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大哥三哥这会儿去了翰林院,二哥的任命下来之后也走了,四哥也在庄子上,家里这会儿倒是清静了许多。
“你们俩可算是回来了,孩子们都不在这儿,可把我们无聊死了,等你大嫂生了,兴许家里就热闹了。”
高凤霞呵呵一笑,对自己要当奶奶这件事那是相当热衷,不知不觉都给孩子准备了许多小衣服。
“娘,这话您一天都念叨好几遍了,您放心,瓜熟蒂落是早晚的事。”李小雅笑道。
“话是这么说,但是一想到我这就要当奶奶了,我这不是高兴吗?”高凤霞把新做的枕头给晚晚看:“来,这是我跟着你娘的手艺学的,你看看怎么样?”
晚晚:“……”
郎易辞:“……”
沉默胜过一切。
石冬月哈哈大笑:“我就说你绣的花样实在不好看,你们两个能看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吗?”
“真的很像个胎盘,也许是个牡丹花吧?”晚晚不敢相信只能随便乱猜。
大娘果然是个有奇才的人……好好的一朵花给绣成这个样子!
“你们还真是那山猪就吃不了细糠,我这绣得多好看啊。”
“细糠再细也是糠啊!”莫大虎笑着“感慨”。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卖了。”高凤霞骂骂咧咧。
莫老太太呵呵一笑:“行了,都别闹了,还有件事,以后,咱家孩子都进翰林院了,那可是皇上眼皮子底下,所以说话办事都给我小心着点儿,千万别给孩子们惹麻烦。”
“娘,这个我们知道。”莫二虎认真点头。
石冬月绣着花也是颔首:“娘就放心吧,我们肯定不会给自己孩子丢人的。”
郎易辞给晚晚揉着肩膀:“爹娘,奶奶,马上就是新年了,我们是不是也该好好热闹热闹了?看看做些什么好吃的,也不白过一个年。”
“是啊,这一转眼来到这儿也不少日子了,马上就是新年了。”石冬月叹气:“还真是有点想家了。”
“今年肯定是不行了,明年提前把你爹娘他们都接过来,让他们也在这儿,好好玩儿一场。”莫老太太笑吟吟:“晚晚啊,新年的菜你有什么想法吗?要是没有的话,咱们就按照每年的来做。”
“行,奶奶,该怎么做你就做就行,具体要做什么菜的话,我还要好好想想!”
过年这件事,晚晚其实心里一直都记着自己空间里那么多的好东西。也是时候稍微拿出一些来了。
不过……
“对了,我父皇母后有可能会过来,他们说之前只是请大家吃了一顿饭,实在有些不像话,所以今年的新年有可能就到咱们这边来团圆了。”
郎易辞轻笑一声:“这么多年一直没能好好过个团圆的年,今年算是彻彻底底团圆了。”
“是啊,难得!”
确实是太难得了,这么多年全家人都是聚少离多,虽然大部分都在家里,可是越是这一小部分越是惹得人心里不安,时时惦记着却又看不见……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就是新年前夜了,晚晚出去了一趟,拎回来三条鱼,五只鸡,还有一大块牛肉。
猪肉什么的家里是不缺的,但是唯独牛肉比较特殊,耕牛不允许捕杀,所以要吃牛肉也是十分难的。
“牛肉!你这是哪儿来的?而且还这么好!”
李小雅眼睛都亮了。
那一大块牛肉够做很多菜了!
“嘿嘿,嫂子,我这东西哪儿来的你就不要问了,你只需要放心大胆的吃,出了事儿我兜着。”
晚晚在李小雅脸上亲了口:“哎哟,嫂子,你最近的皮肤真是越来越好了。”
“怀了个女儿,所以皮肤就要好一些,若是怀的儿子恐怕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不过还是想再生个儿子!”
李小雅一开始提到这些的时候还会脸红,这会儿已经相当平静的可以说一说自己以后的展望。
“大哥他们还没回来吗?”
“你大哥他们之前找人带过消息,说是要等明天才能回来,不过也无所谓,只要能够回来吃顿团圆饭就好。”
晚晚颔首,把该准备的菜都准备好。
“幸好咱们家不管到哪儿都忘不了来个地窖,不然的话这些东西还真是没有地方放。今年的罐头剩的不多了,明年还要多做一些。”
莫老太太一边择菜一边念叨。
“老夫人,这些东西我们姐妹几个来就可以了,怎么好让你们也跟着干这些活儿?”
四个丫头手都抡出残影,生怕老夫人干活儿干多了,这不是在打她们几个的脸吗?
“害,我老婆子平时干活儿干惯了,你要是老让我这么闲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把我闲出病来了。”
老太太呵呵一笑,并不介意。
自己就不是那享福的命!忙碌起来也挺好的,虽然家里不缺,但是自己总得有点儿活儿干。
一个个都去当那享福的老祖宗,这活儿留给谁干呢?人总是要活动着点儿才不会生病!
做好基本的准备之后,晚晚就回了自己房间准备休息了。
刚脱了外衣,只觉一阵凉风拂过,便落入一个宽阔温暖的怀抱。
她没有挣扎:“你就这么私闯姑娘家的闺房,真不怕我把你当登徒子办了。”
身后是男人低沉的笑,多多少少带着几分揶揄:“这话我可不信!再说,今天过了午时就是新年,我不得来陪着你跨第一个年吗?”
晚晚转身,双手轻轻搭在他肩上。
郎易辞揽住她的细腰:“想我了吗?”
“你想让我想你吗?”
男人一双星眸满是宠溺:“你不想我还想谁啊?”
伸手将她圈在怀里,让她坐在腿上:“晚晚,今年是我过的第二幸福的年。”
“为什么非得是第二?你跟谁过的年是第一呢?”
晚晚歪头看他。
郎易辞眸中尽是狡黠,伸手点了点自己的唇。
晚晚嘟了嘟嘴,还是乖乖地亲了他一口:“这样可以了吧?”
郎易辞低笑着,唇瓣磨蹭着她的唇,声音沙哑磁性,低沉醉人:“第一……永远是跟你过的下一个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