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度一脸疑惑地看向许尘,投去询问的目光,后者摆了摆手,表示什么知道。
对此,许尘表示也很无奈,他和苏若萱见面的次数加起来也就两次,别谈结下仇怨了。
至于苏若萱为何如此反常,点名要自己留下,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
“许尘和我要事要办,还请不要为难小僧。”
法度见从许尘身上探不出什么信息,话锋一转,声音中也透着一丝警告的味道。
“这不巧了嘛,我和许尘也有要事要办。”
苏若萱轻轻一笑,并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
“苏施主说笑了,你与许尘素昧平生,何来要事一说。”
法度眸子深处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狠戾,很快又掩饰了下去,笑着说道。
“就这么说吧,那小子我看上了,他以后便是我的相公,待我和他行成婚之礼,法度,你也要观摩一二吗?”
苏若萱撩拨了下额头的青丝,笑意盈盈地说道。
“……”
听到苏若萱的话,许尘瞬间懵了,他什么时候要和她成婚,自己怎么不知道。
一旁的法度脸也黑了下来,他当然知道百花宫花神诀的特性,自然知道苏若萱打的什么主意。
若是平时,他自然不会和百花宫的人争,因为后者虽然主修炼的不是攻伐手段,可其人脉实在太过恐怖,事情一旦闹大起来,吃亏的肯定是他自己。
而且,若许尘修炼的正是那传说中的杀佛道,再有百花宫的花神诀相助,到时候实力进展定当非常恐怖。
一旦其成长起来,到时候可是整个佛门的噩梦了,杀佛道和佛门之间的恩怨,已经可以追溯几万年的历史,不是轻易可化解的。
唯一阻止这种事情的发生,就是将其彻底扼杀在萌芽之中。
一念至此,法度神色变得坚定起来,硬着头皮说道:“此事小僧怕是无法应允了,还请让开,不然伤到苏施主,那可就是大罪过了。”
虽说百花宫人脉不错,可论实力,苏若萱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所以他有这个底气。
“这么说……你是要和我彻底撕破脸皮了哦?”
苏若萱知晓法度的小心思,却一点也不慌,俏脸之上还有一丝淡淡的嘲讽。
一旁的许尘见两者的火药味越来越浓,内心偷笑,只是站在一旁看好戏。
要是两人能起来就再好不过了,他也能找到机会脱身,至于苏若萱所说要和自己成婚,定然没什么好事,他可不信自己的魅力已经到了让这样的天之骄子一见钟情的地步。
他虽然对苏若萱不了解,却也清楚,像她那样的人内心骄傲得很,怎么轻易和一个只见过两面的人双修?
这种好处还是让别人得去吧,他只想离得越远越好,若是被外表迷了心,到时候只会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法度见苏若萱依然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也是皱了皱眉,后者如此淡定,莫非有什么依仗不成?
不过事到如此,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目光微冷,道:“贫僧是个善人,不想和任何人作对,可要是有人想挡贫僧的路,那也不介意直接踩过去。”
话音还未落下,雄浑的玄力自他体内席卷而出,那气势之强已经隐隐逼近心魔境中期了。
一旁的许尘也是暗暗心惊,这小和尚深藏不露,气息比那白煞还要强上一些,还好他没有贸然出手,不然以他的状态怕是很快就被其拿住了。
“踩过去?小和尚,你还真是好大的口气。”
恰在此时,一道冷笑声骤然在这片天地响起,空中似有朵朵雪花飘落,这一刻,紧接着一股恐怖的威压朝着法度笼罩而来。
顿时间,法度连续向后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形。
此刻他全身佛光璀璨,被一层金光罩护住,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下。
“何人对小僧出手,将本寺……”
法度内心惊骇,虽然那人有所留手,可能做到让他毫无还手余地的,大概率是地劫境强者。
所以,他一来就准备踢出上方寺,让其有所忌惮。
可当法度看到眼前之人时,神色顿时僵住了,旋即嘴角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陆长老,原来是您老人家,误会,都是误会……”
之前,从别人口中打探的消息得知,九大地劫境强者都应该去追那只三眼狐狸了。
可陆雪月的出现,看来完全不是那样,对于百花宫的人,在战斗方面,其他五大势力也不会有太多的苛求,就算陆雪月不去,其他人也不会多说什么,甚至会认为是理所当然。
而且,若是百花宫的其他长老,法度倒也不会这副表情,毕竟他可在上方寺可是有些名气的年轻一代,想要对他出手,多少要顾及上方寺的名头。
可陆雪月不一样,这位主可是有些特殊,上方寺的人不管实力再强,看到她也得绕道走,更是不敢轻易得罪。
在一百年前,关于上方寺的一件丑闻,正是和陆雪月有关。
而涉身那件丑闻的,还是上方寺的一位德高望重的高僧,那高僧更是当今上方寺方丈的师叔,没人知道两个隔着这么大辈分的人是如何走在了一起的,当时可是在整个南域闹得沸沸扬扬,上方寺也因此颜面扫地。
也正是因为那件事,如今那位高僧自封于思过崖自省。
那位高僧长年在思过崖中,饱受风刃噬心之苦,磨砺自身,很少过问世事,除非上方寺遭遇灭顶之灾,基本是不会再出现了。
毕竟身为佛门中人出现这样的丑事,给上方寺的名誉带来毁灭性的打击,无颜面对世人。
可凡事都有例外,若是陆雪月被人欺负,那位德高望重的高僧就会化身煞星,成为这个世间恐怖的恶魔。
就在十几年前,曾有一位暗魔门的长老看上了陆雪月,要她和自己双修,甚至不惜暗中绑架。
可此事发生不久,那位暗魔门却离奇死了,而且死相极为凄惨,刨心剔骨,当人们发现他时,若不是那位身上还有信物在,根本已经认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