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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贾空醉酒

    贾空醉酒,狗屁不如。

    贾空喝醉酒,是从去年底开始的。贾空喝醉以后死打难缠,让人讨厌烦躁,没有任何值得描写地方,与其他酒疯子没有两样,之前贾空这个人还是深得大家喜欢,一是为人圆润,诚实友善助人,正因为如此,贾空很有女人缘,单位上大家喜欢和他交往,他也真诚待人,对他很有好感,大家喜欢他的博大知识面,忠诚憨厚处事风格。段立雅还尊称其为师傅,与段立雅有一段老少情深。

    贾空爱喝酒是因为他在单位人缘关系好,别人喝酒善于叫他,时不时喜欢饭后帮别人付款,自己也请客吃饭,他是一个好热闹爱面子的人,他喜欢在酒桌上夸夸其谈,表现自己酒量好,大家也极少看见他喝醉,大家都说酒品看人品,这个人可交。

    慢慢的,人们发现贾空过于彰显自己。三两白酒下肚,好像汉江河是他修的一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甚至阴曹地府的事情他都知道一半。在汉江之滨这个县城能量大的无比。许多人开始疏远不搭理他。意思他天上一句,地下一句,没有一句是真言实语。

    他喝酒从不吃菜,一杯又一杯的喝,硬要把自己灌醉方休,甚至于通宵喝酒,三朋四友狐朋狗友通通都要拜倒在他门下。他喝醉之后拿起电话,翻到谁的电话就邀请谁来喝酒,不去吧?以前是朋友好友。去吧,大家都知道他爱粘酒,喜酒,爱酒。酒成了贾空生活支柱,时间长了,贾空的老婆很讨厌他,动不动酩酊大醉,把他从酒桌、路边扛回家。贾空老婆反复思考,好好一个人怎么会变成如此酒鬼模样,最后经过单位同事打听,才知贾空退休时原来是什么职务级别,退休工资按什么职务级别计算。他退休后,可以高套一级后再办理退休手续,这样退休工资就高一两百元。对贾空来说,并不缺一两百元工资,但这是他的心病。贾空老婆想一想,可能就是这个原因,让贾空认为自己失败和无助,好似很不光彩的退休。

    在贾空心里藏着一个人,便是段立雅。段立雅的存在是他精神支柱。段立雅并不这样认为,他是在她空虚和寂寞时一个片段,现在年轻人把这种偶遇并不记在心上。贾空却认真起来。

    这天贾空又一次喝醉。他给段立雅拨通了电话,很痛苦的邀请她喝酒。段立雅很吃惊,我们已经几年没有见面了,怎么突然又接到了他的电话。不去吧,我们曾经有过一段情感。去吧,她认为这个时段不是见面时机,因为她已经复婚,感情虽有裂痕,但还不至于裂痕到让别人插足地步。她讨厌他的滔滔不绝,一旦让别人看见,对她影响不好。根据贾空电话声音判断,贾空应该是在痛苦之中。她想他们有过一段刻骨铭心交往。她不应该在人最痛苦的时候当头一击。她还是去了,看见贾空只点了一盘花生米,一盘凉拌黄瓜,还有一瓶酒已经喝去一半。

    段立雅笑笑说:现在困难成这样了吗?便叫了服务员,又要了凉拌藕片和凉拌肚丝,又要了回锅炒肉片儿和腊肉炒蒜苔四个菜,准备和贾空喝两杯劝他回家。贾空并没有动筷子,只是一杯又一杯和自己干喝。段立雅很吃惊,认真的看看贾空:头发已经花白,脸上没有血色和容光。嘴里不停的喃喃自语,甚至说出他想她的话来,他怕有人听见,自己和一个老头在一起。一旦风言风语传到老公耳朵里,让自己怎样在县城生存?

