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练,洒落在古朴的宋府院墙上,斑驳的影子在青石板路上摇曳。宋府这座深宅大院,沉睡在夜的静谧之中,仿佛一幅淡雅的水墨画,静静地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宋府的大门紧闭,只有一盏油灯在门洞处微微闪烁,照亮了那扇厚重的朱漆木门,如同一盏古老的灯塔,守望着这个家族的荣耀与沧桑。院内,参天的老槐树下,几片落叶在微风中打着旋,宛如轻舞飞扬的诗行。
厢房的窗格,透出昏黄的烛光,那是勤劳的宋以安在灯光下吐槽,顺便把空间里的窝拿了出来,重新整理。一旁,被系统传送过来的裴玄还晕在地上。
后花园里,月光洒满荷塘,荷花在水面轻轻摇曳,偶尔传来几声蛙鸣,打破了深夜的寂静。一座小小的凉亭立于此 塘上,石凳上,一条蛇在懒洋洋地卧着,眼神中透露出主人家的安宁与自在。
这条蛇正是芜风,它与宋以安分开后就溜回了宋府,开始还有些着急,但感知到宋以安并没什么大碍后,就在宋府内过着自己悠哉悠哉的小日子。
次日清晨,芜风还在睡梦中,尾巴蜷在桌子上,偶尔打个呼呼。突然,一阵的气味飘来,它猛的睁开眼睛。
“宋以安!”
芜风感觉到宋以安的气息,这么近的距离,好像是在府内。下一秒,它溜着尾巴就往宋以安房间去了。
芜风一口气冲到宋以安院子里,直起身体,甩着尾巴推开了了门。
“吱呀!”,宋以安被门吵到了,她动了动眼皮,挣扎了一番还是坐起来了,揉揉眼睛,往前面一看。
芜风一进门就发现了,地上不止躺着一个乱七八糟的人,宋以安床上还多了一个窝。它动了动鼻子,
“嗯,宋以安的味道,汗臭味……,等等,怎么还有食物的味道。” 它两眼放光,摇了摇头,窜的一下溜到了宋以安床上。
于是乎,金丝鼠宋以安一睁眼就看到了放大版的芜风,直凛凛立在自己小窝外两眼放光。
她愣了一下,芜风也愣了。
虽然这只金丝鼠看起来很美味,但是这气味闻起来却和宋以安一样。
宋以安看见芜风这个表情,大感不妙,她及时出声制止芜风的“兽性”,“芜风,是我,宋以安啊,你把嘴闭上啊!”
正要跳起来准备捕猎的芜风顿时停住了动作,虽然之后因为惯性扑进了宋以安的窝。
“啊!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芜风揉揉眼睛,想证实自己的视觉。
宋以安十分嫌弃的挥出了“鼠鼠手”,把芜风正在滴口水的嘴从窝里推了出去。
地上,睡的并不是很安详的裴玄此刻醒了过来,也可以说是被吵醒了过来,毕竟芜风捕猎的动作是在过于“狂野”,它窜去宋以安的床时,差点就从裴玄那张冷酷俊美的脸上压过去了。
此刻,躺在地上被宋以安拿帕子盖了肚脐的裴玄,眨着他那男主标配的长睫毛,配着从窗外照进的阳光,慢慢苏醒了过来。
他睁开眼睛,意识慢慢回笼,发现自己竟然能移动了。他疑惑着坐了起来,手里下意识攥着要掉下去的肚脐*帕,环顾四周。视线十分自然的停留在了宋以安床上的窝里,
宋以安看着有些呆傻的裴玄,对星期说道:“星期,有没有觉得这男主有点怪啊?”
星期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出声:“这,可能,也许,是他不小心摔到头了,然后……脑震荡?间歇性选择性失忆?……反正不会是神仙丸的锅。”
宋以安顿时明了。
裴玄紧紧盯着宋以安:好可爱,真想媷*,是我的吧,嗯,应该是我的。
这时,芜风与宋以安对峙的眼神里又插进了一道疑惑的目光。
先发现裴玄醒过来的芜风一脸不可思议:“宋以安,这又是哪来的?” 宋以安没搭理他,用从系统商城淘过来的迷你小梳子梳了梳自己的毛发。
裴玄站起来,稍微挪动到椅子上坐着,姿态优雅且柔弱,他深情望着床上的金丝鼠,慢慢说道:“是,昨晚上是你救的我?”
宋以安看着眼前的战损美人图,十分给力的回复:“吱吱吱,吱吱。”
没错,衰仔,就是我。
裴玄看她这么人性化,觉得她应该是只灵兽。只是这鼠兽再灵,和蛇和睦相处确实有些不容易了。
他看着窝里的小鼠和蛇,略微迟疑道:“我会报答你的。”
以身相报,嗯,我的。
宋以安听他这么一说,倒也没怎么在意,毕竟目前大家都半斤八两的。
该上早膳了,宋以安想到。于是她从床沿溜了下去,还不忘指挥着芜风把自己的小窝整理了。而后她吱吱吱的朝着裴玄挥了挥小爪子,裴玄笨拙的用手捧起她。
接下来,她从自己毛茸茸的肚子上找出了好几个布林布林的小夹子,对着自己的小镜子就捣拾了起来;裴玄看着她的一系列操作,觉得还挺有趣的。
等着宋以安臭美好了后,裴玄出声:“现在呢?我们要去哪里?”
宋以安已经放弃了自己吱吱吱的鼠语了,她直接坐在裴玄的手上,指挥他出门。
裴玄站起来后拿起放在桌上的手帕,竟然折了一个十分小巧的包袱,挂在了宋以安的小小鼠肩上,宋以安接着他的动作就把还没收进空间的小梳子,小镜子等放进包包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