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白无故,苏宇得罪了一帮姓李的,不过他并不是很在意,该做的都做了,如果还是想和他为敌,他不介意奉陪到底。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话说姓魏的公子哥,这几天日子不太好过,您要问为什么,当然是家里的钱平白消失了,而知道放钱地方的就只有魏公子。
关键是他家属于干部住宅区,附近别说小偷小摸,进来都费劲,那么目标就很容易确定了。
“哼,你还不承认?说,到底拿没拿?”
魏公子跪在地上,魏局长拿藤条狠狠招呼他,这可是六七百块钱,即便以他的工资,也需要差不多大半年才能赚到。
可就如此轻飘飘被儿子嚯嚯了,要不是生活需要,去拿钱,估计还发现不了。
魏公子是独苗,关键是他夫人身体不太好,估计只有他一个了,他爷爷奶奶把他当成了宝。
如今跟着父亲来了这边,他母亲上班留下在老家照顾老人。
之所以父亲带着他来这边生活就是因为爷爷奶奶太娇纵他了,教育狠了一点,老两口就出来护着,没办法,他以男子汉,大丈夫,需要独立为理由,把他带出来,见见世面。
直接带离了老家,这个儿子,在他看来是养废了,不过自己媳妇不能再生了,他又不是那种陈世美,他家教还是很好的,起码即便不能生了,老两口没有撺掇儿子离婚。
既然不离婚,那唯一的孙子当然是宝贝的很,可魏局长跟爹娘的想法不一样,他认为一个儿子更应该好好教育。
所以他下手确实有些狠,魏公子后背都渗血了,不过那可是六七百块钱,这要搁在农村,别说被儿子拿去花了,就是丢了,那也是天塌了的大事。
关键是农村,根本拿不出六七百块钱,这属于天文数字了,能拿出这个数字的人,凤毛麟角。
可就这么大一笔钱,不知去向了,被自己儿子嚯嚯了,你要说全丢了,也就罢了,关键是就少了几百块钱,其他值钱的,一样没少。
就问,谁家贼偷东西,还给你留下东西?这不是他儿子拿的,他把头拧下来当球踢。
可就如此,魏公子死鸭子嘴硬,魏局长恨铁不成钢的点在哪里?不是他拿了不该他拿的钱,而是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既然要拿,就应该全拿走,甚至把家里弄乱一些,伪装好点,他还能高看儿子一眼。
可这算什么?柜子完好无损,钱财只是少了些许,也不是他还是谁?傻子都知道自己人拿的,关键是他还愚蠢的没有意识到错在哪里,还在死扛。
这特码跟偷吃火龙果忘记洗脸一个道理,以为自己天衣无缝,殊不知,太明显了,他爹都不知道该怎么拆穿他。
原本以为打一顿就承认错误了,可他还死扛到底,有这精神头,你偷之前动动脑子啊。
“没拿就是没拿,爹,你从小到大就不信任我,这让我怎么解释?我怎么解释都是错的,你说是我拿的就是吧。”
“反正您就我一个儿子,大不了您把我打死,把我妈气死,您再找个女人给你生个聪明点的儿子。”
“你……。”
魏局长气的,用手指着他,不知怎么骂才好,支支吾吾不知所措。
最终他把藤条丢一边,坐在椅子上,淡淡说道:“爹知道你是想替我分忧,上次的事情,闹到了派出所,我都没有动你一根手指头。”
“那是我觉得儿子长大了,知道给他老子帮忙了,虽然没干好,帮了倒忙,但爹不怪你,谁第一次做事都会犯错误,我也不例外。”
“可男子汉,大丈夫,有错就要认,和外人可以死鸭子嘴硬,和你父亲还死扛到底吗?难道我还能真打死你?”
听到这话,魏公子悄默默抬头,看到父亲一脸蓦然,精神头都有些萎靡不振了,是不是对他太失望了?
况且父亲说的没错,他是家里的独苗苗,难道还真为了六七百块钱就把自己打死?那自己爷爷奶奶还不跟他拼了?
似乎父子之间,确实不应该相互隐瞒,想到父亲的一脸无奈又纠结的表情,他弱弱开口道:“咳咳……爹,您别生气了,钱确实是我拿的,但我可没有拿去胡来,我是有事才拿的。”
再看魏局长,精神头立马精神焕发,哪还有萎靡不振的样子?
“好啊,我就说是你拿的,你还不承认?逆子,该打。”
“啪啪,啪啪,啪啪。”
“啊,爹,你耍赖,啊……。”
等魏局长打累了,这才重新丢下藤条,其实六七百块钱,他真没放在心上,不是说他贪污了很多钱,而是这时候生活水平就那样,给你十万,你也花不出去。
房子不能买卖,车子,国家配车,你有钱也买不到,女人,乱搞男女关系,等着枪毙吧,除非他疯了。
你要说吃喝,那就更不值得了,他随便去访问一个单位,当地不得好生招待?即便他是副局长,人家也不会不用心招待。
你告诉我,贪污那么多钱,有什么用?难道要买表?可表的种类就那么几种,而且需要票据,即便他全买了,又能花多少钱?
像是电视机,没有达到一定地位,以他的身份,根本不敢私自购买,即便你有票据也一样。
而且以他的身份,电视机都是国家给配备的,无需自己操心,你说给他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七八百块是不少,但只是放在家里零花的,大部分他都寄回老家了,这些就是花不了攒的。
比如工资一百块钱,他往家里起码邮寄八十块钱,吃饭在单位,回家也吃也就随便吃点,花不了多少,出门有车接送,缺什么,单位还会送一些生活用品。
你说他哪有花钱的地方,关键是也没时间花钱啊,别人好请假,他一个副局长,怎么请假?
就是养儿子,别的地方他很少花钱,所以这钱,他确实不是很在意,问题是儿子对他撒谎这点不好,要下手重一点点。
“跪下,谁让你起来了?”
“啊……不是打完了吗?您还要打?”
“让你跪下,你就跪下,哪来那么多废话,说说,你拿钱干啥去了?”
他这个儿子,是跳脱了一点,但不至于无法无天,他家算是书香门第,就他一个当官的,提拔他的,是他的大学老师。
华夏缺文化人,不久可能就恢复高考,他这种水平的,也是如履薄冰,一步一步升上来的,虽然有点关系,但也是靠本事,毕竟老师的学生,可不止他一个。
全家书香门第,他夫人还在教育局工作,所以这个儿子,平时喜欢胡闹,跳脱一些,但还真没有无法无天去欺负女同学,堵着同学要钱啥的。
只是被宠惯了,有些跳脱,不把一般人放在眼里而已。
他之所以带出来,带在身边,就是有希望让他改好,真要彻底放弃了,那也没必要带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