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秦羽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
他希望屈经纬是在诈他。
但屈经纬接下来的话，让他明白自己是真的暴露了。
“那日天煞狂狼那孽畜把你送来时，我就觉得不对，身为混沌圣体，传说中横断万古的存在，都没有璀璨过，怎么会就这样陨落呢？
我觉得有问题，但又看不出问题，但总觉得在你身上肯定会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便在你体内暗自打入一股特殊的能量。
这能量小到几乎微不可察，倘若不是跟你离得这么近，我甚至都无法察觉，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还要否认吗？”
说着屈经纬朝秦羽招了招手。
秦羽感觉有一股特别的能量逸散，很快便凝聚在一起缠绕在屈经纬手指上缓缓流转，像是淡淡的水汽，肉眼几乎难辨但的的确确存在。
事到如今秦羽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暗中调动体内那一丝混沌之气，做好催动吞天索八十一条小蛇中其中一条的准备，脸上流露出轻松的笑容。
“所以，你准备杀了我去邀功吗？”
“杀了你？哈哈……”
屈经纬突然笑了，多少有点神经质的感觉。
秦羽猜不透他的心思，便静静地等待。
笑着笑着，屈经纬脸上逐渐露出嘲讽的表情。
“邀功？向谁邀功？向魔君，还是屈浩云？他们配吗？”
秦羽有点不明所以。
从他的话可以听出来对圣地，他自己的圣主屈浩云颇有怨言。
但他却又为屈浩云做过事。
似乎是看出了秦羽的疑惑，屈经纬笑道：“你是否记得我曾经说过，圣地早已经腐朽了？”
秦羽点头：“是说过。”
“那你是否知道，这世间为何只有七大圣主，哦不对，现在是八大圣主，而没有其他的圣主存在？”
“不知道。”
屈经纬呵呵笑了一声，露出怨毒的笑容：“因为他们七大圣主不允许啊，七大圣主把持天下，想要永远站在这世界的巅峰！”
秦羽被勾起了浓浓的好奇。
屈经纬继续说道：“你以为宇级高阶就是功法的尽头吗？非也！宇级高阶之上还有圣阶！”
轰！
此言一出，秦羽心神巨震。
一段久远的记忆出现在脑海。
当初他把《元始混沌经》推演到宇级高阶的时候，系统曾提示还存在更高的品阶，只是当时因为修为太低无法解锁推演。
须得他成就融道境才能继续推演。
结果因为时间太过久远，自己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屈经纬以为秦羽被这个消息震住了。
“想不到吧？”
屈经纬嗤笑一声道：“这世间只有七大圣地的圣主掌控了圣级功法，他们不允许别人修炼，不允许出现新的超脱存在，即便我是屈浩云的弟子又如何？也没有资格得到圣阶功法！”
秦羽试探着问道：“所以你对此不满，然后被屈浩云逐出师门，所以当初姬昌明才说你是圣地弃徒？”
“没错。”
“方便问一下，前辈你什么修为吗？”
“有何不可？通天境大圆满！老夫成就这个境界已经有三千年之久！”
秦羽略微犹豫了一下道：“既然你对圣地不满，为何又要替他们做事？”
屈经纬嗤笑一声道：“你以为我是屈家子弟，曾经是屈浩云的弟子，不听他的调遣，他就不会干掉我？”
秦羽恍然。
屈经纬又问：“你可知道，你从未见过这世间有通天境大圆满的修士现身吗？”
“不知道。”
“因为他们在都在尝试凭借自己的努力，一举成就超脱境，就像当年的魔君那样，创造一个奇迹！”
闻言秦羽心神剧震。
魔君原来是这么成就超脱的？
“想不到吧？”
屈经纬嗤笑一声道：“我且问你，世人都说魔君残暴无情，你可见魔君乱杀无辜？没有吧？反倒是圣地，尤其是大罗圣地和清虚圣地，大肆清剿修炼他们功法的人。”
秦羽不得不点头。
事实确是如此。
“其实魔君当年不过是平平无奇的一个普通修士，一路坎坷修炼到通天境，却因为没有圣阶功法而停滞不前，后来自创圣阶魔道功法成绩超脱。
尔后七大圣地，不对，应该是六大圣地，瑶池圣地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参与，六大圣地开始清剿修炼宇级高阶功法的修士，毁灭宇级高阶功法，他们在怕，怕出现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的魔君！
而魔君则被屈浩云和姬震天围攻而死，至于神魂为何没有被毁灭，连同肉身镇压在南荒，我就不知道了。”
屈经纬继续说道，言语之中满是嘲讽。
秦羽对当年的事情脉络也算是大致清楚了。
“魔君其实也腐朽了。”
屈经纬突然说道。
秦羽疑惑：“这话怎么说？”
“他若是不腐朽，魔圣和妖圣，又怎么可能帮助他？你觉得一个刚成就超脱没多久就被干掉的人，能拿出什么好宝贝？”
秦羽对此持保留态度。
当初四大圣主对峙的时候，魔君那件罗盘可是让姬震天和屈浩云非常震惊的，他未必拿不出什么让圣主都动心的好宝贝。
“有没有一种可能，魔圣和妖圣觉得他们一方的圣主数量比修道者一方少一位，才帮助魔君的？”
秦羽试着分析道。
屈经纬似乎失去了耐心，摆了摆手道：“好了，说他们没有意义，我跟你讲这些是想让你明白，圣地已经腐朽，只有你能改变这天下大势，让人人都有成圣的机会。”
秦羽哑然失笑：“就凭我？你觉得可能吗？”
“如果曾经的混沌圣体，在圣主眼皮底下死去，却又活过来的存在，都无法改变这一切的话，那么这个世界就让他彻底烂掉吧！”
秦羽默然。
屈经纬神色突然变得无比郑重，目光炯炯的盯着秦羽，沉声道：“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情，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牢牢记住！”
“什么？”
“千万别见到圣主真身！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式易容连我都看不穿，但在圣主面前无所遁形！”
秦羽点了点头。
“我记住了，多谢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