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只想跟他在一起。
他们要一直在一起。
他又何尝不是?
这样的话在梦里出现过,现实里却一次次误解错过。
即便如此,这么多年的分分合合却依旧没有磨灭他们的初心。
正如念念的小名那样,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岑远笙抱住孟今安的手在不断地收紧,他吻她的脸。
孟今安回吻他,这样的夜色,这样的氛围,缠绵悱恻,没完没了。
他抱着她走进那只硕大的浴缸。
阀门打开,温水缓缓注入,为他们准备好沐浴的河床。
她一路上没有停歇地亲吻她。
从他的眉心一路往下,沿着他的唇,他的喉结,他的紧实胸膛和小腹……
“安安,安安……”
岑远笙的声音里满是喑哑和隐藏的情欲,这是他们之间久违的感觉。
从前他放荡不羁,肆意妄为地霸占,看似冷漠无情,实则棉里藏情。
而她绞尽脑汁,不择手段地勾引,实则也是逐渐失去自己,输得彻底。
他知道,从始至终他的内心深处只有她能够进去。
而她,因为受尽欺骗和压榨,早就失去了爱人的本事。
没有安全感的她,在岑家极力维系着那份掩人耳目有名无实的婚姻,其实是为了自保,为了自己的那点小心思。
从岑远笙出现开始,她便将他当成目标,无论是人还是钱财她都要收入囊中,唯独没想到的是自己也同样是他瞄准的猎物,是他靶心瞄准的目标。
“阿笙,你从什么时候真正爱上我的?”
女人仰面看他,媚眼如丝,在他的灼灼目光下,她更为卖力,将其占有更加沉底,却也难免要像天下陷入爱河的女子一样,问起最俗套的问题。
岑远笙双手握紧她纤弱的肩胛,承受着最直白和炽热的折磨,喉结上下滚动间口中忍不住轻哼。
他宽大手掌抚上她的面颊,粗砺指腹摩挲她的耳垂,勾缠她柔软发丝,享受肌肤的光滑细腻带来的心灵上的填满抚慰。
“安安,都说男人因性而爱,我也同样不能免俗,如果说从喜欢升级到爱,肯定是跟你在一起第一次。”
孟今安闻言轻笑,继续折磨着他,捉住男人的手,贴在自己滚烫脸颊上,“阿笙,你知道吗?那是我的第一次。”
岑远笙心中当然知道,他怎么能不知道他最心爱的女子对他献出的一切。
只是为了在岑家站稳脚跟,他不得不扮成一个十恶不赦的浪子,戴着面具对她,实则最考验本心。
“安安,你不知道我等那一天等了多久,从在葬礼上见到你开始,我就想要将你压在岑逸锦的灵位前占有,你知不知道你为他穿上一身孝衣戴上白花,然后走过来看着我的眼睛,喊我小叔时,我的心情是什么。”
岑远笙弯腰将跪在身下的孟安整个人抱起,低头吻住她红肿的唇,他们之间不分彼此到可以分享所有。
“是什么?”
孟今安刚离开火一样的地方,又被另一处高温覆盖搅弄,身心早就化成了一汪春池,随着他的动作随时都要荡漾和淹没。
“是想要……”他附在她耳边说出令她面红耳赤的话。
“所以我给的酒水有问题你一早就知道,你就是故意的?”孟今安咬住他的唇惩罚他的狡猾。
男人丝毫不介意地按住她的后脑加深地吻,任由她啃咬。
“说起来,我们还应该要感谢岑逸锦母子,如果没有他们的话,我可能不会遇见你,更不肯定知道你就是当年的萧寒。”
孟今安整个人瘫软在岑远笙怀中,小脸贴着他紧实坚硬胸膛,迷离的眼神透过玻璃望向窗外。
静谧的海面上随着浪潮起伏,一片波光粼粼,此时应该是涨潮时分,正对着的灯塔上暖光的灯光时明时暗,那是指引人的光明,也是夜行人的导航。
人这一辈子都要有前行的目标,可以当成信仰,也可以是自己的小私心。
她孟今安没有那么伟大,只有自己的一片私心。
从前是只想搞钱救母,更是救自己与水深火热的环境之中。
而现在,她也只想真真切切单独地拥有他这个人和他的心,是她孩子的爸爸。
“对啊,如果没有三十一年前岑容州的那场强取豪夺,硬生生将我妈妈从我伯伯岑熙烨身边夺走,也不会有我的存在,我妈妈也是,即便是那样恨偷了我爸爸,可最后还是生下了我,为了保护我,她一个小女人带着孩子,到处躲藏张雪茹兄妹安排的魔掌,一次次陷入危险,一次次用生命换取我的安全,所以才会让我遇见了你。”
孟今安的心脏骤疼,用手摩挲着男人的右腿膝盖,感受着他当时的痛苦。
“所以,当时如果我没有回头叫人来救你,你会不会心里恨死了我?”
