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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飞背着焦三胖子从商业署大楼出来。

    抱着有些不雅观。

    焦三胖子一直要求下来,说自己能走。

    他怎么能让小易总背着呢。

    小易总能过来把自己救出去,已经是天大的恩了。

    他以为这次死定了。

    倾家荡产不说,估计还要交不少罚款。

    易飞却不让他下去。

    还让他装死。

    他要让商业署的工作人员和来办事的人看看,商业署的执法队是多么无法无天。

    易飞一路从三楼下来,穿过大厅。

    一路骂骂咧咧。

    大厅里等着办事,或已经办完事的人跟着他出了大厅。

    国人喜欢看热闹。

    这少年背着一个明显受重伤的人,从商业署楼上下来,定有热闹可瞧。

    连那些正在办事的都跟着跑出来看热。

    其中,不乏商业署的工作人员。

    大家都屏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并没有人拦阻易飞。

    商业署的工作人员都这么想,他骂的是商业署,又不是骂自己,看着这少年来者不善,也没有人出头,跟着看热闹就是了。

    闹大了,自然有领导出面。

    马上下班了,正好也不用工作了,有事明天再说。

    一直等在门口的汪家强赶紧迎上去,“小易总,这时怎么了?”

    这怎么还背出来了。

    三胖脸色苍白,伏在小易总后背,犹如死了一样。

    小易总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三胖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李素芬看到焦三胖子脸色苍白,双眼紧闭,登时就哭起来,“胖子,你怎么了,你可别死啊,你死了我们娘俩可怎么办。”

    她的的哭声把院里的人也只引过来。

    登时,人群把易飞一行人围在中间。

    易飞故意大声说:“还能怎么了?商业署的执法队打得呗。”

    舆论的力量,谁还不会用咋的。

    围观的人窃窃私语起来。

    没有人怀疑易飞的话。

    连商务署的工作人员都不怀疑,执法队的德行他们更加清楚。

    把人打成这样也不是第一次。

    不过。

    这次似乎遇到了硬茬。

    这青年能把人从署里背出来,而且没有执法队的阻拦,就凭这一点,他就是不好惹的。

    放任他一路骂着出来。

    那就说明执法队惹不起他。

    易飞拉开车门,把焦三胖子放在后座上,小声说:“嫂子,别哭了,我们马上去人民医院,胖哥没危险,只是受了些内伤,回头我给他开个方子,将养个月吧就好了。”

    李素芬还是有些不放心。

    小易总有面子谁都知道,可他会治病吗?

    他能看出胖子受伤轻重吗?

    汪家强说道:“你就放心吧,小易总的医术堪比冯神医,他说没事就没事。”

    焦三胖子坐在车后座,眼开了眼睛,“我没事,就是浑身没劲,胸口有点疼。”

    李素芬这才放下心来。

    只要人没事就好。

    货不货的没关系,罚钱也没关系。

    易飞上了车,正准备开车离去。

    却发现看门的老头站在车前面,挡住了去路。

    老头叉着腰,站在车头前,怒视着车里的易飞等人。

    易飞把头探出车窗,“大爷,你干嘛呢,快让开,我要送人去医院。”

    这老头有病吧。

    他勒索自己,易飞并没生气。

    这么大岁数了,收点好处也就好么回事。

    商业署里面坐的那些大爷,可不会只收两包烟就给你把事办了。

    他现在堵自己的路,易飞有点生气了。

    还有完没远?

    总不能出门也得给好处吧。

    “你刚才诬陷商业署执法队,还想就这么走了?”

    老头不但不让开,反而上前一步,伸手抓住车头的车标,就要扭下来。

    执法队的队长是谁?姚立栋啊,姚立栋是谁?自己外甥副署长孙少贞的一条狗,俗话说得好,打狗还得看主人呢。

    这小年青刚才说是找秦署长的。

    找秦署长就可以骂人了?

    秦声现在还算署长吗?