    喝完了半瓶酒,段立雅也有些微醺醉意。便打车把贾空送到家属院门口。段立雅不放心贾空,在远处看着,贾空并没有进家属院大门,从旁边又跑了。到家属院附近一个店铺喝酒了。她不明白贾空怎么成这样的人。段立雅还没有回家,便接到了李雅平电话。段立雅很吃惊,李雅平突然打电话又是什么事?她接过电话询问,李雅平说他正在和贾空喝酒。段立雅大吃一惊,贾空怎么会有李雅平联系方式?他们怎么在一起喝酒?最后想想,她们还是亲属关系。这样想想,也就合情合理了,他再次见到贾空。贾空开口说:你为什么忘记自己投入别人怀抱?这让李雅平大吃一惊。段立雅非常生气:你胡说什么?是不是喝醉了。然后转身离去,李雅平笑笑说,我知道他已经喝醉了,我们就陪陪他,说说话吧,喝醉酒是因为孤单、寂寞和痛苦,我们这个时候离开有些不近人情,当他酒醒以后,会向你赔礼道歉的,我不相信他说的话。

    段丽雅这才返回。李雅平没有喝白酒,只是开了三瓶啤酒,各喝各的然后各自回家。段立雅喝完自己的酒,呆呆的坐在那里,她一直在想,贾空一个自己曾经崇拜和迷恋的成熟男人,现在变成了酒鬼,动不动喝醉酒,每天都约朋友在一起喝酒,难道他媳妇不管吗?她把自己想法悄悄告诉了李雅平。李雅平便给贾空媳妇打了电话,贾空媳妇很快出来接她。她们见到贾空媳妇后,并没有远离,只是呆呆看着贾空媳妇怎样收拾这个酒鬼。

    结果贾空媳妇竟然又拿了两瓶啤酒和贾空对喝起来,豪放自如。这让李雅平和段立雅有些吃惊,难怪贾空成为酒鬼,他媳妇也是这样的人,便笑着离开了。反正人交给你了,有事无事与我们没有关系。

    贾空媳妇对贾空最为不理解,好好一个人怎么就成了酒鬼?今天竟然叫来两位美女陪同喝酒,平时都是叫老爷们儿和退休同事朋友,人家也讨厌和反感这种喝酒方式,不吃饭不喝水,见酒就喝,一喝就醉,喝了第一场后还要喝第二场,白酒啤酒交叉进行,有时喝了啤酒,深夜时分还要去歌厅唱歌,依然喝酒。一天三次醉酒。这么大年龄身体搞坏了怎么办?头一天劝过,大醉第二天难受一天。赌咒发誓再不喝酒,第三天又和朋友约酒喝,每天这样,自己工资喝完还不够,和媳妇要钱喝酒。不给吧感到可怜。

    喝酒成了贾空唯一爱好,没有这个爱好,平时就打盹睡觉。喝酒要有一个度,喝好开心为止,不要一场又一场的喝醉酒、喝大酒,让别人极不放心。

    贾空喝酒最大的缺点是不动筷子,不吃饭,不吃菜,甚至于连水都不喝一口。甚至于可能有酒精依赖,见酒就兴奋激动,抱着瓶子不放,一杯又一杯,找种种借口和别人喝酒。一旦微醺之后便海阔天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上知太阳上事情,下面连阴曹地府的事情他都落知一二。这种人最为讨厌和让人反感,大家都看在以前人缘极好的面,知识宽广,待人厚道,大家抹不开这个面子才和他喝酒。

    贾空媳妇想让他醒悟,但没有起到作用,就用了大招,她把贾空手机里所有好友通讯方式拷贝在自己手机里,给这些人共同发信息说,不要和贾空再喝酒了,这样的人不值得交往。把贾空孤立起来,这一招真好,贾空媳妇两三次发这样信息之后,贾空朋友和同事接到他电话联系喝酒,大家再也不去了。李雅平和段立雅佩服嫂子的做法。贾空媳妇说:人都有最痛苦和无助的时候,有的时候痛苦和无助可以向别人倾诉,但有许多痛苦和无助是别人难以理解的,他也不愿意告诉别人。给他一个肆意妄为的空间,但不能让他任其发展,这样会毁了他的前程。

    其实贾空并没有酒精依赖,因为家里有酒,他平时极少在家里一个人喝酒,不时发现他把家里酒带出去和朋友喝,原来以为这是退休以后人情正常交往,你买单我拿酒,大家相互在一块儿说说笑笑,聊一聊退休生活也是一种乐趣。慢慢发现这并不是一种乐趣,而是对身体的摧残。

