉出她眸中的惊异,轻笑一下,停住了脚步,“殿下,我不得不直言一句,或许是你身居高位多年,想要什么都是顺手拈来,所以你从来不会在意旁人有没有思想与尊严,一厢情愿的赋予别人你的浅薄,实在是很可笑。”

    “所以,你没有因为我和楼珏亲密而吃醋?”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祝颜歌也不拐弯抹角了,反正自己脸面本来也不值钱。

    “殿下,你在想什么?我们之间不过是有几次肌肤之亲,还不到为彼此神魂颠倒的地步,若说我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