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桑闻国?
大将军敏锐的捕捉到这几句话,猛地一回头,目光狠厉的盯着说话的几个南华士兵。
“你们是不是南华国的人吗?为什么要回桑闻?”
几个士兵惊吓的差点原地跳起来,相互搀扶着踉跄后退。
“我、我们是桑闻的商人,途经、途经…此地……”
“途径?”大将军惊诧的叫出声音,面部不受控制的抽了抽。
“哼,好一个途径!在这两国交恶,烽火连天的时刻,你们所谓的‘途径’,未免太过巧合,太过蹊跷!你们分明是南华人冒充!”大将军气的面色发青,也顾不得什么还在打仗,什么粮仓被烧,大步走向几人,一把拽起一人的衣领。
“说,还是不说?”
他们的脸色瞬间苍白如纸,双眼圆睁,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脏狂跳的声音。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相互间搀扶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勉强站稳脚跟,不至于在这股无形的威压之下崩溃。
桑闻国的女帝,以护短闻名,凡是他国伤害了桑闻的百姓,桑闻都会用千倍百倍的利息讨回来。
传闻中,有那么一个曾经与桑闻国分庭抗礼的国度,仅仅因为一场误会,误伤了桑闻国内一位微不足道、九品小官的爱女。,就被桑闻国女帝,倾全国之力,直接将这个国家攻破,皇室一个不留,全部杀绝。
这一举动将邻国彻底震慑,不仅是因为桑闻女帝睚眦必报的性格,更是因为桑闻国强悍的士兵。
大将军将长剑架在其中一个人的脖颈上,正要再次逼问。
一旁同样得了命令的副将,急忙上前一步阻拦。
“将军,请听我一言!”副将的声音焦急。
“将军,现在当务之急是解决粮仓失火的问题,虽然我们有备用的粮食,可是只够半个月的用量。”
大将军从愤怒中回过神,胸中怒火似被冷水浇熄,甩开手中的人迅速下达命令。
“传令下去,即刻调派原本负责支援的士兵,转道前往粮仓救援。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扑灭大火,抢回每一粒粮食,不容有失!同时,派出一堆人,抓捕那些放火作乱的南华士兵,我要他们知道,挑衅我军威严的……”
命令还没说完,又是一名满脸鲜血的文宣士兵奔跑过来。
“将、将军……!咳咳咳咳!”
可这名士兵的状况不容乐观,胸口处插了一支箭,正汩汩的冒着血。
“埋伏的……姐妹……被一伙……文宣士兵……”
她的话语断断续续,面上露出巨大的悲痛之色,情绪起伏,连续咳了几口鲜血。
终于,她再也无法支撑,身体猛地一僵,随后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埃。
大将军面色在这时候彻底变了,她忽然意识到些什么,看着地上惨死的士兵,突然毛骨悚然。
如果她在反应不过来,这么多年的大将军,打过那么多的胜仗,就白做了。
大将军迅速撕开南华士兵尸体的衣衫,一个‘囚’字赫然映入眼帘。
“怎么会这样!”副将惊慌失措,却还要拔出刀砍杀冲过来的南华士兵。
“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南华士兵!是南华穷凶极恶的囚犯!”
他们被算计了。
那个安插在南华国的探子背叛了文宣,兴许文宣的军队中还有南华秘密安插的探子。
……
另一边,叶曲与岑漪带着南华士兵,兵分两路。
走了最险的山路,不断从后方靠近文宣军营。
叶曲只身潜入被隐藏起来的粮仓,浇了助燃的油,便一把火点燃了粮仓。
在看守士兵发现异常的时候,叶曲与外面埋伏的姐妹一同出击。
随着叶曲的信号,她们迅速行动,一支支特制的火箭划破夜空,裹挟着熊熊烈焰,精准无误地射向文宣军营的每一个角落。
这些火箭不仅速度快,而且其上包裹的油布一旦接触目标,便如同附骨之蛆,即便是轻轻擦过文宣士兵的盔甲,也能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火光之中,文宣士兵的惊呼与惨叫此起彼伏,他们的盔甲在烈焰的舔舐下迅速变红,继而熔化,仿佛置身于炼狱之中。
惨叫、火光四起,粮仓与文宣士兵皆燃着熊熊的大火,不一会大半的士兵就倒地不起。
火势蔓延之快,犹如一跳灵活游走的毒蛇,迅速攀上了文宣军队的营帐,连带着那些存放着重要物资的地方,也一并陷入了火海。
空气中弥漫着焦土与油脂混合的刺鼻气味,以及那无法言喻的恐惧与绝望。
“啊啊啊!火!着火了!”
不过片刻,大半的士兵便在这突如其来的灾难中失去了战斗力,他们或跪倒在地,双手徒劳地拍打着身上的火苗;或蜷缩成一团,哀嚎声此起彼伏,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逐渐被火焰吞噬。
而岑漪则从另一个方向,击杀埋伏在暗处,准备随时支援的文宣士兵。
她深知这次行动的重要性,所以众人出手极快。
埋伏的士兵明显被岑漪打了个措手不及。
等他们慌乱的举起武器反抗,文宣士兵已经倒下了三分之一。
随着时间的推移,两方交战的形势渐渐明朗,文宣士兵的抵抗越来越微弱,他们的士气在岑漪的猛烈攻势下彻底崩溃。
最终,当最后一个敌人倒下时,整个伏击圈被岑漪和她的士兵们彻底肃清,直接阻断了文宣士兵支援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