岑远笙的手指抚过她的眼,她的睫毛好长卷,眼睛更是晶亮有神,跟他第一次见到时一模一样,他怎么能忘却?
“我当时就在想,这个小女孩长得真好看啊,如果她回头来看我,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长大了我要娶她做老婆。”
“骗人,你当时都昏迷了看人都看不清,怎么还有这么多的想法?”
“日月可鉴,我真的没有骗你,所以说男人就是很简单的雄性动物,看上了就是看上了,就是要上。”
男人轻笑着解释,歪打正着的话语令孟今安无言以对。
孟今安捉住他的大手,穿入他的指缝,与他十指交缠,深嗅着他手指间淡淡的木质香气,那是一种檀香,从她第一次见他开始就知道,他身上有这种香气。
“这是你用的香水吗?味道很特别,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闻到过相同的味道,所以在你跟Maggie一起出现在我身边时我第一反应就是你,你骗不了我。”
岑远笙笑了,笑得很是坦然,这算是他在她身上种下的一个蛊吗?靠着一种香气让她对自己死心塌地,简直不要太让人骄傲。
“安安,明天上岸后我要带你去看我妈妈。”
孟今安扬起明媚小脸看他,“你妈妈年轻时真好看,相信她老了也一样好看。”
“当然,妈妈年轻时是个美人,是那种静静坐在那里都能散发出来吸引人的美,我爸爸岑容州的眼光的确狠毒,是他先看上我妈妈的,只可惜襄王有心,神女无梦,我妈妈眼中只有我大伯,而大伯那个人太过于锋芒毕露,所以才会有后来的悲剧。”
岑远笙将自己父母辈的故事娓娓道来。
从小活在母亲悲痛之中的他现在才醒悟,原来自己好像也继承了父母的不安分因子,所以才会有了后来的计划和行动。
不过他很幸运,他跟孟今安是双向奔赴,相互救赎,一起走向追求的目标。
“怎么办?你可以带我去见你的爸爸妈妈,可是我的爸爸妈妈你自见过他们最糟糕的一面。”
孟今安笑着咬住他的食指,整个人躺在他的臂弯里,与他紧紧依偎。
“有什么关系?我们都是从破碎不堪的原生家庭里走出来的,为了自我救赎而挣扎前进,还好我们之间的磁场吸引了彼此,所以我们才会相遇相知,现在我们终于可以不用再分开。”
岑远笙低头,虎口抬高她的下巴,深情地望进她的眼中。
身下的温水已经升够档位,将他们的身子掩埋水下,也方便了更深切地相融相合。
“岑远笙,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她迎上他的唇,再次吻住他,勾住他的脖颈,手臂和腿同时绞紧。
“嗯,没有什么能够分开我们的。”
岑远笙双臂如钳,将她紧紧揉进怀中,嵌合着柔软曲线,合二为一,融为一体。
窗外皎洁的月光照进来,洒满整个房间。
整个安心号游艇漂浮在静寂的海面上。
随波逐流中缓缓流动,浮浮沉沉中如影随形,永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