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合道连山,破妖族圣地,生于楚门,乃是楚门囚徒,能做出这般伟绩十分不错。好像前些时日你们还破了莲花圣地,你们这一身妖气便是借着黑莲子所造吧?”
收回眼神,老猴依旧一脸笑容:“那并蒂莲生子,可在你身上?”
“是……”
听着这话,楚渊一头大汗。
那并蒂莲生子,只有少数几人知晓在自己手中。且利用黑莲子上妖气变化金丝猴更是无人知晓,但却被这老猴一语洞穿。
此时的楚渊好似一个赤裸的羔羊,好似自己在这老猴身前没有一点儿秘密。
“不要紧张,你可知为何你的变化的神通会在我族面前失效吗?”
老猴摸着腰间葫芦上悬挂着一方太极八卦铜牌,饶有兴致的看着楚渊,将话题又是拉了回来。
“是因为毛发的发色!”
楚渊直接答道,这特征实在是太明显了,即便是其余妖族稍微仔细点儿就能看出。
只是不管是猴万三还是猴千九它们,都因为太过贪婪所以忽略了这个巨大的破绽。
“嗯,但即便让你再变一次,我们还是一眼能看穿你的变化!你没有仔细了解我们一族,所以还有许多纰漏!”
老猴摸着八卦铜牌,面上挂着笑容,语气依旧平淡,就好似一个指点后生晚辈的老师一样指出楚渊身上的错误。
“请长老赐教!”
看着老猴果真没有恶意,楚渊也放下警惕,拱手恭敬地问道。
“我金丝猴族,乃是猴族中最为特殊的存在,虽然属于妖物,但修的是仙法,求的是长生,乃是道门仙兽,所以我们身上是不可能有妖气的,而是一缕淡淡的仙气,此乃其一!”
老猴一面说着,身上释放出云雾,将楚渊四人包裹。
在云雾中,楚渊只感觉精神倍增,整个人也跟着精神起来,六识也变得明锐,就连远处草丛中潜伏的小虫也能看得清。
而且他并未从中感受到一丝妖气,倒是和仙人身上的气息十分相同。
“其二,你道行不够,不该变成我们金丝猴族的模样,若是变了猕猴,我们还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管你们如何在这妖国中闹腾!”
“我金丝猴族生来能观四方、察天机,是不是我族同类,只需看一眼便知。即便是你,借着神灵之力斩断前生今世因果,我们也能看个大概。”
收了云雾,老猴摇着头,叹息一声:“而今,你们这样一闹,我们也跟着入了局,脱不开身了。”
“观四方、察天机?”
听着这话,楚渊面色一变。
仙兽都有自己特长,而且还是逆天的神通,比如这观四方、察天机就能看穿一人因果,演算过去未来,可比九尾妖狐的天衍术还要厉害。
在此等神通面前,即便是楚渊将七十二变修炼到化境怕是也难逃它们洞察。
看来,自己还是大意了,没有好好研究这金丝猴族。
“坏了金丝猴族大事儿,还请长老原谅!”
楚渊揖手道歉,显然有了如此神通,他们扮作金丝猴的事情没有暴露,那么弥陀妖国可是会前来质问金丝猴族的,甚至可能直接铲除金丝猴族。
“无碍,天意如此罢了。当你习得《缥缈九神录》的时候,就知道会有这一幕,只是没想到你来的如此快罢了!”
老猴依旧云淡风轻,似乎说着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您很了解《缥缈九神录》,难道和其有关联?”
听着老猴再度说道《缥缈九神录》,楚渊好奇了起来。
《缥缈九神录》中许多神灵是这方世界无人知晓的,比如武圣关羽,又比如齐天大圣孙悟空。
但这老猴只是看了一眼楚渊后脖颈处的三根毫毛,便判断出了楚渊的身份,显然是对《缥缈九神录》是了解的。
“你倒是敏锐。没错,这《缥缈九神录》本是我族守护的至宝之一。千年前的天龙帝国九门叛乱,我族也受到牵连,就将其送到你楚寨老祖楚寻仙手中,送去了天水十八寨保管。没想到它居然兜兜转转的回到了楚寨,也算是一种天意!”
老猴面带微笑,随后开口说道。
“长老居然同我楚寨有联系?”
听到这话,楚渊震惊的瞪大眼睛,就连苦善等人也是吃了一惊。
“不仅有联系,当年的九门之一,就是我金丝猴族。不然你以为为何天龙皇室要将你留在镇南关半年?不就是要以你为纽带,让我族帮助镇南关破了这弥陀妖国吗?”
说到这里,老猴脸上闪现一道杀气,但看着楚渊又恢复了原本状态。
这一段话可以说信息量爆炸了。
这老猴不仅知道天龙皇室的算计,更是清楚穆轻尘他们接下来的计划。
甚至连千年前的事情,它也是清楚的,并且还是亲历者。
“不过千年前的事情,我是不会透露的。你们这次是来打探弥陀印的吧?”
老猴放下手上八卦铜镜,抓了抓脑袋上毛发,转了话题。
“没错。”
苦善点头,若是一切如同老猴所言,眼前的这金丝猴一定是他们的帮手了。
“你们可知弥陀印是什么吗?”
听着这话,老猴又是笑了起来,看向苦善,它已经从苦善身上感受到佛门功法,这问题他应该是专业的。
“应该是一枚印章?”
苦善望天思考了一会儿,试探性反问道。
“哈哈哈!这天龙皇室还是如以前一样啊!”
听着这样的回答,老猴则是哈哈大笑起来,一面笑着还用力的拍着腰间的黄色葫芦,发出咚咚声响。
“你们呐,来之前就不知道去问问天龙皇室,弥陀印是什么吗?”
老猴无奈的叹息一声,好似在说,眼前的小年轻没有一个靠谱的。
“还请长老明示!”
楚渊立即抱拳询问道。
“弥陀印,又叫弥陀血手掌印,这东西乃是真佛用天仙境妖帝精血打出的血印。”
老猴缓缓道来。
“弥陀血手掌印?不是印章?那有何用?”
听着这话,聂仁脑袋一歪,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