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前来接引的仆从带领下,宋以安跟着裴玄坐马车进入了北城。
不愧是以繁华着名的北城。一进城就能看到中心地带的皇家建筑群。两边大都以商铺为主,至于像西城那样沿街小摊和叫卖声几乎没有;比起西城,北城少了些热闹,但是一路上的大商铺等建筑,一座座雕梁画栋的,迎面而来给人一种贵重感;大街上走动的马车较多,偶有行人,从衣着上看也是非富即贵的。
“殿下,我们到皇宫了。”
宋以安听闻随即整了整自身的毛毛,从空间拿出系统给的金丝鼠大礼包之一的镶嵌五彩宝石的袖珍小镜子,对着头理了理自己的发型。
裴玄感受到金丝鼠已经安静了下来,便起身拢了拢衣袖,摸着宋以安的毛绒头,把她安稳的放到自己衣袖中就下车了。一行人走进宫门,宫墙内的景色扑面而来——大体上由数百座殿堂宫殿组成,气势恢弘,令人肃然起敬。主建筑以红墙黄瓦为主色调,庄重大气,散发着浓郁的东方韵味。
靠近中心,不自主便会被这里那种厚重的历史感所震撼。虽然宋以安并不是土着,但是仍能在历代的皇帝居住与朝政处理的居所感受到历史的厚重。每一座建筑都散发着独特的韵味,每一处景致都蕴含着深邃的内涵。
宋以安坐在裴玄衣袖中,时不时与星期聊两句:“唉,星期啊,怎么感觉皇室这边怎么就一直听到太子的事情呢?他们家没有皇帝和皇后吗?”
“嘶,我也不知道,原着里这部分没有怎么描述,应该是不重要的剧情吧……等等啊,我找找剧情”
星期停顿了一会儿,又说道:“文中是这样写的:皇室这座岌岌可危的大厦即将倾倒,唯有皇太子一人在苦苦支撑着,众人只觉得世事难料;但其实造成这一切的元凶竟然是他,他是那天外天的主宰,他是那传说之中的仙人,他是……”
宋以安眯了眯眼,感觉自己不是很耐烦了:“星期~,可不可以挑重点说,可不可以~。”
“好吧,我看看,后面还有就是提了一嘴长老院,说是皇室与修仙界的纽带所在,世家则一般是自家老祖坐镇,而后通过他们世家和皇室子弟就可以分瓜上林书院的名额以及各种资源。就是,这长老院似乎有些迂腐,总之就是不太喜欢太弱的皇族子弟了,甚至好几次对男主下手,实在是…,总之,要是没有皇太子在前面挡着世家和长老院,男主恐怕还真的不能活到现在。”
“所以我们这一进一出的,还有他们皇室和世家抖的死去活来的这么些年,竟然连一句“吾皇万岁万万岁”都没人说过?”
“应该是吧……宿主安啦,不重要剧情我们遇不上的,跟紧男主的步伐就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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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太子的议事殿,踏入洁白无瑕的宫殿大厅时,众人的心思完全被眼前这位英俊非凡的年轻人所吸引。
他正站在大厅正中央,身着一袭墨色的长袍,修长挺拔的身材散发出一股不可思议的王者气质。他的面容俊朗非凡,眉目之间隐隐透出一丝沉静冷峻,却散发着几丝内心的温和柔和。他的眼神犀利如鹰,望进人心的深处,仿佛能洞察一切。
原来是玄儿啊。欢迎回家。他的声音低沉而又悦耳动听,仿佛一支悠扬的乐曲。
众人连忙行了一个标准的躬身礼,领路的侍卫小声回道:回禀太子殿下,二殿下已经带回。”
他轻轻一笑,挥退了众人,慢慢走近裴玄,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不必如此拘谨。在我的宫殿里,你无需过于拘束。只管放松些吧。
他的话语中透着一股令人难以抗拒的亲和力,让人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裴玄静默了几秒,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温和的眼眸,不禁有些出神。
他轻声说道。
就在此时,只见一位穿着宫装的宫女快步走来,恭敬地要向太子禀报着什么。太子微微点头,又朝裴玄歉意地说道:抱歉,看来还有些公务需要处理。改日再聚如何?
裴玄连忙点头应允:自然,太子殿下请尽管忙碌。我也该去完成自己的工作了。
目送着太子的背影渐行渐远,宋以安不由自主地长出了一口气。刚刚的相遇让她内心掀起了阵阵涟漪,这位英俊的太子给人的印象竟如此深刻,总感觉有些怪异。她瞅了瞅裴玄一眼,只见他还在望着太子离去的方向,感觉在发呆。宋以安不禁扶了扶额。
几柱香后,
太子殿下的主殿中,
地上跪了一群人,
“碰!”,不知从哪又碎了一个杯子,众人齐齐跪的更低了些。
“所以说,那些个世家,还是借文家出招的那些废物,能挡住你们所有人,给我家玄儿使绊子?”
“殿下,这……,不能被长老们知晓,…,殿下赎罪。”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一旁的柳拂雪示意道。
众人退下后,柳拂雪单膝跪下,“殿下,此事是卑职没办好,卑职愿以文家为投名状,以表卑职衷心。”
上首那人用玉雕似的手指敲了敲桌子,“文家,叶家,还真是迫不及待了。你把握好分寸”
“是。”
柳拂雪正要退下时,忽又转身迟疑道:“殿下,那二殿下那里的药还送吗?”
柳拂雪说完,整个殿内更加安静了,她只得把头放的更低,丝毫不敢抬头窥视。
良久,上首传来一道呢喃:“照旧。”
柳拂雪得令后走出主殿,经过一道长廊时,迎面走来了一位男子,步履匆忙。两人擦肩而过,都微微怔了一下。
柳拂雪稍顿,这人竟然周身有灵气波动。
她转过头望了一眼,发觉这人实在面生,在书院时确实没见过这一号人物,但不进书院就能修的些许灵气的,那就不简单了。
柳拂雪走后,整个主殿内就剩下了太子和新来的那男子。
“在下叶扶风,参见太子殿下。” 那男子原是叶扶风。
太子裴丹坐在上首,看着底下那个卑躬屈膝的叶家庶子,眼底有几丝微光流过,意味不明的说道:“起。”
叶扶风仍未直起身子,他估摸着太子的语气,小心说道:“殿下,今年世家那边能拿得出手的大抵就叶家叶凌云,尹家尹景川,霍家霍银桑,还有酒家的酒十一了。酒家那人素来与尹、霍两家交好,虽说明面上不想参和皇室与世家之间的斗争,但若真出事了,恐怕也是偏向世家的。”
太子仍旧不开口,见状叶扶风继续道:“除了他们几个外,次一点的就是叶家叶灵,白家白浮、白涵怡这几个了。至于参加比试的,为了撑自家老祖的面子,应该各个世家都会去。”
太子挥了挥手:“你先回吧,名额我会留给你一个的,好好把握。”
叶扶风听闻不禁喜形于色:“多谢太子殿下,在下一定不会辜负殿下的期望。”
叶扶风此刻十分高兴,出宫的路都走的意气风发的。身为庶子,他从小就被叶家嫡系欺负,每每受欺负后还无处诉苦。他望着眼前长长的路,高高的墙,他知道,自己的命运从此就不一样了;什么世家,什么皇权,只待他拿到入学名额,到时踏入修仙界,自会有一番作为。他在心底默默告诫自己,再等一等,再忍一忍,马上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