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兴接起电话,脸上洋溢着的喜悦笑容,仿佛能透过电波传递,语气中带着一丝按捺不住的期待:“赵县长,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赵倩的声音清脆而坚定,宛如山间清澈的溪流:“部长,经过深思熟虑,我认为玉壶乡需要一位既有非凡魄力又富有深厚经验的领导。我郑重推荐徐道强同志担任玉壶乡党委书记。他在多个岗位上都展现出了卓越的才能,而且对农村工作有着入木三分的理解和丰富多样的经验。我坚信他定能引领玉壶乡迈向崭新的发展征程。”
刘长兴听后,目光转向坐在对面的县委书记赵书佳,满意地点了点头,那神情好似在欣赏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县长,你的推荐精准而中肯。徐道强同志确实是一位不可多得的优秀干部,在副书记的位子上也兢兢业业干了五年,我完全赞同你的提议。接下来,我们会尽快安排相关程序,全力确保人事调整工作顺利推进。”
赵书佳听到刘长兴的回应,脸上绽放出欣慰的笑容,恰似春日里盛开的花朵:“很好,有了我们的共识,我深信龙潭镇和玉壶乡的未来定会如那璀璨星辰般更加光明。我们务必以此为契机,大刀阔斧地整顿干部队伍,坚决确保我们的基层政权如那苍松翠柏般清正廉洁,全心全意更好地服务人民。”
通话结束,刘长兴爽朗地哈哈一声笑:“她果然推荐徐道强,能者上,庸者下。周乃春呢?继续在玉壶乡吗?”
赵书佳并未对刘长兴的精准猜测予以评价,只是一想到周乃春能否留在玉壶乡继续担任乡长一职,便感觉如棘手的荆棘般难以处理。
因为赵书佳深知,周乃春背后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若不给他安排一个较为妥帖的位子,对上难以向某位领导交代;可若继续将他留在玉壶乡,又担心他不配合徐道强的工作,甚至极有可能暗中使绊子,致使工作停滞不前,或是闹出些难以收拾的乱子。
刘长兴瞧着赵书佳紧皱的眉头,微笑着建言:“我的意见是让周乃春回县城担任一个小局的局长,比如档案局、地震局之类的。再从开发区调一位同志,比如苏仁泽去玉壶乡担任乡长。赵县长多次在我面前提及此人,对他的能力赞誉有加,说他十分优秀。”
赵书佳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宛如阳光穿透云层:“好!这个导向甚佳,能让大家深刻认识到创造性地把工作做好才是提拔的关键因素。若没把工作做好,非但不会得到提拔,反而可能面临降职。就像周乃春,即便当了局长,成为某个单位的一把手,但鉴于过往表现,想要再进一步,几乎是天方夜谭。剩下的工作,可就辛苦刘部长了。”
刘长兴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谦逊地笑了笑,那笑容中透着朴实与真诚:“书记才是最为辛苦的,我不过是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况且关键时候还未必能做得尽善尽美。”
赵书佳微微叹息,那叹息声中饱含着对下属的疼惜:“咱们班子里最辛苦的当属赵倩啊。她整日没日没夜地埋头工作,而且,最近还有孕在身,怀着两个宝宝。我多次劝她少下乡,尤其不要前往村级。可她偏偏不听,总是前往最偏僻的村落,探望最困难的家庭,几乎把自己的工资都慷慨地给了那些贫苦之人。”
刘长兴是见证赵倩从一位普通教师一步步成长为县长的重要人物之一,对她的情况可谓了如指掌。他非但没有丝毫妒忌之心,反而时常对她赞不绝口,心中对她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像赵倩这样的领导干部,我生平还是第一次遇见。她的心中满满当当装的都是他人,唯独没有自己。绝大多数女人都热衷于打扮,可赵倩呢,我看她就那寥寥几件衣服换洗,官越当越大,衣服却越穿越朴素,甚至几乎没见她穿过一件崭新的衣裳。”
刘长兴说完,又微微叹了口气,那模样好似为赵倩的辛苦而感到心痛。当然,刘长兴与赵倩的关系颇为融洽,赵倩总是亲昵地称呼他为“长兴哥”。
赵书佳就更不用说了,简直将赵倩视作自己的亲妹妹,百般爱护,由衷赞赏:“赵倩才是真正德才兼备的党员领导干部,在她身上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瑕疵。若非要挑出点什么,那便是她全然不懂爱惜自己,总是把自己的财物源源不断地往别人的口袋里塞。这些年,她依靠父母生活,自己的工资全都无私地用在救济那些特别贫苦的老百姓身上。”
刘长兴感慨万分:“书记,并非我在您面前标榜自己廉政,我虽然做到了不贪不腐,但与赵倩同志相比,我又算得了什么呢?我只是没拿别人的东西,可自己也未曾给予他人什么啊。”
“哈哈,咱们就别和赵倩比了,谁能像她那样,将自己凭借创新思维为企业创造爆款产品而获得的巨额奖励,毫不犹豫地拿去交特殊党费?整整一千万啊!我可是亲眼看见她收款之后,迅速将钱转到组织部账户的。咱们的党员领导干部中有几人能有如此壮举呢?”
