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无忌此时单手一指,前方的海水忽然爆开,形成了一脉巨浪,朝他铺天盖地用来。
气势恢宏。
叶辰见状有些担心,忍不住提醒道:“风前辈小心!”
风无忌淡然一笑,接着双手将仙衣之气汇入了双拳之中,下一秒,那一道巨浪瞬间被分为无数块,每一块都凝聚着,锐利无比。
风无忌单手一落。
无数的海水落入湖底,激起海浪一片!
偌大的天山海,如同被煮熟的沸水!
看到这一幕,叶辰不禁在暗中竖起大拇指。
若是自己当初和风无忌交手的时候他能有这般成就,那么自己恐怕就没那么轻易能获胜了。
这才短短几天的时间,风无忌居然就完全掌握了仙体一道。
此刻在他身上的,已经是完整无疑的仙体了。
“哈哈,怎样?”风无忌收起仙衣,踏面而来。
叶辰竖起大拇指:“风前辈的悟性超越一般人,厉害非常!这仙衣你短短几日就能领悟,如果加以时日,恐怕踏入仙道也不是难事!”
风无忌和叶辰坐在海面上,他汩汩的灌着自己酒喝。
“五年前,夏国有一个天才。他羁傲不逊,眼睛里容不下任何人。”
“他出身平凡,却有一身过人的修为,夏国的高手纷纷让他三分,就连夏国掌权之人也是给他几分面子。”
“于是他傲视一切,向南国人挑战!结果却输的一塌糊涂!”
“可笑的是,为了保命,他眼看着身边最爱的女人被带走,无能为力!”
“那是耻辱,是他今生最大的耻辱!永远不可能磨灭!永远是伤疤……”
风无忌一句句说着,叶辰没有插嘴,就安静的听着。
直到风无忌眼眸变的红润起来,直到他浑身都颤抖起来。
眼神笃定。
能让一个男人如此伤心的,只有女人。
能让一个男人如此坚定的,也只有女人。
他知道这是风无忌心中的枷锁,这也是他挥之不去的遗憾!
哪个男人,能没有自己的故事?
说了半天,风无忌为了掩盖微红的眼眸,大口灌着自己酒。
“哈哈,怎么?是不是觉得我很墨迹啊,像个女人一样!大丈夫,应该洒脱才对!”他说。
叶辰摇头:“相反,我觉得风前辈这些话说的都很对。”
“六年前,我家族被京城孙家尽数消灭,那时候的我没有任何修为,不过是个普通纨绔二代。”
“看着家人接连死在我面前,当时的我竟然没有想要报仇的意思,反而是想逃!”
“但如今不同,我六年归来,定要为过去的事情画上句号!定要让孙家人付出代价!我一步步走来,六年前如土狗般的活着,为了什么?就是因为仇恨二字!”
风无忌扔给他一壶酒:“酒是好东西,以前的我是借酒消愁,但我现在才发现,酒可以让我振作起来!可以麻痹痛觉,同时更好的披荆斩棘!”
叶辰从来都是滴酒不沾,这次也没废话,接过来就喝了一口。
同时眼眸明亮无比。
第一次。
这是他六年回归第一次和人如此畅怀的快意恩仇。
“风前辈,不知道当初和你比试的那南国人,到底是何人?”叶辰问。
风无忌眼神明亮无比:“是南屿之魂,南国的五神之一。当初我触碰他的时候,他便是神境的存在,现在不知道到了何种地步!上古时期,南国是最先领悟修炼之力,也是最先开始修炼的一批人,夏国后知后觉,自然会拉下很多,那南国五神,也不是我们能轻易触碰的!”
叶辰眼神冰冷:“南国的格局,是时候该变一变了!”
“哈哈!”风无忌仰头灌酒,接着问,“那么,京城孙家人我倒是听说过不少,在京城他们只手遮天,强者无数,你又准备如何应对?”
叶辰眼眸笃定无比:“六年之恨我不会淡忘,无论对方是谁,哪怕是天神我也要迎难而上!孙家,必灭!”
“哈哈,好!我就喜欢爽朗之人!什么时候你要灭孙家,言语一声便可!我神九派所有人都站在你这边!”
叶辰不再客气,风无忌是豪爽之人,若是自己再和他客气的话,那是在看不起他。
“那谢谢风前辈了!若是风前辈何时再要挑战那南国五神,我一同前去!”
“哈哈……”
天山海边,俩人聊了很多,直到天蒙蒙亮。
叶辰走后,弑魔天师走了过来:“风大人,你真要去挑战那南屿之魂?”
风无忌那微微有些醉意的眼神忽然明亮起来:“我风无忌窝囊了五年之久,是叶辰让我活了过来!那么,我为何还要如行尸走肉般的过下去?人活在世不就是为了一口气!”
弑魔天师了解风无忌,知道他肯定要去,赶忙认真说:“既然大人要去,那我们神九派所有人都要一同前往!”
“哈哈!”风无忌仰天长笑,“你们就不必去了,去了也只是送死,这样死的太没价值了!”
弑魔天师赶忙跪下:“风大人,五年前我不过是个山里的小子,从来没有出来见过世面,是你给了我重生,给了我修为!若是你不让我去,那么我宁愿死在你面前!”
风无忌这才正眼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多了一丝温存:“日后事,日后议,活在当下!”
……
隔天,龚家。
叶辰一早就过来,巩固灵符。
那一道血龙之力肆意无比,若是还能加强的话,是最好不过。
这次叶辰过来,龚裴远只能是空头叹息:“叶大师,你的玉符已经不需要巩固,只是玄王剑还可以加强,但凭借我的能力,必须要有相应的宝物才行,我倒是认识一人,此人能力高于我之上,不过他一般不会出山,所以也就没有几人认识他。”
“此人在什么地方?”叶辰眼睛一亮。
龚裴远深吸口气:“我这就写一道书信给你,让龚夕颜带你过去吧。”
几分钟后,龚夕颜带着书信,和叶辰朝京西而去。
路上叶辰一直在闭目养神,龚夕颜好几次想说话都不知道如何开口。
“叶大师,此人是我爷爷的旧友,一直都是心高气傲的很,也相当的清高,一会过去了,你一定要姿态低一些。”龚夕颜这是好心。
她知道叶辰的性格,万一得罪了那位老人,麻烦可能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