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你们心服口服了吧?”夏婵得意的翘起嘴角,“这银两你们路上可以用作盘缠,但大头还是为了开店做准备,要是让我知道你们在路上太挥霍把钱都糟蹋完了,我就请杀手追杀你们。”
八字胡神色复杂的看着夏婵,嘴张开又闭上,想说的话半晌都没说出口。
他原以为夏婵不出钱,只出技术和材料,所以对夏婵占股五层十分不甘。
可现在夏婵一出手就是五百两,他还能说什么?还有什么理由再挑刺?
张正激动的抱住彭亮的手臂一顿猛拍。
“头儿,夏姑娘这也太有钱了,咱们是不是真抱上大腿了啊?”
“我觉得是,头儿,咱们跟夏姑娘合作是对的,咱们以后真的不用发愁吃喝了。”
彭亮一行人都高兴地乐不可支,八字胡神色冷漠,心底却也是高兴的。
夏婵也出了这么多钱,他就不用担心生意赔本了。
要赔也是夏婵赔的最多,他那点儿算什么的。
夏婵仔细想了想,确定该交代的事情都已经交代过,便没有后顾之忧的走了。
夏婵走到镇口,长贵叔和傅砚辞在那儿等她。
傅砚辞去点心铺找六子查些事,哑奴带着傅二爷和傅三爷去调查春花婶她爹的案子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
傅砚辞说:“二叔和三叔交代我,要是我们事情办完了让我们先回去,他们自个儿走路回村里就行。”
“行,那咱们先回吧,祖母还在家里等着呢。”
大清早就出来了,这会儿回去刚好能赶上吃午饭。
长贵叔架着驴车往回走。
凌晨下了一场小雪,路上的积雪又加厚了一层。
驴车的轱辘走在雪道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很催眠。
夏婵靠在傅砚辞怀里,头上戴着厚实的双耳帽子,困意来的不知不觉。
恍然间,傅砚辞声音温柔的在耳侧喊了一声。
夏婵呢喃了声睁开眼,入目就已经是家门口。
“到了?这么快?”
一张口,夏婵发现自己声音沙哑的像是被刀剌过一样,刺耳喑哑。
傅砚辞满目担忧,扶着夏婵从驴车上下来。
“你先回去,让娘给你热碗姜汤。”
夏婵摇摇头,指了指驴车上的东西说:“我和你一起搬。”
“星辰和南辰待会儿会出来帮我,你嗓子都这样了就别逞强了,赶紧回去休息,别让我担心,嗯?”
夏婵也觉得自己嗓子哑的太过分了,便不再坚持留下来帮忙。
长贵叔眼里有活儿,帮着傅砚辞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
又怕傅星辰和傅南辰两个小孩子拿不动,一路跟着送到院子里才放心。
东西都搬完,长贵叔把驴车上的雪扫掉,“叔先回去了啊,下回再用车还来找叔。”
“嗯,这份是给您,您带回去给孩子们吃。”
傅砚辞拿了一个油纸包,包里装着四五张烙饼递给长贵叔。
长贵叔大惊失色,连忙摆手,“这可使不得,你已经给过我车钱了。”
“您跟我们跑了一上午,一口饭都没来得及吃,这些您拿回去和家人一起吃。”
“不不不,不行,这太贵重了。”
“不过就是几张饼有什么贵重的,难不成长贵叔看不上,所以才百般推辞不肯收。”
傅砚辞声音冷了冷,长贵叔便僵着身子不敢动了,他有些怕眼前的这个少年。
少年虽然身形羸弱,但举手投足间的气质却让他不敢轻视对方。
还有夏姑娘也是。
两个人看起来就跟他们村里的姑娘小子不一样,什么都不做身上就有股子矜贵感,是天生的上位者。
“收下吧,长贵叔。”
长贵叔不敢推辞了,“哎好,那叔就谢谢你了。”
“天冷,长贵叔早些回去吧。”
傅砚辞站在原地目送着长贵叔离开才转身朝屋子里走去。
傅砚辞没急着去找老夫人,而是先回屋找了趟褚神医。
他们现在住的地方太小,腾不出多余的房间给褚神医当药房,褚神医便闲了下来,整日吃完就是睡,人都胖了好几斤。
见傅砚辞推门进来,褚神医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小傅子,找我有事儿啊。”
“婵儿好像感染风寒了,您给配些药。”
“嗨,就这么个小事啊,你去那柜子里把老夫的药箱拿来,那里头就有老夫之前搓好的药丸子,服水直接吃就行。”
傅砚辞拿出褚神医的药箱,从里头拿出来一个蓝色的小瓷瓶。
褚神医下床穿上鞋,亦步亦趋的跟在傅砚辞身旁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我这儿刚好有些调养身体的药,喝了我这药保准你生个大胖小子。”
“不急。”傅砚辞淡声说。
“还不急呢?你祖母都一大把年纪了,你也该生个重孙子给她玩儿了。”
傅砚辞轻笑了声,“祖母都没跟我提过此事,您着什么急。”
“我能不急么,我是替你爹急。”褚神医声音哽咽道:“万一找不齐药治不好你的病,你不得留个种么,如此去了九泉之下和你爹也好有个交代。”
“褚叔,我想我爹不需要我给他这样的交代。而且家中不缺子嗣,星辰和南辰还小,我现在只想帮娘照顾好他们,其余的不想多做考虑。”
“胡说八道!”褚神医气的吹胡子瞪眼。
“你老实跟我交代,是不是你那小媳妇不同意,我听你二婶说你们两个到现在都还没圆房,都成亲这么久了,这叫什么事儿啊,要是你爹知道了,保准要说你没用了。”
傅砚辞难得有些害羞,脸颊绯红。
“你叫我一声叔,我就不能不管你,这样吧,我这儿有些助兴的药,你往你那小媳妇的饭碗里一加,今晚你俩就把房给圆了。”
“你祖母还有你娘那儿我去说,屋子不够我们其他人挤一挤就行,总之不能耽搁了你们俩。”
褚神医说做就做,急吼吼的就要出去和老夫人商量。
傅砚辞无奈的叹了声气,赶紧将人拽住。
“褚叔,不是她不愿意,是我不愿意。”
“你不愿意?为什么?”褚神医不知想到了哪儿去,盯着傅砚辞上下一打量,神色陡然严肃起来。
“莫不是因为体内毒素影响了你那方面的能力?”
“来,躺下,我给你好好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