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豫安过去清了清嗓子,煞有介事的劝道
“不是我们针对你,我们这都是对你好啊,怎么你就不理解我们的苦心呢!”
“?”陈什迷茫的看着她们
“你说我们针对你,看不得你们好,但是真出了事,你看看,你中毒了除了我们谁还在你身边?虽然喊打喊杀这么久,可我们是真心把你当朋友的啊”
孙豫安泪眼婆娑的看着他,冯缘扭过头去身体不停颤抖
孙豫安轻拍了她一下,轻轻用手指擦了一下眼泪,暗示她别笑抽抽了
“你中毒了,我们不是第一时间给你找药,一直在你身边等你醒来吗,我们的一片苦心你怎么就是不懂呢,那不是为了历练你啊”
“那你们抢我们符笔做什么”
孙豫安恨铁不成钢
“那不是为了锻炼你随机应变的能力吗?!修真界的局势瞬息万变,没有什么是一直固定的,你要学会适应而不是一味的在你所熟悉的舒适圈中!”
陈什似乎有所顿悟
“那你们用灵兽撞我呢?”
孙豫安认真的看着他
“你说,你觉得你这次可以拿到第一吗?”
“不能啊”他想也不想脱口而出
“你觉得谁可以?”
“肯定是归剑宗的白雅莲啊,以前年年是她的”
“那你对她有好感吗?”
陈什犹豫了一会,幽幽说道
“虽然大师兄喜欢她,但她对我们态度不好,不过之前比起她我更讨厌你们”
“对啊!你想,你一个手脚齐全的大男人,最后积分评比却比不过一个你讨厌的女孩子,是不是很没有面子?我们这样把你积分清零了,你可以博一把同情,而且输了也情有可原,我们把仇恨拉到我们身上,成全了你的万丈光芒啊!”
“那……那之前你们拿符箓炸我算怎么回事?”
“你受伤了吗?”
“受了点重伤”
“那你死了吗?”
“好像没有”
“对啊”孙豫安一拍腿站起来
“这就是你的不对!冯缘一个刚入门的符修,却能在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在你身上挂符箓,是不是说明你修行不到家,是不是说明你掉以轻心,没有警惕性啊”
“……是”
“那你自从这以后,遇到了人是不是会变警惕了?我们在教你这社会的道理啊”
“诶!真的诶,之后我每次遇到你们就想着回家洗个澡”
……?
行叭
“不管怎么说,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们做的一切,这都是为你好啊,为什么我们不招惹别人偏偏招惹你,为什么不打别人只打你,都是我们器重你啊,这说明我们在乎你啊”
陈什的眸光逐渐浮现出泪光
“这么久了,我居然一直在怪罪你们,你们却还在为我着想!以后我陈某立誓,你们就是我的异性兄弟啊!!”
“叫大哥!”
“大哥!”他对孙豫安感激涕零的喊道
“叫二哥!”
“二哥!”
他对冯缘一拜
三人抱头痛哭
“今日你我三人终于解除误会,得以团聚...”
林青羽、顾晚秋、赵林寒: ……??
“师姐师兄,我好像有点不明白眼前的局势了”
“你先别迷茫,先让师姐迷茫一下...”
“……加一”
冯缘见差不多了,擦擦眼泪站起身,拍了拍陈什的肩膀
“你先回去吧,别让你大师兄他们怀疑了,不要把这里的事情说出来,我们都是为了你,你记得好好的”
两人用手帕擦着眼泪,还挥挥手让陈什保重,直到渐渐的看不见那个一步三回头的人影以后,两人把表情一收
可怜的陈什被玩弄于股掌之中,在无形中当了无茗宗的间谍
孙豫安接过冯缘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口又还给她
“不愧是我哥!好口才”冯缘谄媚的笑着
孙豫安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
“明日午后,冰龙盘缠之地有稀世珍宝降生,今日先休息,明日就往那边赶吧”
“嗯?你怎么知道的”
孙豫安把从陈什芥子袋里拿的密信展出来
三人似乎有所顿悟——原来这样也行!
孙豫安拉着冯缘去搭帐篷,林青羽再调明日要用的灵药,顾晚秋去拾木柴点火,赵林寒在一旁钓鱼
夜深了,火花闪着,照耀众人的脸,鱼架上烤着几条小金鱼,旁边堆着各种各样的物品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钓鱼可以钓上来归剑宗的宗服”
……
冯缘拿着小金鱼鱼干嚼吧嚼吧,孙豫安打了个哈欠
“太荒唐了,我想我该睡了,今天我大脑负荷过重了,再见”
她走回帐篷,随手动动手指让草木缠了满身
半夜里她感觉心里一阵发慌,微微睁开双眼,哦,原来是饿了
孙豫安坐起身子,背靠着草木
月光黯淡,四周一片寂静,不远处已然熄灭的篝火旁有个影子,孙豫安盯了一会,走出帐篷,坐在人影身边
冯缘手里还拿着半个小鱼干
“给你吃微醺了?不回去睡觉在这坐着干什么”
她眼睛望着月亮,眸中闪着微光
孙豫安拿过她手中剩了一半的鱼干
“心情不好?你也不像会欣赏月光的人”
“睡不着”
“那还真是喜欢月亮啊?”
“不喜欢,小时候在家里,奶奶睡觉早,弟弟妹妹都回去跟着我爸妈了,睡不着的时候我就自己坐在树上看着月亮”
孙豫安没说话,低头拨弄了一下柴火
她感觉有人坐在了她们旁边,轻柔的揽住她们的肩
冯缘别过头,入目的就是林青羽的笑脸
“师姐”
她眼一亮
“两个乖宝宝睡不着吗?要不要听故事”
林青羽带着两人回帐篷,坐在两个人的身旁给她们拢好衣裳
“今日想听谁的故事?白雅莲的如何?”
“白雅莲?”孙豫安抬起头看着她
“嗯,小白本性不坏,她也是个可怜孩子”
林青羽拍拍两人背
“很久以前啊,在白雅莲还是个很小的孩子时,也是一个骄横的小小姐,她家中富裕,家里人都把她捧在手心里,是被爱灌大的孩子
过了几年,她开始想修炼,她哥哥就做了一把小木剑,一点一点从基本功教她,她也一点点的在成长
再后来,她家里不知得罪了什么人,一夜之间被灭了门,等到大祭司赶到的时候,她拎着一把小木剑,站在她家人的尸体里,脸上是血是泪,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