    他找秦声更应该跟他捣乱。

    秦声也没点自知之明,得罪了赵秋城,还不主动病退,让外甥上位,在这耗着什么劲。

    他开车来不是很拽吗?

    先把车上的一个零件扭下来再说。

    “我靠。”

    易飞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喊道:“大爷,别动那个,你赔不起的。”

    车标现在值多少钱。

    易飞并不知道,少说也得六七万块钱。

    关键是还没地方修。

    这种车,全国才几辆?

    老头嗤笑一声,一使劲就把车标给扭了下来,“我赔不起?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商业署孙少贞副署长的舅舅,我就是砸了你的车也不用赔,还赔不起。”

    开车的都是有钱人。

    有钱人都是做生意的。

    做生意的敢得罪商业署吗?

    还赔不起,赔他钱,他敢要吗?

    易飞是个追求完美的人,而且多少有点强迫病。

    这车没了车标自然不影响车的性能。

    但没了这个车标。

    顿时就觉得这车的价值贬低了不止一倍。

    易飞登时大怒,“别说你是孙少贞的舅舅,你就是关副府长的儿子,这车标,你少赔一分钱都不可能,没钱,我就卖你家房子,卖你家地。”

    说他有后台,还真是。

    他依仗的不过是一个商业署副署长的外甥,如果他外甥是总督,他还得杀人放火?

    易飞上前,伸手从才头手里抢过车标。

    他现在要去医院,没功夫和这老头在这扯皮。

    他是孙少贞的舅舅是不?

    那就好了。

    直接找孙少贞陪钱就是了,不但赔钱,他还得负责把这车送回港城,修好后再运回来。

    孙少贞当了这么多年工商署副署长,他有这个钱。

    当然。

    只要他赔了钱,马上就到纪律监察署举报他。

    不赔钱,就和他打官司,官司赢了就让汪博上门要帐。

    没钱。

    找洪文、洪武借啊,他们有钱。

    老头被易飞的动作吓了一跳。

    随即躺在他的车前,大声哭喊道:“打人了,打老人了。”

    易飞哭笑不得,碰瓷不都是二十年以后的事情吗?

    现在这老头就会了?

    可见不是什么好鸟。

    易飞说道:“你讹诈我是没用的,就算是你外甥孙少贞在我眼中最多算一个屁,不,连屁都不如,这个车标价值至少六七万,加上维修费,运费,没有十多万人民币下不来,我这个人最恨的就是你这种仗势欺人的人,你别在这闹了,回家准备钱吧,没钱就准备搬家吧,都跟你说了,你赔不起,一个二货。”

    真不知道谁给他的自信。

    有一个当商业署副署长的外甥就可能为所欲为。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人认出了易飞。

    一下子,人群沸腾起来。

    一个小伙子说:“老头,你总是百般刁难来商业署办事的人,这下碰到硬茬了吧?你就别在这耍赖皮了,惹恼了小易总,他敢把你直接扔到大街上。”

    别说一个看门的老头。

    小易总扔他们署长估计也没多大压力。

    还打老人。

    人家只不过伸手夺过自己的车标,真打了他,也是白挨。

    总敲诈别人。

    这会被敲诈了吧。

    十多万啊,他一家人的命都值不了这么多钱。

    没人认识这辆车,也没有人相信一个车标能值十多万。

    车才值多少钱啊。

    小易总明显在敲诈这老头,不过,敲诈的好啊。

    易飞说道:“有没有商业署的人,去把你们的孙副署长叫下来,这事得当面说清楚,正好趁着大家伙都在,给我做个证,我的车标是这老头扭断的,他得赔。”

    人群里几个喊道:“我们都愿意给小易总证明。”

    里面自然也有商业署的人。

    本来还想上去谴责易飞的。

    他骂几句当然没人管。

    他得罪了副署长的舅舅,那得上去说几句。

    可知道他就是丽飞公司的老板时,都悄悄溜走了。

    也没人上去给孙少贞报信。

    这种事,还是装着不知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