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无尘正要开口,却见血玲珑‘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她一下子扑在了姜无尘的身前,哭喊道:“师尊,不要吃我,我会听话,孝敬你和师母……”
“我还会好好修炼,以后给你们养老……送终!”
“不要吃我,不能吃我,我真的一点都不好吃……”
她是真的怕了,泪水顺着脸颊滚落,原本就脏兮兮的小脸,直接成了小花猫。
见她这幅模样,姜无尘也不再吓唬她,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行了,不跟你开玩笑了,那鼎中之物……乃是经淬炼的圣灵神髓。让你入鼎,是为你洗筋易髓,祛除诅咒。”
“而且,你年纪轻,以圣灵神髓淬体,将是一场大造化!”
“不过,出门匆忙,身上并无多少灵泉。我见天一神殿旁,有一座灵池,你拿上桶,去挑些灵液回来。”
姜无尘淡然道。
“诶?不吃我了?”
“啧,早说嘛,害得我担惊受怕!”
“挑灵液?我一个人?天一神殿好远的,可以不去吗?”
血玲珑擦去眼角的泪水,问道。
此话一出,场面陷入了安静。
硬了,硬了!
啪的一下,很快啊,姜无尘的拳头立刻就硬了。
他收敛了笑意,冷冰冰的望着血玲珑,一言不发。
似乎是察觉到了姜无尘眼神的不对劲,血玲珑尴尬一笑,走向院子角落里的小水桶。
“师尊,师娘,你们等我,我这去挑灵液……”
话还没说完,就被姜无尘一把抓了回来。
“小家伙,你可以赖,可以悔,却不可反复无常,令人生厌!”
“此为训诫,为师务必要惩罚你一番。”
“来,把裤子脱掉……”
姜无尘语气生硬道。
此话一出,血玲珑不禁娇躯一颤,愣在当场。
就连皇甫轶也是黛眉微蹙,对姜无尘接下来的举动,感到担忧。
“师,师尊,我我我我……我是男孩子,干嘛要脱……”
血玲珑连忙后退,一双小手紧紧地抓着腰间,眼神中满是惊恐。
“少废话,我管你是男的女的,让你脱就脱!”
姜无尘说着,一步踏出,身躯如残影,出现在了血玲珑的身前。
一道意念,化作威压,镇压在了她的身上,令其动弹不得。
这一幕,让血玲珑顿时变了脸色,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滚落。
“不,不行,师尊……真的不行的!”
“师尊,求你……不要,真的不行……”
“饶我这一次吧,师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师尊,放过我……殿主爷爷说过,男孩子和男孩子之间……是不会有结果的……”
她哭喊着,口中说出的话,却让姜无尘有些哭笑不得。
面对这个十多岁的小毛孩子,姜无尘压根儿就没往那方面想,只是想效仿安兮兮惩罚江祈雪的手段,打她的屁股而已。
却没想到,她懂这么多……
至于她为何一直装作自己是男孩子,或许……只是她保护自己的一种手段吧。
可如今,姜无尘并没有停手的打算,若不能在此刻立威,今后……这小丫头怕是要更加无法无天!
“闭嘴!”
姜无尘不耐烦的呵斥一声,血玲珑吓得娇躯一颤,连忙闭上了嘴巴。
而她的小身体,却因啜泣而微微颤抖着。
姜无尘随手折来一条树枝,倒是并未再动她的裤子,直接抽了上去。
啪!
一声脆响,树枝虽是凡物,却是被姜无尘持在手中。即便控制着力道,却也让血玲珑感到生疼。
“咿!”
她贝齿紧咬,眼中落泪。
同时,她暗暗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惩罚,倒也能接受……
一旁的皇甫轶见状,悬着的心也是放了下来,默默地走进一座房间,收拾起了床铺。
一番惩戒后,姜无尘放开了对血玲珑的镇压,随即冲她挥了挥手,道:“去吧,挑些灵液来,灌满这尊鼎才能停下……”
“可,这口鼎也太大了,我至少要挑十几趟。而且,屁股好痛……”
血玲珑小声嘀咕着,眼神中满是幽怨。
“你说什么?”