赵书佳说罢,一脸专注地凝视着刘长兴,这位朴实清廉的县委常委、组织部部长。
刘长兴连连点头,笑道:“赵书记所言极是,全县三十万人中,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赵倩了。听闻赵县长最近挺着大肚子挨家挨户地进行调查。自从昨天龙潭镇的事情爆发之后,今天各乡镇的党委书记、乡镇长都纷纷在群众家中走访。”
赵书佳颔首微笑,说道:“是啊,全县各乡镇的领导都在效仿赵倩。但他们是否都能切实为群众解决实际问题呢?我看未必,有的恐怕只是在作秀罢了。等这阵风过去之后,咱们县委常委也得入户调查一番,看看各乡镇领导究竟为群众解决了哪些实际问题。对于那些能真正为群众解决实际问题的领导,要予以褒奖;而对于那些作秀、影响群众生活的干部,必须进行职务调整。该提拔的提拔,该降职的降职。”
刘长兴紧抿嘴唇,表情坚定,语气果断:“是,早就应该树立这样的导向了,转变作风势在必行。书记,您说什么时候召开常委会,尽快将龙潭镇和玉壶乡的人事调整事宜敲定呢?”
赵书佳沉思片刻,微笑着说:“打个电话给赵倩,看看她什么时候回县城。越快越好,如果能在晚上开书记碰头会,明天早上就开常委会。只是我又担心赵倩这个孕妇身体吃不消,她今天下乡奔波了一整天,晚上还要开会。”
刘长兴点点头,微微叹气道:“是啊,不过可以通知她早点回来,会议尽量简短高效地结束,毕竟龙潭镇的工作还急需刘青青全力以赴,力挽狂澜。”
“好,我这就给赵倩打电话。”赵书佳言毕,便伸手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迅速拨了出去。
此时,赵倩一行人正站在芎洼村原始森林的入口处。一幅如梦幻般的金色画卷在眼前徐徐展开,阳光宛如金色的丝线,穿透稀疏的枝叶,洋洋洒洒地落下大片金色光斑,仿若一地熠熠生辉的碎金。被霜雪染黄的草尖在微风中轻轻摇曳起伏,闪烁着迷人的金色光芒,与旁边古树上残留的金色叶片相互映衬,宛如一幅天然的油画。
入口处那几块巨石,也被阳光温柔地镶上了金色的边,宛如神秘威严的金色卫士,静静守护着森林深处的秘密。这金色的光辉,让寒冷的冬天洋溢着别样的温暖与蓬勃生机。
赵倩的手机突然响起一阵动听的乐曲,瞬间将一群沉浸在这神秘斑驳美景中的人们拉回现实。
赵倩一看来电显示是县委书记赵书佳,赶忙接通:“哥,我在芎洼村原始森林入口处。这里的景色简直美到极致,没有开发成旅游景区,实在是太可惜了。企业家不愿在此投资的最主要原因就是交通不便,我已经有了一些想法,等回去详细向书记汇报哈。”
赵书佳和颜悦色地说:“好!你可千万别太累着自己,今天就别进原始森林了,那里路况太差。记住啊,你现在可是怀着两个宝宝的孕妇,千万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早点回来,晚上召开书记碰头会,明早开常委会。明天就停一天别下乡了。就这样。”
赵倩还想再说些什么,手机里却只传来“嘟嘟嘟”的忙音。
刘青青站在赵倩身旁,赵书佳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得清清楚楚。
“哈哈,咱们回头吧!”刘青青说完,拉着赵倩的手就往回走。
赵倩紧紧跟随刘青青,一边走着,一边笑嘻嘻地说:“好,听你们的,为了下一代的健康成长,今天就不进原始森林了!只是觉得有些遗憾,不过这个时候确实也不适合进去了,没有向导,万一迷路了,那可就得在原始森林里过夜了。”
朱庆邦眉飞色舞地开着玩笑:“要是赵县长没有身孕,我倒是觉得大家在原始森林里面过个夜,肯定特别刺激。只要天一黑,各种各样野兽鸟雀的声音就都出来了,那简直就是一曲世界上最恐怖的交响乐。”
奶油小生周乃春听闻,连忙摆手,脸上带着惊恐的笑容说:“我首先弃权哈,在原始森林过夜,万一被野兽碰到,那不是死定啦?光是想想,我的脊背都要发凉。”
项文宇瞟了周乃春一眼,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哼哼笑道:“周乡长啊,女同志都还没说害怕,你倒是先脊背发凉啦!要是真的有什么野兽出没,跑得最快的肯定是你!”
徐道强迅速接话调侃道:“我估计只有周乡长跑不掉,他肯定怕得屁滚尿流,晕倒在地,说不定还会给那些凶残无比的野兽当美食呢!”
周乃春瞥了徐道强一眼,气呼呼地说:“徐书记,我被野兽吃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啊?难道……”
刘青青担心两位副书记争吵起来,影响团结,连忙打断周乃春的话,嘿嘿一笑说:“都是野兽怕人,人才是主宰这个世界的高等动物呢。”
赵倩眉开眼笑地说:“刘书记说得一点没错,世界上任何动物都斗不过人,因为它们不会制造工具和使用工具,即使有再大的蛮力,也不是人的对手。考你们一个问题,看谁能回答?”说完,她转过身,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
“好!请县长出题!”陈飞玲第一个响应,声音清脆响亮。
其他人也纷纷以不同的方式表示同意,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赵倩的脸上,等待她抛出考题。
赵倩笑嘻嘻地说:“假如咱们进入原始森林迷路了,到天黑都找不到出口,野兽又特别多,遇到危险,该怎么自救?野兽最怕火,但用火的话可能会烧掉树林,甚至把自己都一起烧了,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如何摆脱危险?不可以用百度找答案哦。”
众人听后,面面相觑,纷纷在脑海里快速搜索着可能的标准答案,一时间,现场陷入一片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