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真是个陌生的词。
我有吗？
为什么我一点都想不起来呢？
“你真的是我的妈妈嘛？”
顾晓雪小心翼翼道，脸上带着不确定的表情。
“当然！我的乖女儿，我当然是你的妈妈！”
脑海里的那道声音温柔地回复道。
就像一位真正的母亲一样，耐心温柔的轻轻呢喃。
听到这道声音自称是自己母亲的顾晓雪虽然心里有些许渴望，
但内心深处却有种抗拒感。
她很不理解自己现在的状态，有种违和感。
这道声音总会给她一种熟悉感，让她真的以为这是她母亲的声音。
但潜意识里就是觉得她说的是错的。
为什么呢？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妈妈？”
念出这个词的顾晓雪怎么都感觉很不对劲，有种很别扭的感觉。
心底不仅有种莫名的抵触，还有种说不清的感觉。
总之就是很难受，像是被蚂蚁爬遍全身，却又无可奈何。
“乖女儿，妈妈在！”
那道女声欣喜的回复道，似乎真的是因为听到女儿的呼唤而变得开心。
但顾晓雪心里就不是那么开心了，这道女生越开心她就越烦躁，难受得很。
心里有种暴戾感，非常想要破坏，想要杀戮！
“够了！你到底是谁？”
她发疯地大叫道。
音调尖锐！
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感觉，心底那种说不出的难受是骗不了人的。
“乖女儿，你怎么了？我就是妈妈啊！”
那道女声突然变得凄厉起来，大有种你怎么不认识妈妈了！妈妈好伤心！
“你不是！”
顾晓雪尖锐反驳。
她没有妈妈！
她怎么会有呢？
从来都没有！
这孩子怎么回事？
野孩子！
有娘生没娘养的……
“够了！够了！”
抱着脑袋大叫着的顾晓雪此时真的有种疯癫的感觉，分不清那个是真？哪个是假？
一段段刺痛的记忆冲刷着顾晓雪的神经，让她有种灵魂被人用力的撕扯，想要把她粉碎了的感觉。
一会儿笑一会儿哭。
表情狰狞，五官乱飞，嘴里发出些古怪渗人的声音。
“哇哦！疯了！”
“太好玩了！”
瞧着顾晓雪快接近崩溃边缘的那道女声嬉笑道。
渐渐显现出她的模样，是一道灰暗看不出具体模样的虚影。
形态扭曲而狰狞，面容僵硬，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的黑色符文。
如同是被人诅咒封印后逃脱出来的怪像，以一种难以名状的形态存活着。
此时一脸兴致地看着神志不清的顾晓雪，心里感慨到自己怎么会这么优秀！
顾晓雪感觉自己现在非常冷，身体完全不受她的控制。
她明明很累，一种深入灵魂的疲累，但身体就是控制不住的胡乱的摆动，即使抽筋了也停不下来。
好像身体有自己的想法，要把什么东西抖掉似的。
“奇怪？怎么会这样？”老巫医语气低沉，表情严肃，眉眼微低。
他刚刚摸着顾晓雪的身体，发现她身体内的血液流速在减慢，体温在慢慢下降。
而且此时明明是昏迷状态，但身体却在发抖，感觉有点像马上就要逝去的人一样。
那副凝重的表情突然就吓到了在场的众人，令人后背不自觉的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