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没有能关押这么多人的地方,只能把各家的仓房都腾出来关人。
解决了这么大一桩事,村里人都很高兴。
但事情还不算完,刘德柱还没处理。
县太爷亲自带着人去猪圈找刘德柱。
刘德柱一眼就看到人群中的夏婵,激动的喊:“夏婵你这个贱人,你敢耍老子,我媳妇闺女被你弄哪儿去了,你把他们还给老子。”
夏婵一脸无辜,“你媳妇儿和闺女丢了找我做什么,又不是我把她们弄丢的,我可是当着你的面放走她们的,你自己不是也亲眼看见了么?”
刘德柱:“你放屁!你耍诈!你根本就没放她们走,你是故意做局骗老子的,她们人在哪儿,你赶紧把她们交出来。”
夏婵恼了,“你这人怎么空口污蔑呢,你说我做局,那你倒是拿出证据来啊。你不能因为她们没去山里给倭国人报信,让倭国人来救你,你就说是我作假吧,你怀疑我不如怀疑怀疑你媳妇儿,她带着你闺女究竟去了哪儿。”
心思被戳穿,刘德柱冷哼了声,心里却在不断嘀咕。
难道真跟夏婵没关系,是他媳妇儿抛下她带着闺女跑了?
刘德柱说不上自己是什么感受,高兴的同时又有些生气。
他为了让那
臭娘们能离开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她居然说跑就真跑了,一点都不顾他的死活。
刘德柱阴沉着脸,气哼哼的。
一旁的县太爷抬手让官差把刘德柱带出来。
刘德柱方才还跟夏婵吆五喝六,这会儿看见县太爷和一众官差,吓得双腿瞬间软了。
“大,大人。”
“刘德柱,本官那么相信你,你竟敢伙同倭国人一起欺骗本官,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县太爷呵斥一声,刘德柱吓得低着头一言不发。
“你差点害的本官也陷入不仁不义之中,身为大昭百姓,你竟做出这种叛国之事,我身为漠城县令定要让你付出应有的代价!”
刘德柱哭的涕泗横流,抱着县太爷的腿求饶。
“大人我错了,求您再给小人一个机会,小人保证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小人一定当您的一条好狗,替您鞍前马后。”
怕刘德柱失言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县太爷给一旁的官差使了个眼色冷声道:“刘德柱通敌叛国立即处死,来人,给本官斩!”
话音落下,官差手起刀落。
刘德柱身子还跪在县太爷跟前,脑袋却滚到了几米远。
傅砚辞赶紧捂住夏婵的双眼,其他人也是如此,家里有小孩儿的都赶紧
捂住自家小孩儿的眼睛,生怕晚上做噩梦。
“你们瞧瞧,这就是通途叛国的下场,你们可不能学这刘德柱,到头来连自己的性命都没了。”
“傻子才会通敌叛国呢,咱们大昭国力强盛、百姓安康,谁会想不开去投奔什么倭国啊,倭国那就是个弹丸之地,据说连咱们漠城大都没有呢。”
“可不嘛,我还听说那倭国十分穷困潦倒,那儿的人吃都吃不饱,是以个子都长得十分矮小,咱们今日看见的那些倭国人不就是如此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谁都没有替刘德柱惋惜一分。
若是刘德柱平时对大家伙的态度好些,谢金玲的嘴巴不那么毒,刘喜儿不那么疯癫,大家同为一个村子的人起码会替他收个尸。
可如今,众人连看都不愿看便匆匆回家了。
县衙的官差们处理了刘德柱的尸首,又将地上的血迹冲洗干净才作罢。
春花婶惦念着父亲的事,亦步亦趋的跟在县太爷身后迟迟没走。
夏婵也觉得这个时候重提这事儿是个好时机,她对春花婶使了个眼色,又上前对县太爷道:“大人,您忙碌了一上午了,这会儿正值晌午,要不先去春花婶家吃顿便饭再回城?”
县太爷正饿的饥肠辘
辘,听到夏婵的提议没多做犹豫就答应了。
春花婶喜出望外,激动的抓住夏婵的胳膊猛烈晃了几下。
夏婵哭笑不得,小声叮嘱春花婶:“婶儿,你让大牛哥去打些好酒来,吃食也准备的好一些,别心疼钱。”
春花婶用力点了几下头,“这你放心,婶儿都安排好了。”
“那个,婶儿还有件事求你,你能跟着一起来不?你不在,婶儿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跟县太爷打交道啊。”
夏婵:“行,我也跟着一起去。”
“婵儿啊,你可真是太好了,婶儿以后把你当亲闺女的疼!”
春花婶用力抱了夏婵一下,激动的眼里泛着泪光。
夏婵笑道:“我们家来村里这几日婶儿也帮了我们不少忙,再说婶儿是叫我去蹭饭的,我哪儿有不同意的道理,只是我得先回家跟祖母说一声,待会儿再过去。”
“行行行,你快去说,我想带着县令大人去我家坐着,这外头怪冷的。”
夏婵跟春花婶分开先回了自己家。
傅二叔带着村民们还在悬崖底下搜寻平原藤野的尸首没回来,傅三叔也不在,据说是被官差们征去看守倭国人了。
傅砚辞也是跟夏婵前后脚回的家。
夏婵走到傅砚辞跟前轻声问:“都安
排好了?”
“嗯,让哑奴盯着去了。”
“发现什么没有?”
傅砚辞摇头,丰神俊朗的面庞浮起一抹沉思。
“她很谨慎,带着刘喜儿去了镇上以后找了家客栈住下了,哪儿都没去,谁也没见,估计是怕我们发现。”
“低估她了,你让六子把刘德柱被处死的事情宣扬出去,最好传到谢金玲的耳朵里。他们这两口子倒是难得的真爱,知道刘德柱的死讯,谢金玲应该就坐不住。”
傅砚辞挑了下眉头,略有些意外的问:“刘德柱直接被处死了?”
“嗯,许是县太爷怕他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吧,也是他咎由自取。”
傅砚辞:“我吃完饭就派人去镇上给六子传消息。”
傅砚辞握住夏婵的手捏了捏,眉头突然蹙紧。
“手这么凉,跟着他们在外头跑了一上午?”
夏婵嘿嘿干笑了声,“我这不是着急嘛,对了,既然你回来了那就你帮我去跟祖母说吧,我今儿中午不在家吃了,我要去春花婶家。”
傅砚辞的黑眸紧紧盯着夏婵,不满极了。
“我刚回来你就要走?”
夏婵柔声哄人:“你别生气,我这不是想替春花婶把她爹的事儿解决了嘛,你去帮我跟祖母说一声,我晚上给你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