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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松林气的恨不得一嘴咬死钱朵朵!

    敢情是眼前这女人把他扒秃了吊到了衙门门楼上!

    让他丢尽了颜面啊!

    百姓们现在路过府衙都还指指点点的,害的他不敢出衙门抛头露面。

    史松林盯住钱朵朵怒道,“你偷盗官印可是要坐牢的!”

    “官印?啥官印,民女不知啊?史大人说话如此不负责任的?”

    “你你,你……”打又打不过她,史松林气的不行。

    “得得得,说正事,”钱朵朵不想在这厮身上浪费工夫,她道,“赶紧把虎头镖局的人都放了!”

    史松林咬牙切齿,“本官不见官印,你休想!”

    “是吗?史大人听听这个再做决定吧。”钱朵朵说着,悄悄按下衣兜里的录音笔。

    屋里立即传出那个杀手的声音,坦白他们是奉邯州城史大人之命赶来许州刺杀吴霜白,事败后逃出城外在此等同伙。

    史松林大惊,是他的护卫李四的声音!

    “李四?他人呢?”

    钱朵朵勾唇冷笑,“史大人,民女若告知你们知府大人,你猜,你刺杀朝廷四品官员,你该当何罪?”

    不等史松林反应,钱朵朵唰的抖落出来几页信纸。

    “还有这个,我若把它献给皇上,史大人你猜,你史家该当何罪!”钱朵朵声音突然变冷。

    史松林看到钱朵朵手里的东西,脸色陡然大变,“你,你你……”

    那些信竟然落到这女人手里!

    钱朵朵捏住对方命门,占据了主动权。抖抖信纸,她说,“无罪释放虎头镖局弟兄,这个,姑奶奶便还你。”

    史松林神情颓然,吓的半死,这信若叫皇上知晓,他史家父子必然获罪 ,还要连累益王李正良。

    那他们史家就完了!

    看来偷官印是这女人干的,确与虎头帮那些人无关。

    难怪怎么拷问,那些人都说不出藏印之处。

    “你把信件和官印还来,本官便放人。”史松林道,“还有我的画作。”

    钱朵朵冷笑,“官印和画,你就别想了。老娘一把火烧了!”

    “烧了?你这女人,你你,简直可恶!”史松林听说他的宝贝画作被烧 ,气的暴跳如雷。

    “呵!老娘不烧了,难不成留着你那些破画恶心我义母?史松林,就凭你也配肖想沈清秋?”

    “哎呀,义母眼光果然好,嫁给光风霁月,满腹经纶,勤奋为民的吴霜白,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说着,钱朵朵鄙夷的瞥一眼史松林,“啧啧啧,你那群妻妾真可怜,嫁给你这个心胸狭隘,心理扭曲,终日对着一幅画像意yin的渣男。”

    钱朵朵这话挖心刺骨,史松林听了气的好悬没背过气去。

    史松林捂住胸口,“你……”

    钱朵朵看看给这厮气的够呛了,她道,“行了,赶紧放人,你亲自去!不然,姑奶奶走人了!”

    史松林双目赤红,点头,“好好,你有种!”

    为拿回那些信件,史松林不得不低头妥协。

    他亲自去了监牢把马放山等人放了出来。

    马放山、钱夏众人浑身是伤,一个个衣裳破损血污。一看便知吃了不少苦头。

    出了牢房,钱夏看到钱朵朵,跪下哭了,“主子……”

    钱夏心里愧疚,没有做好主子交待的差事,还带累主子费心赶回来救自己。

    钱朵朵上前一把扶起他,“你受苦了。”

    马放山等人看到钱朵朵,知道是大当家救了他们,呼啦啦跪下了。

    马放山拱手道,“多谢钱娘子!我老马以为这一百多斤要交待在这儿了。”

    “马掌柜请起,”钱朵朵扶起马放山,招呼众人起身,“大伙受苦了。”

    钱朵朵扭身看向史松林,“弟兄们受了此等无妄之灾,史松林,你拿出一万两银子,给他们治伤,不为过吧?”

    史松林咬牙。

    这个女人这是狮子大开口!

    一万两,这是掏空他的口袋啊。

    等他拿到信件,他定要弄死这女人!

    史松林当即去书房取了银票奉上。

    钱朵朵接过银票扔给马放山,“马掌柜,每人二百两,回去给大伙发了, 补身子。”

    “哎哎,老马替大伙多谢钱娘子。”马放山众人相互搀扶着走了。

    回到后堂,史松林急急索要信件,“信呢?”

    钱朵朵掏出一沓信件,交给史松林,笑道,“史大人可要收好哦。”

    信件到手,史松林面目立刻变得狰狞,他咆哮道,“姓钱的, 你偷走本官印信,烧毁画像,本官饶不了你!”

    噗嗤!

    钱朵朵笑了,“哟,史大人,说说你如何不饶我?哈哈,就凭你?”

    说着,衣袖一抖,亮出几页史景云的信。

    史松林擦擦自己的眼睛,那纸张那字迹,分明就是他父亲的手迹!

    他再看看他手里的信,彻底懵了,“你你,你手里的,怎么回事?”

    钱朵朵抖落着信纸,笑了,“令尊大人的信啊!我还有好几份呢。你放心,我怕丢失了,分别放到安全之处了。日后,只要你,你们史家不对我对吴霜白夫妇作妖,那些信安全的很。”

    “自然了,倘若你一意孤行,愿意作死,史松林,我保证叫你史家抄家流放,外加人头落地!”

    盯着钱朵朵手里的信,两相对照,一模一样毫无二致。

    “是谁,胆敢模仿家父笔迹?”这事非同小可啊。若那人想借他父亲名义违法作乱, 这笔迹完全能以假乱真。

    史松林气的嗓子都破音了。

    钱朵朵勾唇不语。她在空间复印的,照原信样子折叠几下。

    史松林手里的是复印件。

    原信在她手上。嘿嘿。

    “史松林,好自为之哦。”

    史松林以为信已收回,没了把柄在她手里,对她钱朵朵不利?

    他做梦去吧!

    那些信就是一把利剑,时刻悬在史松林父子头上。

    让他们对姑奶奶忌惮三分。

    钱朵朵施施然转身,正要离开,外头跑来小厮报信,“大人,知府大人差人来了。”

    史松林只得打起精神,收拾心情出去迎接。

    上司派人来了,怠慢不得啊。

    钱朵朵一听,心说有好戏看了。

    她跟在后头看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