姜无尘眉毛一挑,沉声道。
“没,没什么……”
“师尊等我,我现在就去!”
血玲珑说着,拿起角落里的小扁担和两只小桶,走出了院落。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姜无尘露出了无奈的苦笑。
“小无尘,你这个师尊做的,可是有点凶哦……”
安兮兮暗中传音,嫣然笑道。
“小丫头心思太多,若不这么做,怕是控制不住她。”
“懂得认怂,不吃眼前亏,倒也聪明。性格方面,虽有缺陷,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一个小姑娘,在这种地方举目无亲。这种感受,我深有体会……”
姜无尘淡然道。
“话虽如此,可你关门时展露出的杀意,却也不是假的。”
“她在你心目中,应该不是徒弟这么简单吧……”
安兮兮笑问道。
姜无尘笑了笑,
“那就要看她的表现了,若是不能让我满意,血灵圣体的本源……我不介意收下!”
他并不瞒安兮兮,这话也不是在开玩笑。
“此一节,你心里有数即可,不管做什么,只要不犹豫,不后悔……就足够了。”
“如今,你在此处倒也安全,我打算先去元魂塔一探究竟。”
“若有事,可高呼我名,不出三息,我便赶到……”
安兮兮传音道。
“明白,一切当心!”
姜无尘目光深邃,沉声道。
“你也是,小无尘……”
音落,安兮兮的气息消散,显然已经离开。
姜无尘转身看向不远处的房间里,如贤妻良母般收拾床铺的皇甫轶,朝着她走去。
有些东西,他想‘探索’一下……
……
与此同时,天一古城东方,一座纯白如玉的三层巨塔前,血冥与四位阁主齐聚于此。
所谓四阁主,分别掌管血杀殿下的四堂——青龙堂、白虎堂、朱雀堂、玄武堂!
五人目光深邃,若有所思,此处的气氛也尤为凝重。
“殿主,已经决定了吗?”
“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青龙阁主沉声道。
“元魂塔,作为天魂大帝的遗物,终究不是我等能够掌控并拥有的。”
“得元魂塔庇佑十几万年,从中得了不少造化,这已经是天大的福源了,安敢再强留?”
血冥虽说得洒脱,却又忍不住长叹一声。
大帝遗泽,帝兵残骸!
无论是谁,都不会舍得拱手于人。
“我在王的身上,感受到了与元魂塔相似的气息,想必……他得到了元魂塔残片。”
“这都是命数,我等能做的……只有顺应这天命。”
玄武阁主无奈道。
“话虽如此,可若是被取走了这元魂塔,塔下镇压的那件东西……”
“‘芸曦女帝’已随姜祖而去,这世间谁还能收服此物?”
朱雀阁主眉头紧锁,长叹道。
血冥走向元魂塔,轻抚塔身,血眸泛起了一抹深邃之色,
“既是听天命,此事也并非我等可左右。”
“还记得芸曦女帝离开时留下的那句话吗?解铃还须……系铃人!”
四人闻言,皆陷入了沉默。
……
天一古城,偏远院落。
血玲珑忍着小屁股上火辣辣的痛,总算是挑回了两桶灵液,放在了玄黄鼎前。
她在心里不住地责备姜无尘,却又不敢说出口,毕竟,关上了门,谁还知道姜无尘对她做了什么?
只是,这次回来,院里并不见姜无尘和皇甫轶的身影。
却是有一间偏房紧闭着门,关不严的门缝中,传来皇甫轶和姜无尘的声音——
“夫君,真的要放进去吗?感觉……这样好奇怪……”
“只是手而已,别这样大惊小怪的。”
“可,那也很奇怪啊,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这还是第一次……”
“放松,别紧张,很快就好了……”
“啊!”
一声尖叫,赫然响起。
血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