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略才正在迎战,情况不得了,双方都是卯足全力攻击。
众人炸开锅,他们本就愤怒,奈川余介进攻,把他们刺激的更加愤怒,杀气冲天,破口大骂。
“狗贼,还敢送上门来找死?”
“以为陪他们演了一场戏,真当他们能耐了,想过来为所欲为。”
“该死的扶桑狗,今天就杀穿他们。”
“陛下,赶快下旨,灭掉奈川余介,用他们的血先行祭奠我军英魂。”
“不错……”
将士们群情激奋,非常狂暴,各个双目猩红,火冒三丈。
卫婴等人面面相觑,这把架势,肯定是压不住那口恶气的。
而且,以赵玄的脾气,不可能当没这回事。
果然,赵玄抬手,将士们令行禁止,纷纷住嘴,齐刷刷看过去。
赵玄中气十足的大吼:“此刻起,不装了,火力全开。天亮前,朕要乃次余介人马的鲜血染红海面,让他们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该有的代价。”
全军怒吼:“是。”
声音震耳发聩,轰隆隆作响。
“准备。”
“是。”
全军迅速雷动,各自下去做准备,场面相当震撼。
此刻,海面已经爆发战争,雷雨不断,怒海狂啸,神封号和樱叶号头次全力进攻,顶着大宋炮车,对大宋巨舰轰炸。
扶桑的土炮即便威力不行,但架不住数量多,多少造成威胁。
奈川余介疯狂大笑,“杀,狠狠的杀,把这群狗东西杀死。海浪四起,大宋战船不稳,天是站在扶桑这里的。开炮,开炮,杀了他们。”
他野心勃勃,大吼,从神岛开炮那刻起就知道来机会了。
今夜进攻,是必然。
过去那么久,扶桑皇室给他下了命令,不管怎样,都得拿出结果。
无数扶桑水军怒吼,冒雨点燃土炮,轰炸,大宋巨舰被炸得火光四起,找不到北。
将士们或多或少造成伤害。
“特、么的,全都没吃饭?被人打到海面上了。”
林略才怒吼,冲到前方,脸色通红。
“没办法,风浪太大,并非我们的错,船身摇晃,炮车架不稳。”
“那扶桑土炮那群垃圾,是如何打中的?”
听到这话,大家才反应过来。
对呀,情况不对头。
那群扶桑狗贼,如何能打准?“看,他们的船型很整齐,似乎不受风浪影响。”
林略才一双眼睛死死瞪着前方,隐约看到敌军战船被铁链牵住。
忽然,倒抽凉气。
对呀,将铁链捆起来,增加面积和重量,尽可能降低风浪影响。
“狗东西,简直奸诈,难怪敢趁暴风雨进攻。”
众人破口大骂。
“将军,如何是好,如此下去,咱们会吃亏。”
“赶快将此事告知陛下,和他请示当如何。”
林略才着急大吼,不敢随便下主意。
照他的脾气,冲上去,拿刀对抗才是真理。
“是。”
扶桑土炮威力小,却无妨,接二连三落下,如同暴风雨。
在天时地利加持下,出奇的打出了人和,压制大宋。
肉眼可见,大宋巨舰被压了一大截,难以回击。
因为风雨的摇晕,炮车难以对准,海浪打来,巨舰差点翻到海中。
没多久,另一艘巨舰从侧面赶来,遮天蔽日,密密麻麻占领地平线。
赵玄亲自出动,只在神岛上留下一千人。
数十万大军齐聚海面,风雷阵阵,怒海卷浪,更为可怕,如同毁天灭地。
赵玄衣袍狂舞,雨太大了,能见度很低,连火把都难以持续燃烧。
得知扶桑用铁链连船后,惊呼,双目死死瞪去。
“不错,末将亲眼所见。陛下,当如何是好?这群狗贼太奸诈了,因为大铁链捆绑一处的原因,船身稳固,而我军难以固定,不少炮车侧翻,只能被扶桑压制。林略才将军命末将,前来告知陛下,望陛下定夺。”
一个将士焦急拱手。
闻言,参谋团们哗然一片。
“这战术,简直完美。”
“可是咱们并没有准备。”
“完美个屁。”
赵玄咒骂。
“奈川余介这狗东西,是在自挖坟墓。”
众人奇怪的看过去,弄不懂赵玄什么意思。
现在分明是扶桑压着大宋打。
“如今是什么风?”
赵玄幽幽开口,目光带着火热和锐利。
当听到扶桑海军用大铁链将船连起来的事情后,立刻心生一计。
历史绕来绕去,就这点东西。
当年曹贼,就是用的如此战术,差点被烧到魂飞魄散。
今天晚上,他也可以复刻历史。
“东南风。”
玄妙子立刻开口。
赵玄哈哈大笑,“传令林略才和赵贵云,左右夹击牵制神封号和樱叶号。三号巨舰绕到东南面……”
“陛下的意思是……”
左宗元一脸古怪。
赵玄眯眼,嘴角勾起,“废话,用火攻。朕本来还不知什么办法将他们一举歼灭,不曾想瞌睡来了来枕头,朕今晚便让狗贼知道什么叫自自作自受。立刻行动,不要墨迹。”
他意气风发的大吼,显得非常有底气。
将士们立刻下去传讯。
参谋团们不明所以,面面相觑,分明扶桑战术很好,陛下为何这么说。
一炷香后,海战汹涌澎湃,还在持续。
两艘巨舰,左右夹击奈川余介。
箭矢、炮弹,遮天蔽日,很可怕。
赵玄带人,借夜色掩护,消失于黑夜,绕到东南面。
炮声连天,海军们显得神经紧绷。
“暴雨还会下多久?”
赵玄询问。
玄妙子掐指一算,目光幽深,“最多一个时辰。”
赵玄点头,心安不少。
“章太兆。”
“末将在。”
“立刻挑选一千射手,用弓箭绑住烈油以及炸药包,等候指令。”
赵玄下令。
“是。”
章太兆速度极快,转头离开,去做事。
这时,周边人大体反应过来赵玄想干嘛。
不过,对于最终的结果,保持怀疑。
就这样各自行动。
巨舰开往东南方,全程没有亮灯,仅靠声音,判断方位。
不多时,玄妙子大喊:“陛下,就是此处。”
赵玄衣袍狂舞,风吹得他睁不开眼睛。
雨越下越小了。
他呵呵一笑,等候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