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巢还是要维护好的,可老巢内的事儿,也有李道极那个狗道士帮忙,啧,狗道士手脚也还是麻利的。
尤其擅长治理黑魔修!
这不,苏祈缘没事儿了之后,便回了自己的闺房。
第一眼就看见躺在床上人事不省的余牧!原本苏祈缘那平静的眼神中划过一抹羞怒,快步上去就狠狠掐了余牧大腿上的肉几下…
“就你心黑,就你做什么连自家道侣都不打招呼,就你欠我千里红妆不想着还!”
越想越气,越气掐的越用劲儿!
然后…忽然,苏祈缘看到,余牧那长长的睫毛好像微微颤了颤。
此时…有光透过窗子,透过纱帐落在余牧的半边脸上,俊美的惊心动魄。
他缓缓张目,微微呲了呲牙。
“嘶……”
苏祈缘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在掐着余牧大腿上的软肉…于是乎,见余牧醒来,苏祈缘连忙笑颜如花的将余牧抱起来。
“怎么了?做噩梦了叭?不怕不怕,乖乖不怕~”
一边说着,还一边轻轻抚摸余牧的后脑勺儿。
余牧:“…………”
“我这般肉身强度尚觉剧痛,可想而知你掐我时用了多大的力道…”
“哪有,谁掐你了,分明是你自己做噩梦。”
余牧看着自己大腿上的淤青:“是啦是啦,是我做噩梦了。”
光渐移,苏祈缘就直勾勾的盯着余牧的眼睛,余牧不觉有些头皮发麻。
她看着余牧:“我还是很担心你的,两回。”
“你回来,不来见我,又去和妖族拼命,它们的命有你的值钱吗,幸好墨将你送回来时,你还是热乎的。”
“你下次…不许这样了,好吗。”
苏祈缘那绝美的脸上似是划过几分祈求,尤其是那美目中的晶莹,真真就让余牧心疼的愧疚。
轻揽美人入怀,余牧声音温润而轻柔:“只有那般,我才能守护我想守护的,我…所爱的。”
“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这还差不多。”苏祈缘好看的大眼睛眯成月牙儿,在余牧怀中蹭了蹭,又抬头,眉目弯弯,直接就取出一枚丹药塞进余牧口中。
感受微凉的指尖划过自己的嘴唇,余牧目中似是出现了一抹火热,至于丹药是什么?他想都不想就直接吞了下去。
嗯?等等,这味道…似…有几分…熟悉?
“你体内有些淤毒,造成暗疾就不好了,好好排排哈。”
苏祈缘起身,长发一甩,又轻轻在余牧鼻尖儿上啄了一口,便直接消失了身形…
顾不上回味那一抹温存的余牧直接就脸色大变的同时,感受到腹中那多久没再感受过的翻江倒海之意…
“我…我C???”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苏祈缘离去的方向…
一枚,很普通的丹药,她甚至舍不得给我吃好的!我哭死!
但那枚丹药上,却裹了一层厚厚的药汁…这是师尊培育出来的,吃了让人狂拉不止的那个灵果!
自己不久前还用这东西和赵西风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报应…这么快就来了?
“咕噜咕噜…”
“我C!!!”
…………………
毫无疑问,余牧拉了,拉了二十多天…肠子都快拉出来了…
每当他拉稀时,苏祈缘就会忽然出现,搬把椅子坐他身前,翘着白嫩的小腿笑嘻嘻的看着他。
这也让余牧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果然人在拉屎的时候是最脆弱的时候…
他实在后悔自己被美色所诱,一时间居然着了自己用过的招数!好在余牧底子实在是强悍,拉了二十多天以后就不拉了…
余牧这儿过的不太松快,倒是李道极和史狄富过的挺舒服。
余牧神念扫过时,发现这俩哔混在一起贩卖黑魔修,而且还欺负黑魔修…
黑魔修当桌子腿儿,当凳子,恐怕也就史狄富那种人才能想出这种玩法,不过黑魔修的大量贩卖,也为魔域提供了不小的经济价值。
余牧是表示同情的,黑魔修也是人!
所以…他多抽取了黑魔修交易的一成提点。
这日,邪滩边缘,苏祈缘坐在余牧腿上。
余牧看着升于水面的朝阳,苏祈缘则一根一根的数着余牧的头发,二人颜可倾国,端的仿若仙侣一般。
唯有邪滩中劳作的邪修明白这两个看上去人畜无害的家伙是什么货色…
“想不想出去看看?”余牧一只手环绕着苏祈缘柔若无骨的腰肢,声音平静而温和。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抱着她就这么过下去,过好久好久,永远都不撒开。
“我还没出去过呢”苏祈缘愣了一下,继续数余牧的头发。
“其实近来并无多少事务,出去走走,也好。”
“嗯,我想带你走一遍我走过的路,很久很久以前就想,可惜一直没有机会。”朝阳彻底升起,余牧环绕着苏祈缘腰肢的手,更用力了几分。
苏祈缘眨巴眨巴眼,在余牧面前,她不是什么苏扒皮。
“多久之前?”
“上辈子吧?”
一听这话,苏祈缘眉目弯弯,心情明显大好之下轻轻点了点余牧的额头,“就你嘴甜。”
或许是心中小鹿乱撞,亦或者是想掩盖那莫根本掩盖不住的娇羞,苏祈缘用脑门儿磕了余牧一下:“哎呀!数到哪儿了?不行,等我数完。”
余牧:“…………”
………………
苏祈缘到底是没数尽余牧有多少根头发,或许她这一辈子也不愿意去数尽。
她第一次随着余牧走出了魔域。
那是一处小山村,连天地灵气都没多少的小山村。
村中人不知换了几代,如今这里,同余牧记忆中的模样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只有地貌,还似记忆中的模样。
他从记事便在此处,没见过父母,也没见过别的亲人。
那时他活的很难,小小年纪,他也不知道自己几岁。
他和野狗,野孩子抢食吃,偷人家喂鸡的麸糠吃,被逮住了,还要挨打。
后来啊…有一个仙人,她生的好看,她从野狗嘴里救自己,她告诉自己,自己…五岁了。
也就是从这时,余牧踏上了道途。
“这里,是你的家?”
“我哪儿有什么家,这,不过是一个开始的地方罢了。”余牧笑,笑容不见苦涩,只有淡然。
这时,他忽然感觉自己的手指被微凉的柔荑握住。
苏祈缘紧紧的抓着余牧的手,她看着余牧,满目柔情。
“有我在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嗯,你最好了。”余牧轻轻刮了一下苏祈缘的鼻子。
而不远不近的地方,则有一道带着苦涩的目光,始终落在二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