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辞宴看了看门口,冷笑了一声:“就这么不想看见我?”
谢棠不做任何回应。
周辞宴捏紧了拳头,眸色漆沉,“我会走,马上就走。”
谢棠扯了扯唇,那最好不过!
可他僵持在原地,半晌都没有动作。
“谢棠,你的嗓子……”周辞宴敛眸,“我会找人帮你治好的,你不用担心。”
大可不必,她嗓子没病,她只是不能说话而已。
谢棠愤恨地瞪了他一眼,拿起手机飞快地在页面上打出一行字。
她举起:周辞宴,收起你的虚情假意,滚!
看着那行字,周辞宴想笑,却笑不出来。
虚情假意吗?
确实有点,他他妈不是只要钱吗,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关心她的嗓子?
他不该管她的死活,只要能拿到钱就好了。
周辞宴快步离开,大力地甩上门。
谢棠的耳朵被震了一下,她赶紧捂住耳朵,嘴巴不能说话了,耳朵可不能听不见。
她讨厌极了周辞宴。
谢棠浑浑噩噩地在别墅里待了一整天,她没心情设计,也没心情做别的。
她能做的事就是时不时地看向窗外,心里无时无刻不在牵挂着国外的舅舅,担心他过得好不好。
偶尔,她也会想想自己的未来。
可想来想去,都没有个结果。
她被周辞宴困住了,距离彻底离婚的时间,还剩下一个月,她才能离开这里。
王八蛋!
谢棠暗自在心里骂了一声。
下午,周辞宴回来了,看着二楼紧闭的门,他沉了沉眼皮。
谢棠一天都没有出来吗?这倒不像是她的性格,除了设计东西的时候,谢棠很少能在一个地方待上一天。
就算是在之前的小平房里面,她也会围着他咋咋呼呼的,说好多好多的话。
谢棠的嘴一向很碎,那时候,几乎一整天,他耳边都没有歇息下来的时候。
莞尔,周辞宴不禁勾了勾唇。
只可惜,那样的谢棠,他应该不会再看到了,他亲手把她推开了。
她的嗓子哑了,发不出声音了。
“周先生,病人在哪?”耳边传来了医生的声音。
周辞宴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医生。
为了谢棠的嗓子,他专门请来了专家来给谢棠做检查。
“请等一下,我妻子还在休息,我先上去叫醒她。”
医生点头:“好,如果有必要的话最好是仪器检查,这样会更精确些。”
“嗯,知道了。”
周辞宴上了楼,门又被反锁了,他找到备用钥匙,轻而易举地把门打开。
谢棠正站在窗边不知道看着什么,那纤弱的人影,明明就在眼前,却让他有种触不可及的感觉。
“谢棠。”周辞宴轻轻出声。
谢棠没动,也不回头,就站在那里,目光眺望着窗外。
“你要配合医生检查,不然你舅舅……”
不等周辞宴说完,谢堂就转回头来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他又要拿舅舅威胁自己,这个人渣败类。
周辞宴停下脚步,声音严肃,“去检查。”
谢棠拾起床上的手机,想要跟周辞宴说话,可惜没电了。
周辞宴看出她的想法。就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
“想说什么?用我的手机。”
谢棠不客气地接过。
她打出:我的嗓子没有任何问题,我不需要检查,再者说,我们都要离婚了,你管我是死是活,我就算是个哑巴,也不会耽误你分钱。
周辞宴看着上面决绝的字眼,心口钝痛着。
可他说出来的话却更狠,“谢棠,你以为我愿意管你的死活?我不过是可怜你罢了,你好色,愚蠢,还好骗,要是发不出声音,岂不是更可怜。”
一出口,他就往谢棠的心口上扎刀子。
谢棠握紧了拳头,打出:那就让医生走,我不需要做任何的检查。
她盯着他,冷笑了声,又打出:我不可怜,我更不稀罕你的可怜。我他妈只是一时瞎了眼睛,信了你个人渣败类。
他真以为自己是救世主了?还可怜,呵!他算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一条狗而已,叫你妈的叫。
她把手机冲着他的脸上砸,指着门,让他滚。
周辞宴的脸偏向一边,躲过了手机。
他没走,他眯了眯眼,上前牵住了谢棠的手。
“谢棠,我说什么你做什么,你舅舅在我这里,你没得选!”
这句话,他提醒了她无数遍。
谢棠想甩开他,可是他力气太大,她只能任由他扯着,无法挣脱。
浑蛋!她就应该拿那个刀子在他的手上多划几刀,看他还有没有力气扯她胳膊。
谢棠到底是被周辞宴拖出了房间,医生给她检查的时候,她依旧很不配合,死死咬着唇,都快渗血了。
医生无奈地看向周辞宴,“这……”
周辞宴沉下脸,他走到谢棠面前,硬是把她的嘴掰开,他威胁,“谢棠,想想你舅舅,要是你不听我的话,我跟他新仇旧账一起算,我会把他打在我身上的拳头加倍的,通通地还给他。”
你特么!
谢棠瞪着他,眼尾泛起了红色。
狗东西!
好,她配合,她全他妈配合。
有了周辞宴的威胁,谢棠不再反抗,医生叫他做什么她就做什么,乖巧的不得了。
医生说:“最好是要做一个细致的检查,目前看好像没什么问题。”
谢棠不屑,她本来也没病,只是有心理障碍而已。
这种状况只是一时的,等她想开了,也就自然而然能说话了。
“好,辛苦医生了,我明天带她去医院。”
周辞宴送走了医生,回过头时,客厅已经没有了谢棠的身影。
二楼的那扇门又一次关上。
连跟他多相处一会,都不愿意。
夜里,周辞宴躺在房间里望着空旷的天花板。
从跟谢棠摊牌的那天开始,他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总觉得身边少了些什么,他不习惯。
不知道谢棠睡着了没有?
他在床上滚了一圈,又一圈,按捺着想跑到谢棠房间的冲动。
可越想,他就越忍不住,他急不可耐地想拥抱她,亲吻她。
许是太渴望了,他把所有的理智都抛之脑后。
管他呢,反正现在他们还没离婚。
就算离了婚,他抱着谢棠睡觉也不违法。
他就要抱着她。
于是,在深更半夜,周辞宴闯进了谢棠的房间。
谢棠刚睡着,就被男人粗鲁地揽进怀里,他的动作太急切,让谢棠来不及反应。
周辞宴这个浑蛋!畜生!
她费力地去拿自己藏在枕头下面的刀,她跟他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