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别墅里,光线明亮而柔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茶香和花香。
女人端坐在豪华的沙发上,姿态优雅地品着一杯热茶,眼神冷漠地盯着前方。
小女孩静静地跪在沙发前,泪水不停地流淌下来。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和恐惧“我知道错了,奶奶。”
女人缓缓放下手中的茶杯,发出清脆的声响,她冷冷地道
“你知道这个花瓶有多贵吗?”
小女孩用微弱的声音道歉“对不起,奶奶,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然而,话音未落,女人突然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小女孩面前。
她高高地举起手,狠狠地扇下一个耳光,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
小女孩捂住被打的脸颊,身体微微颤抖。
初郁站在不远处,目睹了这一切,她心疼地看着小女孩,想要抱住她。
就在初郁快要走到小女孩身边时,周围的环境却突然发生了变化。
原本明亮的光线逐渐黯淡下来,整个空间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初郁惊愕地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地方,她看到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初浅言倒在血泊之中,脸色苍白如纸。
“妈!”
初郁惊醒的睁开眼,房间里,傅时予还在身边沉睡,夜灯微弱的灯光打在她的脸上。
初郁的额头上布满汗珠,她起身走到客厅倒水。
白猫见她醒来走过去蹭了蹭脚,初郁喝完水抱起它坐在沙发上
“动动,你怎么还没睡?”
“喵。”
白猫顺势躺在初郁怀里,初郁抚摸着它的毛笑道
“最近真是黏人。”
傅时予站在门口看着一切露出笑容,她走过去
“动动,你不许躺我老婆怀里。”
初郁抬眸道“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傅时予从初郁怀里拿起白猫坐在她旁边
“没有,我只是渴了。”
初郁站起身走向厨房准备给傅时予倒水,傅时予逗弄着怀里的猫。
初郁倒好水放在桌子上,白猫从傅时予怀里跳下来走到地上的碗前吃着猫粮。
傅时予笑道“动动最近真是长胖了不少。”
初郁一同露出笑容,她坐在傅时予旁边,两人看着白猫不语。
初郁靠在傅时予的肩膀上,她想到刚刚的梦境和那天的快递。
傅时予见她沉默问道“你刚是不是做噩梦了?”
“梦到了小时候,又梦到了妈妈。”
傅时予有些犹豫,她握住初郁的手
“小郁,你和初姨再好好聊聊好不好,不然我真怕有一天你会后悔……”
初郁听到这番话看向傅时予“什么意思?”
傅时予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初郁急切道
“时予,你要是再隐瞒我什么,我真的不会再理你了。”
傅时予看着初郁的棕眸“初姨的身体状况不太好。”
初郁听到这里一怔,她缓缓起身“什么?”
傅时予一同站起身“她根本什么都不让我说,所以这两天你过去跟她聊聊。”
初郁愣在原地,心中的不安感来越强烈。
另一边,病房内,初浅言脸色苍白如纸,毫无血色地躺在病床上,
她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封砚之静静地坐在床边,眼神空洞,面容憔悴。
他的眼睛布满了红色的血丝,透露出无尽的疲惫和忧虑。
初浅言的手指轻轻颤抖着,她缓缓抬起手,试图触摸封砚之的脸颊。
她的动作显得如此虚弱无力,封砚之感受到她的触碰,心头一震,立刻握住她的手。
初浅言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苦涩。她轻声问道
封砚之,我是不是变丑了?
封砚之他紧紧握住她的手,摇摇头说道不丑,浅浅一直都很好看。”
初浅言听了封砚之的话,泪水滑落。
她想起多年前他们初次见面的情景,那时的封砚之站在人群中是那么的耀眼。
她微微一笑“想到初见的时候,我不小心将红酒洒在你西装上,你愤怒地说要投诉她,让经理开除我。”
回忆中的场景渐渐清晰起来,初浅言不禁感叹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
封砚之也沉浸在回忆中,他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
是啊,当初我真的很生气,以为你跟其他那些想引起我注意的女人一样。
初浅言听到这里不禁笑道“自恋狂,虽然你长得很好看,但你那张冰块脸,谁想勾引你啊。”
封砚之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起曾经的那些画面。
那些他和初浅言在一起的时光,他们一起经历的幸福,还有那些无法言说的痛苦。
这些回忆涌上心头,让他一时间有些失神,病房内陷入了一片安静。
初浅言打破沉默“砚之,对不起。”
封砚之回过神来,他的眉心微微一皱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初浅言静静地望着天花板,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
“因为我的病,年轻的时候一直是你迁就我,我犯病无数次在你面前挥刀,可是你从来没有放弃过我,唯独不好的一点就是,你每次都要限制我自由。”
封砚之默默地听着,他的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
“因为我不想让你离开我,可是你每次都想离开我,让我一个人。”
初浅言听到封砚之的话后,缓缓地将目光投向了他。
她抬起手,轻轻地擦拭着封砚之脸颊上的泪水。
封砚之注视着眼前这个身体消瘦,脸色苍白如纸的妻子,心中不禁一紧。
初浅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道
“这次不想离开也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