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这种东西,邪门的很,一般人是轻易不敢去触碰的。
毕竟也不知道这些虫子会在什么时候动起来,不知道它们会不会往自己的身上钻。
刚刚把这条母虫给逼出来的时候,叶枫的情绪还不是很放松,因为在那个时候,母虫依旧处于非常狂躁的状态。
他必须要严谨地盯着母虫,免得让这玩意一不留神,又钻了回去。
要是让这条路补充装回去的话,要想让它重新再装出来,那可就麻烦了。
而当秦风拿桑树叶将其彻底控制住之时,叶枫这才能够彻底放松下来。
母虫被控制住了,再也不可能对秦老爷子具有一丝半点的威胁,接下来只需要将其销毁,并且给老爷子好好调理一下身体,这件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
确定母虫彻底失去威胁之后,秦风的胆子也逐渐变得大了起来,原先那股恶心的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退去,他竟然整个人扶到了床前,仔细观察着那条蛊虫,以及被背在后面的那几条幼虫。
“叶兄弟,这还是我同一次遇到真正的蛊虫呢!”也不知道为什么,叶枫总感觉秦风说话的语气当中有一丝兴奋,“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种杀人于无形之中的生物存在,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条虫已经生育,并且养出了一堆幼虫,你打算怎么处理它们?”
秦风一边说着这话,眼神当中不自主地透露出了一丝火热之色,看起来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有些跃跃欲试。
叶枫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所想?
不就是想要把这些虫子拿到实验室去,以自己家族的名义好好研究一番嘛!
遇上如此稀奇的蛊虫,并且成功治疗的案例,叶枫敢说,但凡是个医学家就会想要去研究。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综合很多个要素,叶枫不管从哪一个方面来考虑,都不可能把这害人的蛊虫留给秦风。
“做实验的事情,你就别想了,这些蛊虫可都是从虫王堆里当中杀出来的,毒性和破坏力都远远超乎你的想象。”
“就算你能够保证实验,绝对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我也没有办法答应你,毕竟这种东西是毒物,对人有害,根本就不清楚它会不会在突发的时候,给你来个致命一击。”
“再说了,老爷子的惨状你也看见了,这种虫子有多么恐怖,你又不是不知道。若是真让你研究出了个一二三,到时候再让有心之人拿去干一些坏事,到了那个时候,你觉得你可能担得起这个罪责?”
于是乎,还不等秦风开口请求,叶枫就立马翻了个白眼,一口拒绝了对方的请求:“所以我劝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这玩意我必须销毁,而且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说完了这一番话之后,他毫无顾忌地将三根金针给抽了出来,然后再取出其中的一根针,照着蛊虫的头部就扎了下去。
“噗嗤!”
随着一个如同气球破裂的响声传来,那只蛊虫的头部立马就被金色的针给穿了个透,也许是感受到经侦特殊的材质,那只蛊虫竟然恐慌地抖了抖,但是由于桑树叶的压制,它并没有做出其他的举动。
叶枫把这只母体的头给扎住,然后连带着桑树叶以及其他的那些幼虫,一同将它们从老爷子的手指尖提了,起来随后看了看旁边的香炉。
为了让病入膏肓的老爷子保持舒适的睡眠,秦志远可谓是下足了心血,就连香炉当中所焚的香烛,都换成了那种能够凝神静息的款式。
这种香烛不止气味柔和,而且还能够让人的灵台保持清明,在睡眠的同时也不会沾染其他的杂念。
也许这个香烛在偶尔的时候起到了作用,能够让处于病痛当中的秦老爷子暂时舒缓一会。
也不知道秦志远往里面添加了多少香烛,从叶枫第一次进来燃烧,到现在依然没有烧完。
“帮我把盖子打开吧,迅速。”瞄了一眼这个正在不断散发出阵阵烟气的香炉之后,叶枫的脸上立马出现了惊喜之声,随后就扭头看向了自己身边的秦风,努了努嘴。
后者看到对方突然看向了自己,一开始还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连忙哦了一声,走上前去,将香炉的盖子给提了起来。
香炉的盖子刚刚打开,立马就从里面溢散出一阵足够浓郁的香气,让人感觉神清气爽,恨不得再大口吸两下。
但是叶枫对此一点感觉都没有,整张脸一直都处于面无表情的状态,只是将那根扎着母虫的针伸到了香烛的上方,随后用力一抖。
由于惯性的作用,母虫立马就往下滑落,很快就滑出了金针的针尖范围。
随后就见这条母虫带着自己身上的幼虫,以及那几片桑树叶,直直掉进了火烛正在燃烧的火焰当中。
“噼里啪啦,嘣——”
虫子的毒性再怎么高,终究也只是肉体做的,既然是肉体做的,那就不可能不怕火焰。
这条母虫拖家带口,刚刚一碰到火焰,立马就感受到了疼痛,立马就在火焰当中不断扭曲起来,甚至连桑树叶都没有办法阻断它们的恐惧以及动向。
不过横竖看来也只不过是一条小虫罢了,面对如此热烈的火焰,母虫根本就坚持不了多久,很快就在烈焰之中被烧成了焦炭,整个身子蜷缩了起来,最后变成一个黑不溜秋的小煤球。
至于母虫身上的那些幼虫以及桑树叶,早就在进入烈焰的那一瞬间,被烧得一干二净,甚至连灰都没有留下。
短短几秒钟之后,只听得火焰当中传来啵的一声,然后那颗代表着母虫的小煤球跳了一下,就再也不动了。
这个清脆的响声,听得秦风眼皮子一跳,脸上明显露出了一丝失望的神色。
他本来还想跟叶枫请求一下,把这条虫拿回去研究一阵子的,没想到对方居然斩钉截铁地反驳了自己,甚至连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他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