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宁还是有些犹豫。
她个很有责任心的人,自己真要是不行,不是耽误丽飞公司的大事了。
那损失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陈长宁说道:“思宁,关于这件事,我没有发言权,你已经是大人了,你自己决定,决定了就不要三心二意,好好努力,好好学习。”
他能看出。
妹妹有些犹豫,但还是有些跃跃欲试的。
试想,在这个年龄谁不想接受有挑战力的事。
她不过被易飞的发言吓到了。
对自己缺乏信心。
这是很要命的,没有信心,啥事都做不好。
易飞笑道:“分公司不是你一个人,你可以组建自己的领导班子,要大胆的用人,只要学会用人,你就会发现一切都很轻松。”
陈思宁担心很正常。
当初让叶瑛当电热管厂长时,她都不是犹豫,直言自己不行。
现在电热管厂还不是被她管得挺好的。
生产、开发、销售都做得挺好。
用人就要大胆,总是会有惊喜的。
曲贵敏拍拍陈思宁,“你怕什么?我就不怕,青江集团现在就包括三个厂,很快就会建更多的厂,小易总自然会把事情怎么做告诉你的,你只要按部就班的把事情做了,就不出现太多的偏差,当然,你得在总公司的章程下,有自己的创新、想法。”
事情就怕不去想。
真认真去想了,自己都会吃惊。
原来自己也能把事情做好。
她原来就是啥也不想。
这半个月就想了许多,发现很多事情,能找到不同的解决方案。
也挺有意思的。
陈思宁重重地点点头,“既然小易总和敏姐都信任我,我定不会让大家失望。”
不会就学,大不了段总在的这段时间自己加倍努力。
大家边吃边聊。
赵秋城很快和陈长宁聊了起来。
陈长宁是主管工程的,赵秋城是做工程的,两人自然有很多话题。
陈长宁的连番保证。
让赵秋城对进军江城更有了信心。
吃过午饭。
回到省府招待所。
易飞说道:“小哥,你上楼休息下吧,跑了几天了,我和敏姐去找个药店买些中药。”
去抓些药,顺道去看看那老房子。
由曲贵敏带着,不用去那么多人。
赵秋城说道:“那你们去吧,我去眯会。”
他的精力可比不了易飞,那家伙一天睡三四个小时就够。
短时间行,长时间自己可不行。
陈长宁约好了晚上喝酒。
这样连轴转,他还真有些累。
陈思宁也要跟着去。
三人又开车出了省府招待所。
跑了三个药材公司,才把易飞要的药材买齐。
易飞把一包药给陈思宁,“这是你的药,15个小包,一天熬一包喝了,以后,基本上就没有问题了。”
易家中医学里有好几个有关痛经的药方呢。
吃两个疗程,理论上不会再犯。
他把另外两包药和进后备箱。
一包是李红卫的,一包是给肖振光的。
既然来买药了,就一并买了。
肖振光平时工作忙得很,不一定去买。
很多人就这样,小病不当回事,非得熬成大病不可。
曲贵敏问道:“宁宁,你哪里不舒服,还吃中药。”
昨天晚上,小易总只说保证她药到病除,可一直也没说啥病,曲贵敏有些好奇。
陈思宁有些窘迫,趴在曲贵敏耳边说了。
曲贵敏哈哈大笑,“你这么小声干什么?药是小易总开的,他又不是不知道啥病,小易总,你还会治这病呢?”
“我是中医,又不分科,啥病都会治。”
易飞说道:“我前天在报纸上看到有人出售老别墅,我们去看看。”
他刚才在一个小卖部打了电话。
却没人接。
那就先去看看,如果可以的话,把这事交待给李红卫和孟凡朋就成。
“你要在江城买房?”
曲贵敏说道:“江城前两年建了不少新的小区,环境还成,小易总准备长住江城?”
不可能啊。
小易总连省城都很少去。
怎么会长期呆在江城?
因为肖叔叔?她看着不像。
虽然小易总认了肖叔叔,也开始说他爸怎么着了,但要说多亲热,也看不出来。
这也正常。
长到十五六,突然冒出一人,说是自己的父亲,任谁都不能一下子接受。
肖叔叔也没养过小易总一天。
将来有多少感情还不好说呢。
“我长住江城干什么?”
易飞说道:“我也不买那些新建小区的房子,我是买老房子。”
现在炒房还为时尚早。
再说,他也不准备大肆炒房,比房子赚钱的项目有的是。
如果想的话,可以在涨得最厉害那几年炒一波。
易飞说了地址。
曲贵敏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那地方以前住的可是大人物,是个好地方,只是房子都比较旧,不过旧不怕,咱公司不就擅长旧房子改造吗?”
郑韵带她参观了丽飞公司的几个工厂。
原来的工厂啥样,她能想象得出来。
现在啥样?
全变了样好不。
不仔细看的话,和新建的厂子也没多大区别。
她说的是和丽飞公司新建的厂子比。
如果和其它公司或市府建的厂子比,比那些新建的都漂亮得多。
房子旧不旧的无所谓。
大不了拆了重建就是,赵总就是专业盖房子。
那地方曲贵敏熟悉。
陈思宁的一个中学同学,父亲是军队的,职位很高,就住在那一带。
车子很快在一个三层欧式的楼房前停下。
曲贵敏说道:“就是这里,只要你说的地址不错。”
易飞发现院门口停着一辆车。
就把车子停在车子的后面。
不知道这车是不是房主的,如果是的话,房主应该条件还不错。
现在有车的人可真不多。
三人下了车,发现院门虚掩着,院里隐隐传来争吵声。
看样子房东应该在。
这就好办了。
易飞三人走向院门,他正准备敲门,听到院子里传来一个声音:“怎么?你说一口价就得一口价,我们说一口价就不行?”
易飞把抬起的手放了下来。
他听出这声音了。
焦顾武的声音,那语气中浓浓的讥讽,一听就是他。
是江城太小了,还是自己和他不是冤家不聚头。
哪里都有他。
刚进临东就碰到他,来看看房又碰到他。
不知道是自己幸运,还是他的不幸。
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焦二少爷,我一口价五十万,可你只给十万,这怎么谈?你在这一带打听下,比这小得多的院子、房子十万能买下吗?”
男人的声音很气愤。
五十万自己要的多吗?
就算要得多,你们要还价,有这么还的吗?
另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别废话,你就说卖不卖吧。”
男人有些不耐烦,口音里隐含着威胁。
易飞也听出来了,是焦运胜的声音。
虽然没和他见过面,但在电话里听过他的声音。
中年男人:“我不卖还不行吗?”
十万,他宁可把房子扔在这。
扔在这里,产权还是自己的,他们难道还能占住不成。
“你不卖?”
焦顾武说道:“可以啊,我知道,你要着急去港城,你不卖,只能扔在这了,我看江城谁还敢买你的房子?”
他只要放出话来,看谁敢来和他抢。
江城能买得起这房子的也没多少人。
又不是啥金贵东西。
谁还不给他个面子
中年男人大怒,“你……“
他被焦顾武气得说不出话来,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
本以为登个报,引来些买主,却没想到引来两只狼。
“我什么我?“
焦顾武不屑一顾,“再倔下去,十万都没有,你不是去港城还有些天吗?万一磕着碰着了,别到时候连港城都去不了。“
真是给脸不要脸,十万不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