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飞公司不宣传吗?”
曲贵敏说道:“我看你们在临东电视台的广告挺多的,我负责宣传总可以啊,电视台的那一套工作流程,我还是很熟悉的。”
她是学的新闻专业。
别的干不了,可以搞宣传啊。
赵丽丽说道:“曲记者,你这会怎么还惦记着工作?你这会不应该因为失恋而痛苦吗?怎么没事一样?”
她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
可是。
让她来丽飞公司,赵丽丽总觉得不妥。
到时候真开除她,晨晨面子上也不好看。
赵丽丽就转移话题,回到今天的正事上。
为了郑毅,她不惜和家里闹翻,现在和郑毅彻底没了希望,她倒像没事一样,死活要来丽飞公司,哪有一点失恋的样子?
她总不能对郑毅还不死心?故意来丽飞公司的吧?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
如果这样,就更不能同意了。
像郑毅这种坚持原则,有情有义的人不多了。
当然。
易飞也是这种人。
所以,绝不能让曲贵敏来破坏。
曲贵敏无奈地说:“我还能怎么样?总不能逼着人家抛弃自己患难的妻子吧,就算我能狠下这个心,他也不干啊,总不能因为这个,我寻死觅活的?我就是寻死觅活,你们谁会在乎我呢?既然我得不到爱情,我就得到钱,反正我赖在你们丽飞公司了,要不,你们给我发一份工资,我接着在临东电视台混日子。”
她突然觉得,自己也并非离了郑毅就没法活。
也许,自己等的不是郑毅,而就是一个答案。
也许,自己就是觉得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总而言之,她得到了答案,对这个答案也算满意。
再看郑毅时,那种心动的感觉得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佩服和尊重。
既然想开了,自然得重新规划自己的人生。
赖在他们丽飞公司就不错。
反正自己算是易飞的表姐,和他是亲戚。
他敢不承认?
他不承认,晨晨就会伤心,他不是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吗?
当然。
让丽飞公司白开一份工资不可能,就算易飞真开,她也不会要,她的脸皮还没有那么厚。
“你想啥呢?”
赵丽丽说道:“还给你开份工资,你想让我们把你养起来啊。”
毛毛都不从丽飞公司拿工资。
易小云开她一千多块钱,都吓得睡不着觉。
曲贵敏说道:“我现在男人都没有了,去你们饭店吃顿饭都吃不起,我总不能啥也没有吧?”
有没有一点同情心。
她自己找一个好男人,就一点也不顾别人的感受了。
易飞说道:“你的事回头再说,现在先说郑毅的事。”
郑毅还没说来不来丽飞公司呢。
曲贵敏捣什么乱啊。
她要是真想来丽飞公司也不是不可以。
郑毅说道:“易总,我愿意来丽飞公司,可是,财政署会放人吗?”
他刚分配工作一个月,财政署不放人的话,他也不敢直接跑路。
自己的档案啥的都在财政署呢。
易飞说道:“郑毅,你可想好了,我把你要到丽飞公司,是按集团公司财务总监的标准培养的,来了就不能后悔,我不喜欢半途而废的人,当然,我这也是为你考虑,财政署放人容易,我给易府长打个电话,他们就得放人,你要后悔了,想回去可就难了。”
他相信。
郑毅还不到于文水县财政署和他对着干。
不但放人容易。
就算干一段时间,郑毅不想干的话,想回去也不难。
不过。
这话暂时就不要说了。
“我不后悔,五月份,丽飞公司在临大招聘的时候,我就想来。只是我觉得我专业不对口,没敢说。”
郑毅说道:“当时丽飞公司的郑总讲丽飞公司的宏大规划时,我就在后面听,我在想,如果我能够参与到这个规划中就好了,当然,我实话实说,最吸引我的还是丽飞公司的高工资。易总可以认为我贪钱,但您放心,做为财务人员,不该动的钱我一分也不会动。我真的很缺钱,妻子进我家快七年了,一件新衣服都没有买过,父母连吃药的钱都没有,如果他们按时吃药的话,也许病早就好了。”
如果丽飞公司和财政署一样的工资。
他当然愿意呆在财政署。
他必须有个稳定的工作,理想什么的都得往后排排。
一旦出了差错,他们家就得陷入困境。
没办法。
家里的情况就是这样。
不允许他做一些不切实院的梦。
但,丽飞公司能开出是财政署十倍的工资,而且,郑总讲的丽飞公司的长远计划确实打动了他。
他一个没没钱没背景的在财产署也没多大出路。
试问领导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连顿饭都请不起的人呢。
那不如到丽飞公司。
“那就说定了。”
易飞说道:“你回文水县以后,和你们署长谈谈,我会让易府长或赵副府长和你们署长打好招呼,你的人事关系还暂时放在文水县财政署,你先来丽飞公司干半年试试,如果你想回财政署,我再找人让你回去,不耽误你的前程,暂时算我向财政署借人吧,半年后,大家都满意的话,你就正式成为丽飞集团的一员。另外,你回去把你父母带回来,让冯神医给他们瞧瞧,也许能治好呢。”
他对郑毅基本上是满意的。
财务这块,关键得找一个人品好的。
至少现在看来,郑毅人品没有问题,他还是研究生毕业。
和周安、季钢杨、金向学是丽飞公司的最高学历了。
关键,他还是学财务的。
现在学财务的,研究生毕业的估计不多。
郑毅眼睛一亮,“易总还认识冯神医?”
他在临东上了七年大学,自然知道冯神医。
他也想过把父母带到临东找冯神医瞧瞧,可谁都知道冯神医的收费极贵,他们根本看不起。
冯神医见死不救的大名同样响亮。
郑毅连试试的勇气都没有。
“冯神医是我爷爷,我自然认识他。”
易飞说道:“你先说说你父母的具体情况,我从小和冯神医学医,也是懂一些医学的。”
郑毅说道:“我父亲在我上大学之前好好的,就是我考上大学那年,突然腿疼起来,也不是天天疼,最开始的时候逢阴天下雨就会疼,后来疼的越来越频繁,现在,基本上丧失了劳动能力,去了县里看过,说可能是坐骨神经疼,原因大约是受寒,每次疼的厉害时,只能吃些止疼药,时间长,止疼药也起不到明显作用。我母亲在我上大学前也是好好的,我考上大学后,可能是生活压力太大了吧,话就越来越少了,有时候甚至几天、一个月都不说一句话,别的倒是没啥大问题。我现在都不明白,我考上大学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考上在大学。
本来是一件可喜可贺的事。
可家里却不是这事就是那事,就没有顺心过。
“我大约知道你父亲的情况。”
易飞说道:“你把他带到临东来,冯神医给做两个疗程的针灸,再吃上一段时间中药,彻底除根我不敢保证,但可以保证他一年腿疼的毛病犯不了多少次,基本上不影响正常生活、劳动,你父亲多大年龄?”
郑毅说道:“农村生孩子都比较早,我父亲就比我大19岁,今年才44周岁。”
易飞点点头,“那就更没有问题了,关于你母亲,我怀疑是抑郁症,这个病不太好治,主要是不太好除根,吃一段时间中药,家庭压力小点,也是可以治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