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玉简抱在怀里,乌雅很快就好转过来,却没有要从范季怀里起来的意思。
“你笑什么?”
范季刚想将她放下,却看到乌雅嘴角噙着的笑容。
“我在想,原来我这个大祭司的预言也是蛮准的。
乌雅笑容更深了几分,颇为得意的说道。
“你也会预言?”
范季不禁觉得有些好奇。
乌雅挑了挑柳眉道:“嗯哼?我之前就说过,天神会带着大祭司离开楼兰,你看,现在不就应验了?”
范季顿时被她这话说得哑口无言。
你别说,还真是!
“那你再预测一下,救你的办法藏在哪里?”
乌雅立马被问得不说话了。
她哪儿会什么预言,纯属就是胡诌罢了!
现在只不过是事情凑了巧而已!
范季见她一脸囧态,当即乐的笑出声。
缓解乌雅状态的办法已经有了,但却没有再抱下去的理由。
他丢下玉简走出马车
而且再这么抱下去,容易走火!
乌雅那惹火的身材,平时穿着袍子还真看不来。
料真足!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重新骑上骆驼来到队伍最前面,离舞颇为疑惑地问道。
都给你时间和空间了,你不把握?
还是绯烟懂他,开口就猜中了原委:“有办法了?”
范季提了提缰绳,让骆驼和几人并排行走。
直言道:“玉简可以缓解她难受的状态,但却压制不了那股煞气。”
说着,他弯腰取下挂在骆驼身上的长盒。
打开布料和盖子,里面赫然装着那把魔剑。
“乌雅说魔剑能够影响人的神智,为什么你这段时间没有受影响呢?”
离舞看着盒子中的魔剑,不解地问道。
在烈日的照耀下,魔剑散发着绚烂的金色光芒。
看上去如同一把正义之刃!
可是谁又能想到,这确实一把能够让人陷入疯狂的凶煞之物?
真是表面越漂亮的东西就越危险!
除非……你能像女人一样征服它!
范季伸手从魔剑上拂过,顿时感觉到若有若无的凉意从指尖传来。
连他都有些受不了这股煞气,乌雅又怎么能够承受得住?
“两个原因。”
他重新将盒子盖好,挂在了骆驼的驼峰上。
“一是因为我用的少。”
魔剑出世到现在,他只用过两次。
第一次就是和蚩尤恶灵决战的时候。
第二次,是毁掉蚩尤恶灵的头颅,得到玉简那次。
“那第二个原因呢?是不是因为乌雅的献祭压制住了这把剑的煞气?”
离舞追问道。
范季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
“乌雅的献祭在我第一次用剑的时候,确实是压制住了这把剑的煞气。”
刚拿到这把剑的时候,他就感觉到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戾气。
想来就是因为受到了魔剑煞气的影响。
但是后来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是因为乌雅的献祭起到了作用。
范季继续说道:“我用这把剑引下了九天玄雷,玄雷经过魔剑,散掉了其中一部分煞气,所以这段时间我才没有受到影响。”
“原来是这样。”
离舞恍然大悟:“那如果你再引来几次九天玄雷,是不是就能彻底散掉这把剑中的煞气,到时候就能随心所欲的掌控这把剑了?”
不得不说,离舞的这个想法是好。
但问题在于……
“煞气在重聚。”
范季摇了摇头。
他能感受到剑中的煞气这几天又变得多了起来。
要不了几个月的时间,就会重新恢复到刚出世的时候。
也就是说,这种办法是治标不治本。
自己总不能隔一段时间就用雷劈它一次吧?
而且这魔剑不是凡物,就怕当时候它会自主产生抗性。
跟在后面的大司命突然抬头朝范季的背影看去。
范季有感,回过头问道:“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我被这魔剑侵蚀了神智,这世上还有谁能杀得了我?”
“属下不敢。”
大司命虽然嘴上说不敢,但心里的确是这么想的。
“谁杀你,我就杀她。”
绯烟一个轻飘飘的眼神朝大司命看去,吓得她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没事乱想什么?
不知道东君大人是恋爱脑吗?
范季替她圆场道:“大司命说得也没错,这把剑就是个不详之物。”
范季对兵器原本就没那么在意。
无名的那把剑也是世间少有的名剑。
现在都不知道扔家里哪个犄角旮旯里去了。
而且凭他的实力和身份,就算没有这把魔剑,在这世上也是横着走!
如果他一旦被魔剑影响,这份实力在加上魔剑的威力。
这世上还真没人能制衡得了他!
但在他手里的好处就是,世上也没人能打得了这把剑的主意。
队伍在沙漠中又穿行了半个月,终于看到了城池的轮廓。
“到边关了。”
范季取下顶在头上的斗笠,这二十天的暴晒可着实不好受。
“这就是大秦吗?”
队伍停稳之后,大祭司迫不及待地从车辇中走了出来。
看着眼前宏伟高大的城墙,一时间竟有些不可思议。
她长这么大,从未离开过楼兰。
还是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世界,此刻难免会觉得好奇。
“这只是大秦边界,距离都城咸阳还有几天路程,我们在这里休整一夜,换成马车明天再继续赶路。”
大司命骑着骆驼过来,传达了范季的意思。
乌雅点了点头,再度看向城墙。
比起楼兰来,这座城池可要宏伟的多!
“边界就如此繁茂,真不知道咸阳会是怎么样。”
绯烟从马车中走出来,听到这话后似笑非笑道:“必定会让你流连忘返,连大祭司都不想回去当了。”
乌雅远眺着范季忙碌的背影,瞥着嘴嘀咕道:“好像……也不是不行。”
反正现在楼兰有她没她都一个样!
如果真能留下来,这大祭司不当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