    贾空开始醒悟自己,下定决心要戒酒。其实,贾空无需戒酒,因为贾空自己在家里没有喝酒习惯,只是和朋友喝起酒来没有节制,贾空又处于难以启齿痛苦之中,这种痛苦别人难以理解和不可告人。

    段立雅仔细想想,她和贾空是有感情的,他们交往那么多年,从她上高中时一直到短暂离婚期间,他们一直在一起交往。贾空陪过她风风雨雨多年,她的痛苦她的无助,在贾空那里都化为亲情和友谊。她想想是不是对贾空太无情了?段立雅经过深思熟虑。给老公讲了贾大的事,当然她只是讲他们纯友谊交往和贾空宽广知识,从前为人处事。丈夫看着段立雅说:什么意思?

    段立雅说,我想让贾空来做孩子家庭老师,这里有两个好处,一是贾空完全胜任辅导孩子学习能力。不要说现在小学文化,就是以后的初中和高中贾空也没有问题能够胜任。现在小学对他来说不在话下。第二,段立雅告诉丈夫,她准备找一份工作来做,因为现在家里房子没有拆迁,没有任何补助,虽然家里还有存款,但那总归不是一个事儿,现在完全成为家庭主妇。她的水平怕误了孩子学习,请一个家庭老师,花不了多少钱。主要是她可以重新工作,让自己充实起来,不要婆婆妈妈当一个家庭妇女,最后沦落为社会弃儿,被社会抛弃。

    丈夫很理解段立雅想法,你要工作,有合适的给我也找一份,免得你怀疑我外面有人,当然我不怀疑你,但是在小鲜肉诱惑下人也是会变的。说完老公笑笑。

    她理解老公的想法,然后正式给贾空打了电话约他喝酒。贾空很吃惊,你不知道让我戒酒吗?段立雅玩笑,你戒了酒难道还戒了色吗?这让架空欣喜若狂。他来到段立雅约定的小酒馆坐下,段立雅拿了一瓶红酒:凭我们两人酒量,喝一瓶红酒还不至于醉。红酒男人养肝护胃,女人美容靓丽,我们边喝边说。

    红酒倒上,碰过杯后段立雅很认真的对贾空说:我知道你一年来不停喝酒,不停把自己灌醉目的,这是因为我们感情太过深厚,你看不见我,我又反复拒绝你,对你心理打击沉重。我已复婚也很幸福,我们做一个正人君子,这一点你能答应吗?贾空认真点点头,盯着段立雅。

    段立雅继续说:我们从此再不发生男女关系,我们保持纯友谊,真正友谊,你能做到吗?能够我们再说后边的话。贾空说:只要看见你,我什么都能答应。

    段立雅说:好,你帮我辅导孩子学习,时间是每天下午6点去家里吃饭,7点~9点两小时辅导。这样你就可以看我。你不能再喝酒,必须把儿子学习搞上去,用你的聪明智慧和才能。

    贾空问:你孩子上中学了?

    段立雅说:你还不知道我孩子多大,他今年才上二年级。贾空笑笑:你把我当白痴啊,让我辅导一个小学二年级的学生,还问我能不能胜任。

    段立雅说:我让你辅导孩子学习,更重要能看见我,就不会郁闷去喝酒,无聊的醉酒,无情的糟蹋你的身体,这样对你好,对我也好,我希望我们友情纯洁无暇。我不希望我们龌龊的交往。那是对我们友谊的践踏。贾空完全答应。段立雅丈夫看来,段立雅是万万不可能和一个糟老头在一起的,所以他很放心,每天吃过饭后就独自开车闲逛游荡去了。

    贾空承诺了自己誓言,他只要见到段立雅便会心情愉悦,精神愉快。甚至于闻到酒味胃里极其不舒适。

    他也开始重新染发,把自己胡须刮的干干净净,衣服穿的整整齐齐,每天六点沐浴完后,骑着他的老旧自行车,去段立雅租住房屋辅导孩子学习。

    孩子很喜欢贾空辅导,由浅入深,站在孩子角度思考和理解问题,孩子学习进步也很快。段立雅没想到贾空的到来,像看见自己兄长一样。

    他也安下心来,心里再也不浮躁和空虚了。