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没人再反驳傅二叔和傅三叔。
他们深刻认识到自己的浅薄。
有时候没用的烂好心不仅会害人还会害了自己。
傅二叔找来镇长,让镇长带着他们去这些人家中搜查。
从第一户开始搜,一直搜到山本君合的家中时遇到了麻烦。
山本君合被抓起来的事情不知怎的传了出去,此刻山本君合的学生们守住他的家门不让傅二叔一行人进去。
为首的学子身上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神情倨傲的盯着傅二叔一脸不满。
“听说你们抓了我们夫子,现在还要强闯我们夫子家?”
傅二叔冷眼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叹了声气。
“你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让开我们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什么,是你们强闯私宅还带走了我们夫子,我们没找你们麻烦你们倒还说上这话了。”
“就是,夫子是镇上出了名的大善人,你们从他身上得不到什么油水,所以才用这种腌臜的手段吧?”
“我告诉你们,有我们在这儿,这个门你们别想踏进去。”
数量众多的学子自发的聚集起来抵挡在门前,不管傅二叔和傅三叔说成什么样都没用。
他们只相信他们相信的。
就算现
在告诉他们,他们的夫子是个心思不轨的倭国人,他们也不会觉得如何。
他们只会说,倭国人怎么了,又不是所有倭国人都是坏的。
夫子对他们的好都是实实在在的,要是没有夫子他们许多人都念不了书。
他们都是读书人,不管夫子是什么人,他们都应该尊师重道,都应该替自己的夫子出头。
几个衙役看着这阵仗,后背再一次出了冷汗。
傅二叔和傅三叔的话应验了。
这就是潜移默化的可怕之处。
傅二叔眉头一皱,显然已经没了耐心继续跟这帮学子虚以为蛇。
“把他们都抓起来,挡路者记下名字报告给县太爷,这种没脑子的蠢货就算去参加童试也考不到什么名次。”
傅二叔一声令下,衙役们一窝蜂的冲上去将学子们抓起来。
学子们人数众多,但都是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学生,真动起手来也没有一点胜算。
更何况傅二叔一句剥夺考试的资格就吓住了许多人。
他们辛苦求学就是为了考取功名,可要是连考试的资格都被剥夺了,那他们还努力个什么劲儿啊。
左右夫子已经被抓了,他们来露个面表明立场就行了。
是以大部分学子都乖顺的跑到了
一边。
只有少数几个依旧执着的挡在前头,被衙役一把推开。
一众人进了山本君和的住所,傅二叔和傅三叔带头搜。
凡是能搜到东西的地方都搜了一遍,还真让他们找出不少奇怪的东西来。
有好些倭国才有的书,还有山本君和和平源藤野往来的信件。
信件写的很明白,平源藤野做的事山本君和都清楚。
县城倭国人拐骗女人一事两人也清楚,这足以说明山本君合并不无辜。
傅二叔冷笑着将信件扔到义愤填膺的学子们身上,冷笑道:“好好看看信上写了什么吧,你们的夫子可不把你们当成学子看呢。”
一众学子都懵了。
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昨日还坐在学堂里给他们授课,对他们十分温柔的夫子怎么今日摇身一变就成了倭国人,而且还跟别的倭国人有勾结。
有人不信,抢过信件看了眼。
看完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骗子,这个骗子!”
“他根本就不是真心实意教我们,他把我们当猪仔!”
学子们传阅完信件,个个脸色大变。
事到如今他们也知道自己有多蠢,居然认一头豺狼做老师,还为此想险些丢了自己的前程。
傅二叔道:“在场所
有人一个都逃不了,去县城牢狱待几日,待查明你们的身份没有问题才会放你们出来。”
对此众学子虽心有不满但也不敢再说什么。
刚才的事情还历历在目。
若不是眼前几个衙役态度强硬,他们恐怕还被蒙在鼓里。
此时,人群中有人想偷偷溜走。
傅二叔冷笑了声,抬手扔出一块石子。
“啊!”
男人吃痛叫了声,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无法动弹。
傅二叔越过人群走到男人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男人嘲讽道:“镇长,你想跑到哪儿去?”
镇长额头上浸出一层冷汗,讪讪笑道:“我能去哪儿啊,就是这儿人太多了有点闷,我想去别的地方走走。”
“是么?”傅二叔手中捻着石子一字一句道:“我还以为镇长想去报信呢。”
话音一落,镇长神情一耸。
衙役们围上来不解的问傅二叔:“怎么回事。”
“这群学子之所以聚众在这里闹事就是他撺掇的。”
“身为镇长,他怕是早就被倭国人给收买了,连同他也一起押回去。”
傅二叔简单解释了句就吩咐衙役们干活儿。
衙役们此时已经完全信服傅二叔。
镇上一行大获成功,不仅抓到了镇上所有倭
国人,还杀了两个头头。
镇长这个毒瘤也被他们拔了起来。
处理完一切,衙役们想带着众人直接回县城。
傅二叔和傅三叔怕路上出事,便打算跟着一起去,叫人给家里捎了个口信就走了。
此时,漠城县内。
县太爷听说傅二叔又抓了不少倭国人正要往县城送,愁的头都大了。
这短短几日抓到的倭国人数量太多,衙门里的牢房都快不够用了。
这么下去可不行,这些倭国人总得想办法安置啊。
县太爷苦恼的揪着胡子,一旁的师爷出主意道:“大人,依我看要不咱们就把这事儿报告到上头吧,事情闹到现在已经不是您一个小小的县太爷能处理了,不如就把这麻烦扔给上头,让他们处理去。”
“你当本官不想啊,只是……”
县太爷说着又唉声叹气起来。
“漠城这个地方就这么大点儿,却藏匿了这么多倭国人,大昭户籍卡的这么严,没有本官放行,你猜这些倭国人是如何在城里隐藏下来的?”
“您是说……”师爷瞪大眼睛,神情一怔。
“所以本官才愁啊,要是傅家能替本官背书,这事儿就好办了啊。”
“这还不简单,软的不行咱们就来硬的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