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辰得到消息后,已经晚了,还是谢棠要举办婚礼的时候,他才知道两人已经领证的事。
他气愤地打电话回去质问,“谢棠,你在国内那边做了什么。”
谢棠被电话那头声音震得耳朵发聩,她把手机拿远了些,“舅舅,你淡定些。”
“我没做什么,就是结了个婚而已。”谢棠笑得有点放肆。
“谢棠,我警告过你,我出国这段期间,你别做什么小动作吧。”
安瑾辰被她气得,声音都带着浓浓的怨气。
“舅舅,我没搞什么小动作。”谢棠认真地说。
结婚是大动作哦。
渐渐的,她感受到安瑾辰的强势,声音也怂了几分,“早晚都要结婚的,跟谁不是结啊,而且我也找不到下一个能像周辞宴那般对待我的人了,他怎么对我的,你也是看见了的。”
“他那是冲你吗?谢棠,我现在说的话,你一点都不听了是吧。”安瑾辰从沙发站起身,举起电话,忍不住对着那头的谢棠大吼。
他真想立刻,马上飞回国去,好好教训一下谢棠。
“舅舅,他命都不要了,我不能辜负他。”
“行,你不辜负他,那就等着他辜负你吧,谢棠,到时候后悔别他妈找我哭。”
安瑾辰用暴力的手段,挂断了电话。
他把手机直接砸了。
砸得稀碎!
看着四分五裂的手机,温舒晴不敢上前,安瑾辰的脾气一点都没变,尤其是在谢棠这方面。
不过她十分好奇,谢棠到底做了什么,能让安瑾辰愤怒到如此地步。
过了好半晌,温舒晴瞧着安瑾辰的情绪平复得差不多了,才把水果端到了男人面前。
她默不作声,不闻不问,放下水果就要走。
安瑾辰却拽住了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温舒晴,不许走。”
他霸道地开口。
温舒晴顿住,缓缓地靠在他身边。
安瑾辰把脸埋进了她的怀里,两人的相处,仿佛回到了很多年以前,安瑾辰最失意的那几年,和安继守斗得最不可开交的那几年。
温舒晴沉下目光,她已经好久没见过这样的安瑾辰了。
安瑾辰的声音发闷,带着几分轻嗤,“你说,他对谢棠是真心的吗?”
温舒晴联想到了国内的那位,心口不禁震了下,不动声色地问:“谁?”
安瑾辰扯动唇角,“周辞宴,你知道吗,周家的那个小少爷,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调查他的。”
温舒晴尽量掩藏情绪,“调查什么,遗产吗?”
“对,我姐的遗产,我姐当时犯蠢了,在遗书上留下只有谢棠结婚后才能继承这笔钱,那这笔钱从某种角度来讲,就是她的婚后财产,也就是说和谢棠结婚的那个人,起码也能分到一半的财产。”
安瑾辰扯动唇角,“周辞宴那种人,要钱不要命。”
温舒晴表情凝重,她没想到真的会走到这一步,早知道这样,她就算冒着得罪周辞宴的风险,也不会跟他说那些话。
可就算她不说,又能改变什么呢。
周辞宴早就知道了那笔遗产,只是找她确认而已。
温舒晴的心情变得很复杂,她既害怕,又愧疚。
“你在想什么?”
安瑾辰漆沉的视线盯着温舒晴,那微眯的眼神,就要将她看透。
温舒晴敛回眸,“在担心谢棠。”
“担心她?”
安瑾辰冷笑了一声,“也是,你们认识多少年了,你担心她也正常,可是温舒晴……”
他唇颤了颤,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出口。
温舒晴静静地看着他,等着他的后话。
好半晌,安瑾辰也没蹦出一个字。
他闭上眼睛,身子向后靠去,“我累了。”
“那去休息吧。”温舒晴声音淡雅着。
“你男人怎么还不回来?”安瑾辰又扯到那里去了,他对温舒晴的男人有一种执念,他想看看,温舒晴到底找了个什么样的男人?
是窝囊废,还是什么社会精英,又或者是某个小白脸。
她年轻的时候就痴迷于小白脸,谢棠也一样,周辞宴不也是小白脸吗?
“他不回来。”温舒晴平静地道。
“你跟他提我了?”安瑾辰懒散地问。
“没,嗯提了,我说我有个朋友在这呆两天。”
“他也放心?”安瑾辰探究的目光落在了温舒晴的脸上。
温舒晴逃避地躲开,“不是要休息?”
“不想休息了,我现在心情很烦躁。”
安瑾辰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能缓解。”
“我不想。”温舒晴冷下嗓音拒绝着。
安瑾辰含住她的唇,在上面重重咬了一下。
“由不得你。”
……
国内。
谢棠被安瑾辰骂了一通,却也不痛不痒。
她已经陷在周辞宴的温柔乡里,出不来了。
那男人就是一剂毒药,还是一剂非吃不可的毒药。
周辞宴下午来接她去小房子,他一上楼,谢棠就扑进他怀里撒娇。
“因为你,我被我舅舅骂了。”
从小到大,她舅舅从来没发过那么大的火,这会是真生气了。
“没事,大不了在让你舅舅揍我一次,他就消气了。”
周辞宴无所谓地说。
谢棠看着他,“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为了你怎么都行。”周辞宴甜言蜜语,张嘴就来。
“我舍不得呢。”谢棠腻歪着。
“对了,今天去商场商品考察的时候,看到一个项链跟你特别配。”
周辞宴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礼盒。
“又买项链了。”
“嗯,上次的那个,你不是扔了吗,可能是太便宜了,配不上你,这个应该勉强能配得上。”周辞宴说。
谢棠瞪他一眼,从抽屉里拿出了周辞宴以前送她的那颗项链,“你少污蔑我,我一直留着呢,没舍得戴而已。”
“那就不戴了。”周辞宴看着那个项链,扯了扯唇,“戴这个。”
谢棠笑着说,“都行。”
她转过身,让周辞宴帮她戴。
周辞宴垂下眼帘,盯着她白皙的皮肤,竟缠绵地亲了上去。
湿热的感觉蔓延开,谢棠轻笑着,声音撩-人,“小狗,不可以在主人身上蹭口水哦~”
“不蹭。”他细细亲吻着,“想做了。”
以后这样的日子不多了,做一次少一次,至于能不能再找一个谢棠这样跟自己契合的人,就另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